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时候会觉得头疼。”

曲颖想了想，说：“头疼的成因有很多，不一定是这方面，您工作压力大，很多时候难以完全的放轻松休息，第二天觉得不舒服也是正常的，还是要好好休息才行。”

说来说去也都是这样的话。

顾寻不再说了，等曲颖要离开的时候问她：“之前我的病历，可以再打一份给我吗？”

曲颖点点头说可以，转身离开。

顾寻抬手敲门，门内穿出清脆的男音：“请进。”

他推门走进去，办公桌前是一个他绝对认识的人，虽然这人正低头写着什么，可顾寻心里就是知道，自己认识他。

于是他没说话，走到他对面坐稳，成医生抬起头看到他，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叹了口气。

“看来还是失效了。”

他站起身走过来，问顾寻：“还记得我吗？”

顾寻点头，又摇头：“我只知道自己认识你，其他的想不清楚。”

成医生点点头：“看来也没有完全失效，那现在来这里，是有什么话想问吗？”

顾寻直言说：“我是不是忘记过一些事？”

成医生点头，转头去锁掉了门，才说：“七个月前，你在这里进行过一场催眠，主动性地遗忘了一些事情。”

顾寻想了想说：“我生病了吗？”

成医生笑起来：“你很聪明，对自己也很了解。”

并不是他了解，而是他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比如为什么他在面对明夫人的时候会有强烈的压迫感，而原著中的顾寻，在后期会很容易地陷入情绪中，甚至会因为外界刺激而产生自杀行为。

成医生劝道：“其实我不建议你探究，因为这一切都是在你二叔的看护下进行的，催眠很顺利，没有出现任何意外，主动回忆并不有利于你的正常生活，况且你现在的状态还不错。”

顾寻看着他问：“你得意思是，当初是二叔陪我一起来的？”

提到顾长白，成医生有些失落：“没错，你生病的事情，只有顾哥知道，但没想到……”

他垂下眼，继续说：“不过对于你的治疗非常成功，而且你的情况并不严重，所以只要好好休息，控制好情绪，在催眠后是不需要药物介入的。”

顾寻沉思了一阵，良久后，站起身说：“谢谢，那我先走了。”

成医生没想到他如此快速的离开：“没关系，如果之后还有什么问题，记得打电话给我，但是……你是真的不想恢复记忆吧？如果你有这样的念头又不说出来，也不会太好。”

顾寻回过头，轻巧地笑了下：“不用了，现在这样很好。”

他并不过分好奇，因为不管悲伤快乐，那些记忆只属于原本的顾寻，并不属于他。

成医生看着他离开，终于放下心。

等顾寻走到门口的时候，曲颖问他：“顾先生，您要的病理发到邮箱里面可以嘛？”

顾寻点点头，对她说谢谢，走出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小黄车被别人骑走了。

附近已经再没有共享车了，顾寻心想不如走回去，只是时间要久一点。

还好能赶得上午饭。

结果回家的时候，白亦然正好也从外面回来。

顾寻奇怪：“你出去了？”

白亦然提了提手里的水说：“刚刚停水了，等了好久都没来，就出来买点。”

顾寻并不关注这些，点点头和他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手，回头喊他：“有水。”

白亦然撒谎不打草稿：“那刚好，我去做菜。”

咪宝亲昵地蹭蹭顾寻，顾寻换了衣服，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很快菜香气飘过来，顾寻肚子咕噜噜地叫。

但他很有耐心，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在家过中秋节。

厨房有人忙着做菜，他只需要和小猫咪一起等待。

咪宝惊讶地看过去，好奇地盯着他的肚子。

“没事，我只是饿了。”

顾寻和咪宝说话，并不管小猫咪能不能理解，默认他会理解一样，伸手摸了他的脑袋。

咪宝受宠若惊，赶紧过去贴贴，黏糊糊地蹭过去，好像生怕错过这次，顾寻就再也不会摸摸他一样。

因为顾寻很少会伸手揉他。

然而这次摸着小猫脑袋，顾寻却突然感知到了一点灼热的温度。

有点像白亦然，却又不一样，暖绒绒地很舒服。

大概察觉到他的接纳意愿，咪宝大着胆子滚到他腿上去，乖乖趴好又翻过身，爪爪勾着顾寻的手指，示意他继续再给揉揉肚子。

顾寻默默低下头看他，小心地将手指贴在咪宝柔软的肚皮上，像是对待脆弱的宝物。

好蠢。

真的很像白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