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了 , 就不怕 。
周围的血腥味和同僚的尸体让他们无法保持平静 , 也没有时间去查看 , 更不可
能在这种时撒离 , 满腔的怒火与仇恨都化作手里的兵刃 , 他们的目光紧紧盯着中央的
尤利西斯 , 寻找着他的破绽 , 也在给另一边的聂溪创造机会 。
轰 !
燕晚星满脸是血 , 稚嫩的脸上带着罕见的独狞 , 机甲上的裂纹显而易见 , 血液模糊了视线 , 但燕晚星的枪 , 还是一如既往的快 , 猛 , 烈 !
尤利西斯伸手 , 再次抓住银镗枪 , 这一次 , 他没有再松手 , 只是冷冷地扫了一
眼燕晚星 , 然后手臂猛地一动 , 无法抗拒的力量顺着枪杆传递出去 。
“ 噗 「 的一声 , 枪杆竟直接刺穿了燕晚星身上的银色机甲 , 钴入他的胸膛 , 从靓
后透出 。
燕晚星瞳孔猛地一缩 , 张嘴吐出大口的鲜血 , 他的机甲被染得通红 , 伸手抓住枪杆 , 内脏被刺穿的疼痛并未让他的手有一丝犹豫和迟钝 , 再次照着尤利西斯的脖颈捡了过去 !
尤利西斯静静地看着他 , 叹了口气 ,“ 有点无聊了 。“
说罢 , 他顺势拙手 , 无形的波动随着他的动作扩散开 , 钟春雁和方镜的武器停留在他身前一寸 , 无法再向前进一步 , 万象级的机甲虽然没有当场碎裂 , 但机甲内的身体却受到影响 , 几乎是同时 , 钟春雁和方镜也在同时七窍流血 , 骨骼和内脏齐齐发出破裂之声 !
哗啦啦一一
朱傲天抛出锁链 , 缠住尤利西斯的脖颈 , 一向秉持高冷人设的他此时也是双目猩红 , 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 “ 操你妈的 1“
尤利西斯抓住锁链 , 一拉 , 朱傲天的身体被锁链牵引如利箭般飞了过去 , 被尤利西斯持住了脖颈 。
聂溪看着这一幕 , 紧了紧手中的剑 。
这一剑 …...
他要出吗 ? !
作为万象 , 当其他人已经在和尤利西斯赌上性命在战斗的时候 , 他却如同旁观者一般站在一边 , 这对他来说比死还难受 。
他想要出这一剑 , 但内心的犹疑 , 却始终挥之不去 。
这一剑 …... 能成功吗 ? 能杀了他吗 ?
若是不能 , 所有人的努力 , 这么多人的性命 , 岂不是都白费了 ? 若是不能 , 他便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 无数人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 无数人的生命寄托在他这一剑上
剑锋忍不住颤抖 , 聂溪的汗漱漱而下 。
远处 , 用尽全力从地上爬起的钟春雁往他这里看了一眼 。
她已经浑身是伤 , 身体内部更是伤得一片狼藉 , 连站起来挥动锤子都很费劲了 。 钟春雁看到聂溪 , 似乎是感受到了聂溪的犹豫与迟疑 , 她说不了话 , 只是用眼神示意 。
她没有说话 , 但眼神中的信任与宽慰 , 聂溪却看到了 。
聂溪抓住剑柄 。
他想起 , 当初在逍遥山上与沈弥一战 , 他败了 , 钟春雁来找他 。
这个向来大咧咧的女人 , 在那时候却说了一句少有的 , 让他觉得很有道理的话 。
“ 你总是这般犹豫 …... 最快的剑 , 理应是很轻巧的 , 但你的剑 , 太重了 。 “
是的 …... 太重了 。
他为逍遥剑宗背负了太多 , 骂名也好 , 罪名也罢 , 他一直觉得自己身不由己 ,
一切都不是自己愚要的 , 想要斩断 , 踏上真正属于自己的路 , 却又总是游移不定 , 内心中渴望能够作出决定 , 随波逐流 , 并给自己找无数个开脱的理由 。
太犹豫了 , 聂溪 。
当初无法拒绝逍遥剑派 , 后来也无法放下逍遥剑派 , 太多的东西割舍不下 。 他知道逍遥剑宗借自己的名声嚣张 , 他是为虎作仿的那一个 , 但他沉默以对 。 他知道自己输给沈弥 , 会造成怎么样的后果 , 但他当时还是没有杀沈弥 。
或许知道他自己才知道 , 他有多羡慕沈弥 。 他有多么希望能成为沈弥这样的人 , 他又有 …... 多么的崇拜沈弥 。
唐妙说 , 他的剑很快 , 但却不够利 。
方镜说 , 他本可以惊才绝艳 , 却没有坚定的走下去 。
魏临渊说 , 一步错 , 步步错 。
一个不够逍遥的人 , 又怎么拿得起一把逍遥的剑 。
这一刻 , 聂溪想了很多 , 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愚 。
尤利西斯抓住朱傲天的脖颈 , 露出一个残忍又有温度的微笑 , 缓缓收紧了手掌 。
天际间 , 狂风四起 , 枫叶如骤雨狂澜 , 朝尤利西斯扑来 。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