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擦着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鹤丸国永没注意到,刚刚的话就好像是随口一说,随后注意力放在了正在一旁已经开始散发出糟糕气味的罐子,面容痛苦的捂住了鼻子。
“你这个是给膝丸准备的吧,你真的不是想直接熏死他吗?”
一直安安静静的只待在【髭切】身边的小夜左文字看过来,【髭切】也没在意这样的目光,他反而起身走近揭开盖子看了看,院子里的气味愈发浓郁。
“这些可都是上好的药材,我可是费了好一番工夫。”
“再者,”【髭切】嘴角微动,“我怎么会害……我弟弟呢。”
【髭切】将盖子重新盖上,偏头看向鹤丸国永,“倒是你们几个,不打算和我说说吗?你们的故事。”
具有生活气息的住处,几个不知道在这里住了多久的付丧神,怎么看都怎么不对劲,如果能够通过他们和时政联系上,膝丸当时就会告诉自己了。
那么,是流浪付丧神啊。
“……我们的故事啊。”
不知道鹤丸国永回忆了什么,随后仰起头,双臂撑在身后,“嘛,和你们的故事比起来没什么特别的。”
他随意道,语气轻松,“只是不被喜欢,然后就被借着出阵的名头一起丢出来了,就这样,没什么特别复杂的地方。”
说完,他偏头看向另一边,【髭切】同样好奇地看过去,但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只听见鹤丸国永无奈道,“真是,小伽罗又钻牛角尖,嘛,还得让小贞去了。”
“不过,”鹤丸国永话锋一转,又重新看过来,“你的侦察真是低到可怕啊。”
【髭切】:“……”
鹤丸国永也没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金瞳审视着,“果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轻松的吗?”
不,他本来也就没什么侦察,也不知道他究竟脑补了什么。
但【髭切】也没解释,就这样吧,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
将药罐从火上取下来,小夜左文字摆好碗,【髭切】将煮好的药倒进碗里,古怪刺鼻的气味四溢,他端起其中一份,留下了其他两份后站起身,随口道,“用人类的方式虽然很慢,但在没有多余的灵力时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至于【髭切】,这么难喝的药,他才不会喝,反正他们不一样。
“诶?”
鹤丸国永瞪大眼睛,很意外,“这是给我和光坊的?”
“是的哦。”
【髭切】露出了微笑,也算是一种小小的报复,“要是敢把药给倒了,不管是什么理由,我是绝对会砍了你们的哦。”
“哇,好可怕啊!”鹤丸国永不敢置信,用着浮夸的语气,又很快冷静下来,“那你呢?”
“我不需要这种东西,”【髭切】淡淡道,“我们不一样。”
“……”
不一样吗?
他收回目光,“啊这,这种惊吓……”
鹤丸国永苦恼地蹲在原地,用手戳了戳碗,“嘛,好歹是刀剑,应该不至于被毒死吧。”
“不过,”虽然苦恼,但鹤丸国永的心情还算不错,“这么一看,倒也不是那么糟糕。”
小夜左文字骤然出声,“髭切殿是个很好的人。”
“是吗?”
鹤丸国永没有反驳,他微笑着看向小夜左文字,“那个小夜,我觉得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可以……”
“不可以。”小夜左文字斩钉截铁道,短刀拿在手里,那种你要是不喝就动手的态度是怎么回事啊!
鹤丸国永:“……”
最后还是一口闷了,喝完后痛苦地吐了吐舌头,“哇啊,真的是太难喝了!”
“不行不行,必须得给光坊灌下去,小夜你可一定要帮鹤啊!”
“我会的。”
“哈哈,很好,让我们一起来给光坊一个大惊吓,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