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了。” 曲枝摇道:“奇怪的就是,这个人每年都会在固定时间往娄樊送一封信回去,告知玉国内的各种情形变化,可是根本就查不到他是怎么把信送出来的,信会出现在商队里,游人中,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到达娄樊。” 宗政世全道:“所以此人,还是认可自己娄樊人的身份。” 曲枝摇:“陛下,从前两年开始,这种书信就断了。” 宗政世全道:“就是在林叶带兵与我娄樊大军交战之后,这书信就停了,朕那时候曾怀疑,此人意外身亡。” 曲枝摇道:“不会,臣觉得,他是又一次藏了起来。” 宗政世全:“朕后来也判断他是躲起来了,所以朕想着,你与那李词谋划之事,若能找到这个人协助,成功概率会更大些。” 曲枝摇思考片刻后点头:“臣尽力试试吧,让客栈的人,用二十几年前的法子留暗记。” 宗政世全点头:“尽可一试。” 他一边沉思一边说道:“之后玉国许多大事,咱们的这个暗桩可能都参与了,但他足够小心谨慎,所以才能一直藏身到现在,就算不能杀玉天子,能把他接回娄樊,对日后征讨中原也有大用。” 曲枝摇俯身道:“陛下放心,在林叶离开之前,臣不会轻举妄动,所以着重来查查合下沙的下落。” “合下沙。” 禄雷也记住了这个名字,虽然对这个名字的过往,他一无所知。 与此同时,石桥山庄。 李词坐在空地上看着远处起伏不定的山峰,他已经发了好一会儿呆。 好像在这山峦之中他能看出来什么破局的天书,又好像只是心力用的过多现在是下意识的放空自己。 他在等人。 如果陈微微能来的话,这次他就真的下血本去拼一把。 上次拼一把没能拼出来一个大玉良臣,那这次就拼一个娄樊宰辅出来。 都是治国,换个地方而已。 对于大玉如此漠然,说不上有多爱也说不上有多恨的李词,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出身,少年起,越是心怀大志的寻常出身,越是能感受到这世道的狠毒。 如果陈微微不来的话,他没有办法靠自己来完成这件大事。 现在他赌的就是陈微微与他一样,恨透了这个世道,又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个世道上,别人的动力是满怀希望,他和陈微微的动力是......不服,不甘,不想认命。 脚步声从远处传来的那一刻,李词不由自主的吐出一口浊气。 “你等了许久?” 陈微微一边走一边问。 李词点头:“我一直都在等,有时候是等别人,有时候是等你。” 这话,说尽了他前半生。 陈微微道:“我以前也是一直等着,后来我发现让一个人一直等着不仅仅是礼貌不礼貌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双向奔赴会路程就近了一半。” “双向奔赴......” 李词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 “你有几分把握?” 陈微微又问出了这句话。 李词摇头道:“王洛神在的时候我都没有七分把握,现在大概连四分都没有。” 陈微微笑道:“那你可真是个赌徒。” 李词道:“我配不上赌徒二字,真正的赌徒可不会在有三四分胜算的时候还犹豫不决,能称之为赌????????????????徒的,赌的都是那百分之一的胜算。” 陈微微道:“所以都输了,因为他们赌的是百分之一,坐庄的人给他们的幻觉是千分之一,实际上操作起来连十万分之一都没有,那十万分之一的概率,还指的是庄家可能失误一次。” 李词沉默片刻后说道:“赌徒会把庄家表现出来的千分之一的胜算,自己放大到百分之一?” 陈微微道:“所以你最多只有一分胜算,也许连一分都没有。” 他才不信李词现在能有三四分的把握,去把辛言缺那样的人干掉。 李词道:“你知道我没有议程胜算,可你还是过来了。” 陈微微:“真正的赌徒,可不会在三四分胜算的时候犹豫不决,看到百分之一胜算的时候,就已经按捺不住赌一把的心思了。” 他说:“你不承认你自己是赌徒,我承认我自己是。” 李词嗯了一声。 他递给陈微微一个包裹:“这里边有几件宝器,你先拿着,或许会用得到......我最近一个月要离开歌陵,与那娄樊人接触的事,你替我。” 陈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