楚,一杯倒。”
许樱执着她的手把酒杯凑过来,给她满满当当倒上一杯:“你说你和周屹川都结婚这么久了,怎么半点他的优点都没沾染到,他可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
姜邈:“人家是海量,我不同,我连个小水坑都算不上。”
许樱循循善诱:“不会可以学呀,你平时不是经常需要参加酒局吗,我跟你说,那些老油条们就喜欢酒量差的,你酒量越差他们就越会灌你。”
这话倒是不假。
上位者们的惯性思维,爱用这种折磨又侮辱人的方式来测试对方的服从性以及降低认知度。
自从成为打工人之后,她最受不了这些资本家天龙人的丑陋嘴脸。
却忘了自己一直在“资本家”“天龙人”们的庇佑下。
从前是她父母,现在是周屹川。
半杯香槟下肚,姜邈感到头重脚轻,上头效果立竿见影。
许樱这家店开了也不为赚钱,平时营业时间随心所欲。
今天为了让好姐妹喝个尽兴,专门闭店不接客。
整个店里的服务员和厨师只服务她们这一桌。
比起姜邈,许樱的酒量算好的。喝了这么久也只是有点微醺。
她趴在桌上,神情恹恹:“说起来,自从你去国外留学之后,咱两见面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
许樱成绩和姜邈一样差,虽说在国内也能靠捐楼捐出一张录取通知书来,但她父母显然另有安排。
将她送去了瑞士。
虽然都出国了,可在不同国度,照样不能经常见面。
后来陆续回国,姜邈进圈当起了女明星,行程一个接一个。
忙起来更是一年见不到几回。
许樱喝酒易多愁善感,低头偷偷用袖子抹眼泪:“我总在想,要是没有贺政南就好了。你也不会被你妈妈送出国,咱两就能经常见面了。”
其实送她出国,和贺政南没有任何关系。
姜邈都快记不清那个人的长相了,只是名字依稀能唤醒一些当时的记忆。
贺政南是周屹川为数不多的朋友。不过也是过去式了。
自己和他的第一次见面,其实也是因为周屹川。
许樱的声音再次将她的思绪拉回来,她拿着手机,表情雀跃:“徐小东也在附近喝酒,问咱们要不要过去坐坐。”
姜邈本来还在思考,结果许樱雀跃的下一句就让她瞬间下定了注意:“周屹川居然也在!”
姜邈立马摇头:“不去。”
许樱喝了点酒格外兴奋,挽着姜邈的手臂撒娇:“去嘛去嘛,就咱两喝酒多没意思。过去还能看看帅哥。”
她眯眼看姜邈:“你不会这么护食吧,结婚以后就不允许好姐妹偷看你老公了?”
姜邈无奈:“你想怎么看都行,但这种时候还是算了。”
许樱不解:“为什么?”
其中缘由她也说不出口。总不能直说自己先前因为喝醉,当着他的面发过几次酒疯。
她可不想继续丢人了。
即使姜邈拒绝的再强硬,可最后还是被许樱半强迫半撒娇的拉了过去。
酒吧应该是提前清过场,没别人,音乐也是优雅的钢琴。
实在与这里的场合不太相符。
但想一想,也不觉得奇怪。
周屹川最不喜欢嘈杂人多的地方。
角落的卡座,有几张熟面孔。
徐小东一看见她两来就兴奋了,举着手挥了挥:“这边这边。”
许樱笑盈盈地拉着姜邈过去:“怎么也不提前叫我们,你们来多久了?”
徐小东找酒保多要了两个酒杯。
周屹川旁边还有空位,但姜邈坐在了他对面,二人之间相隔一张包厢桌。
酒是徐小东亲自调的,他说自己前几天刚学的,给她们露一手。
先给离他近的许樱倒了一杯,他站起身,又要给离他稍远些的姜邈倒。
才刚将雪克壶递过去,姜邈面前那只酒杯的杯口就被人伸手轻轻盖住。
周屹川神情很淡,替她做了决定:“她不喝。”
徐小东犹豫地收回手。姜邈却有些微妙的不爽:“我要喝。”
她看着周屹川,似在不爽他为自己做决定。
她其实已经有些醉意了,能看出来。包括她身上还算浓郁的酒气。
所以周屹川才会如此说。
可是此刻听到她的话后,他沉默下来,看着她。
姜邈把酒杯拿过去,主动递到徐小东跟前,让他给自己倒满。
后者看了眼周屹川,见他只是无声收回视线,并没再多加阻拦,便当他是默许。
于是也给姜邈倒了一杯。
那杯酒入喉,一股很奇特的口感,微苦中带着辛辣,慢慢开始回甘。
于是她又要了一杯。
徐小东友情提醒了她一句:“这是用威士忌调的,度数有点高。”
“没关系。”她满不在意的语气,又喝了一杯。
本来酒量就差,这会已经彻底醉了。
喝多之后人来疯,直接拿着酒瓶和徐小东碰杯。
周屹川过去,扶着她的肩,将手中酒瓶抽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