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气恼,愤怒,甚至仇视。
陆骏集带着一群做法器的人霸占了这,这奉玉观还叫什么奉玉观?
这里,曾经是他梦碎的地方也是他梦碎之后梦又开始的地方。
当年他从娄樊来,本来是带着豪情壮志来的,他来之前一路上都在想,这大玉号称修行者的发源地到底能有多强?
虽然他的任务是在大玉潜伏下来,可他还给自己制定了一个很不错的目标。
他要以一个无名者的身份,每年挑战至少一名大玉的宗师级高手。
当他挑战到五十个的时候,他就匿名送一块玉人不过如此的牌匾到奉玉观来。
可是这个计划还没有开始就直接被扼杀在摇篮里,他那豪情壮志的梦想直接就碎了。
在这,他看到了老掌教出手。
在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狂妄自大,才知道他有多像是一只井底之蛙。
从那天开始他就放弃了所有的打算,甚至放弃了一个娄樊密谍的身份。
他开始潜心修行,把奉玉观当做一座圣地来顶礼膜拜。
他比玉人还要虔诚。
于是,他得到了重用,他被调往云州成了天水崖的司座神官。
在那一刻,艾悠悠心里就又冒出来一个更让他热血沸腾的梦想。
他想做掌教。
一个娄樊人,能潜伏在大玉的上阳宫内最终还做到掌教之位,不管过去多少年,这事只要说出去就依然炸裂。
在天水崖的时候,他真的是
兢兢业业在做事,他一个娄樊人,比绝大部分玉人都知道该怎么周旋在拓跋烈和朝廷之间。
拓跋烈那么聪明也那么阴狠的一个人,都被他玩弄在掌心之中。
拓跋烈怀疑任何人,也怀疑艾悠悠,但从没有怀疑过艾悠悠不是玉人,如果有人说艾悠悠不是玉人拓跋烈都会哈哈大笑。
现在,奉玉观变了,上阳宫变了,一切都变了。
藏身在暗影之中的这个身材瘦小的老者,眼神里那种仇视的光却穿透了暗影甚至穿透了黑夜。
“是时候该去找点别的出路了。”
艾悠悠自言自语一声。
他的身份暴露之后又经历了不少事,朝廷是断然不会允许他这样的人离开歌陵。
他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可那都是他主动做出来的样子罢了。
他是赋神境的修士,这歌陵城里也没几个人都看的住他。
只要他想走,也没几个人能拦得住。
可他没走,也不想走,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儿。
回娄樊?
毫无意义,娄樊人是不会信任他的,而且,他也不一定能活着回到娄樊。
前阵子他忽然听到了一个消息,说是林叶和一个远在海外的国家的至高符师打了一仗。
这件事让他格外感兴趣。
“告别一下。”
艾悠悠说完这句话之后竟然虔诚的朝着奉玉观行了一礼,然后转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不久之后,大理寺衙门内的一个独院外边。
艾悠悠悄悄隐藏了身形,他注意到了,
在这看起来平静的小院四周,至少有数十人在监视着。
不过,以他的实力,这几十个暗卫他确实不必放在眼里。
这个小院里被囚禁的是一群来自蓝泽的符师,他们已经被看管有一阵子了。
每天的事就是重复的接受询问,然后尽可能的把他们的所学都交代出来。
以前,蓝泽符师可以利用孔雀石借用臻天之力。
可是自从稽尚死了之后,孔雀石也没了意义,他们这些普通符师虽然在符术上造诣也不浅薄,但都难以发挥符文的力量了。
因为他们不懂修行。
之前上阳宫的大符师如尚清讫,靠的是修为之力才催动符文。
没了臻天之力又不懂得修行,这些符师就只剩下理论上的那套东西了。
可对于艾悠悠来说,这无异于至宝。
他是赋神境的大修士,若是再能精通符文之术的话,那林叶还有什么可怕的?就算是老掌教还有什么可怕的?
纵然他在大玉没有容身之处了,他可以远走他乡,以这一身绝学创建一个他梦想之中的上阳宫,一个纯粹的上阳宫。
如今大玉的上阳宫,冬泊的上阳宫,在艾悠悠看来,都是假的。
小院外面,一队巡逻的甲士整齐的走过,他们虽然看不起那些符师,但他们并没有因此懈怠。
太子殿下亲自来过,也交代过,这些符师必须严密看管,所以大理寺内外都是戒备森严。
然而,人还是丢了。
第二天一早,有人发现少了
两名符师,大理寺的人立刻就紧张起来,消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