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为何对我有如此大的怨气,不过我劝你那「胎海」还是不碰为妙。”
芙卡洛斯纯净的蓝眸凝视着塔维尔,看着他偏执扭曲的面容,话语里是无限悲伤:“作为神明,我确实有罪。”
“罪?看来你的确对自己还有些认知。”塔维尔整理了一下洁白的衣摆,翘起了腿,抚摸着权杖顶端如血般艳丽的殷红宝石,悠闲地欣赏坑内蝼蚁的挣扎,开口道:
“你的存在就是最大的罪孽,因为你的审判庭,毁了多少家庭。”
塔维尔一边说着,一边擦着眼角不存在的泪水,用他那虚伪至极的语气不断怂恿着民众:“看呀,你们信仰的神明自己都承认了自己的罪孽。所以水之神不如换我……”
芙卡洛斯从踏入这个房间时,就感受到一股不详的气息宛若阴翳笼罩在上空,一刻不停地默默运转起力量。
身后的辫子明明灭灭,仔细探索着每个角落观察内部的能量流动试图找到塔维尔公爵设立的机关。
与他在此鬼扯那么多也不过是想要拖延时间,不管有什么阴谋,她必须要阻止他。
可那座高台上一股莫名的邪气总会把她的探究的神力抵挡回来。
阴冷又诡谲。
不禁让她心底发毛。
这不是属于提瓦特的力量。
她的计划被天理发现了吗?
就在她刚要深入到那段邪气中去时,那维的元素力把她的神识撕扯了回来,同时听到塔维尔阴冷的声音响起——
“不过没关系,枫丹马上就会迎来最强大的神明,到时不止枫丹,我会征服整个提瓦特。而这一切都要感谢深渊的恩赐!”
塔维尔看起来很轻松地一边说着,一边取下了权杖上的红宝石,宛如滴血般的石头被他拂拭着。
当他握住那颗宝石时,黑雾然从上面喷薄而出,弥漫在整个穹顶上,犹如苍的恶鬼匍匐在头顶。
黑色的气息使得整个房间瞬间变成了黑暗的领域,熟悉的气息也瞬间凝结成一滩邪恶。身处这个环境中的人们,仿佛陷入了幻境,似乎感觉到死亡的临近和不可逆转的命运。
在这样的氛围下,坑底的民众开始变得更加惶恐,每一位面色苍白,身体微颤。
这种情景让人们的心揪得紧的,他们一个个都在准备迎接死亡。寂静的氛围变越来越尖锐,压迫得人无法自主,连呼吸声都变得沉重而困难。
忽然有民众突然发般地大声哀求,跪地乞求着宽宥。他们开始向塔维尔乞求,领略了灵魂最深处的恐惧,人们将他们的愚昧和无助表现得淋漓尽致——
“塔维尔大人,放过我吧,我愿永远拥护您!”
“公爵大人,我也愿拥护您!”
“我也要放弃追随芙卡洛斯!”
“我愿追随公爵大人!”
……
人类是一种从众的生物,一旦有人开了先河,就会像山倒一般,瞬间引发更大规模行动。
现场的氛围也随之变得更加紧张,无数人把信仰倒戈向塔维尔,渴望着他能够放他们一条生路。
那种绝望和慌乱的情绪,像一股巨大的力量一样铺天盖地地扫过了整个房间。
信仰是人们内深处最为珍视的东西,如果你凌驾于它之上,它就会完全倒戈向你。
即便其中的正义可能已不再,人们仍然会追逐着那仅存的希望。
如今,他们被困在这黑色的囚笼之中,黑气比之前更加浓郁了,笼罩在众人上方仿佛一张魔法大网。
黑色气息仿佛一只奄奄一息的野兽,随时准备地撕裂他们的□□与灵魂。
他们被恐惧笼罩,心中充盈着绝望和惊慌,仿佛失去控制般发出恐惧的哀嚎。
在这样的恶劣环境下,人们内心最深处的梦魇变得更加清晰,令他们失去了理智。
信仰可以依赖仁义收集,同样也可以依赖恐惧,甚至恐惧的力量有时比仁义更为强大。
就例如现在,屋内聚集起来的黑色雾气比之前更加浓郁了。
“芙卡洛斯,咳咳……我倒要看看……今天你能救多少人。”黑色雾气通过权杖,以普通人看不到的细细密密的丝线连接着塔维尔,将他紧紧包裹宛如蚕蛹,芙卡洛斯清晰的看到他的生命力在迅速流逝。
那黑色的雾气充满了「深渊」的不幸气息,塔维尔却丝毫不在意,甚至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刻着怪异图腾的匕首,猛的朝着自己心口插去。
血液源源不断地流出来,顺着匕首的凹槽将图腾的凹陷处渐渐填满。
在图腾亮起的那一刻,那维忽然觉得自己身体里的力量在不可阻挡的流逝,转瞬之间就连化形都支撑不住,化作人形靠在了芙卡洛斯肩头。
“那维莱特!”芙卡洛斯扶住他滑落的肩膀,低头看去那维脸色一片脆弱苍白,双眼像是被夺走了神韵一般的空洞。
“哈哈哈哈———”
“做的很好,塔维尔!多么纯正的信仰之力啊!”塔维尔口中发出了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声线,这笑声带着威压似要将墙壁都一同震碎。
“芙芙,小心……他身上有龙的气息……”随着那维声音落下,塔维尔身后长出了一条长长的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