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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韩榆喊二哥,韩椿立马把双手背在身后:“我不是我没有!你瞎说!”

殊不知他这模样,正应了“欲盖弥彰”四个字。

“韩榆是装的,我压根没怎么他!”

再看韩榆可怜兮兮的样子,可信度更低。

韩柏有样学样:“我、我也没有,你不许告诉爹!”

韩松这个堂兄整日肃着脸,对他们的撒泼耍横从不买账,韩柏担心韩松告状。

韩松放下竹篓,脑仁儿阵阵发痛。

往日里不见韩榆亲近自己,后来更是亲近三房多过大房和二房,这几日却一反常态多次示好,未免忒怪异了些。

莫非韩榆也同他一样,有了什么际遇?

对上韩榆泪汪汪的眼,韩松脑海中浮现上辈子事情败露后,他那癫狂阴毒的眼神。

明显大相径庭。

韩松原是不想理会的,奈何灶房里的亲娘和二婶闻声而出,只得阔步上前,去扶“柔弱倒地”的韩榆。

谁料韩榆竟先他一步爬起来,不忘仔细拂去膝头的泥灰。

韩松的手在半空停滞片刻,不着痕迹收回。

“谢谢二哥。”韩榆吸吸鼻子,软声道谢。

他似有些畏惧地看了韩椿韩柏一眼,咬着嘴唇藏到韩松身后,还把自己的手塞进韩松手里。

触感软绵,指节处又瘦削得硌人。

韩松想抽回手,却被韩榆攥得死紧,不得抽离。

“二哥。”韩榆小小声喊道。

韩松:“......”

“这是怎么了?”

注意到韩榆泛红的眼眶,又有韩椿韩柏在侧,萧水容脸色微变,看他俩的眼神逐渐不善。

韩椿在齐大妮和黄秀兰的影响下压根不怕萧水容,叉着腰嚷嚷:“他偷东西!”

韩柏不甘落后,指着地上的红薯干:“小偷!”

韩松眸光微闪,出声道:“我进来时就见椿哥儿将......榆哥儿推倒,红薯干又不是什么多稀奇的东西,何必用‘偷’字?”

说完自己先愣住,心说他是为了二婶,并非韩榆。

萧水容嗤了一声:“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们二人怎就确定这红薯干是偷的?它们是我给榆哥儿的,爹可以作证。”

说着看向堂屋:“爹您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被cue的韩发:“.......”

韩发枯树皮一样的老脸看不出喜怒,暗想二房越来越不受控制了,还真是件麻烦事。

但这些天家里发生太多事儿,从榆哥儿受伤到二房学会反抗,再到老婆子被蛇咬,都不是什么好兆头,韩发不愿多生事端。

沉吟片刻,韩发选择息事宁人:“这件事确实是椿哥儿柏哥儿不对,你们是堂兄弟,理应亲近友爱,不可再有下次。”

韩椿韩柏长这么大,从未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见他们爷都站到韩榆那边,说他们的不是,顿时又气又委屈,张开嘴嗷嗷大哭。

哭声惊动东屋的夫妇俩,不待黄秀兰发难,就被萧水容用韩发的话堵了嘴。

黄秀兰不乐意,就算她儿子真做错了,也绝不能挨训!

然而,令她想不到的是,素来温和的夫君竟然冷着脸上前,啪啪一人给了一个巴掌。

“爹平时就是这么教导你们的?不分青红皂白欺负弟弟,书中的君子礼义都被你们当成耳旁风了吗?”

力道不重,却让韩椿韩柏吓懵了,哭声骤停,憋得胖脸涨红,不住打嗝。

谁也没想到,韩宏庆会动手。

躲在韩松身后看戏的韩榆惊呆了。

原来这人不仅嘴碎,还喜欢动手打人?!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话已至此,萧水容也不好再揪着不放,淡声道:“也不是多大的事,知错就改便好。”

她心里门儿清,这几日二房已经占了不少便宜。

再这样下去,大哥大嫂没意见,三房估计得闹翻天。

凡事适可而止,才不会落人话柄。

黄秀兰一手搂一个,心都快被儿子哭碎了,恶狠狠瞪了眼韩榆。

难怪那人要整他,这小兔崽子忒讨人厌!

韩宏庆脸上

挂着温润的笑:“二嫂说的是,这两孩子我就带回去了。”

听这语气,像是要关起门来教训。

萧水容才不关心他如何教育儿子,等韩宏庆几人回东屋,蹲下身看韩榆的情况。

摸摸胳膊摸摸腿,又查看额头的伤。

其他并无大碍,只手心擦在地面上,有点红。

萧水容揉了揉韩榆的手心:“榆哥儿可有哪里不适?”

“没有,是二哥帮了我。”韩榆摇头,晃了晃韩松的手,“谢谢二哥。”

嗓音软绵,好似价格昂贵,一戳一个坑的甜腻糕点。

萧水容自是叠声称谢,叫韩松颇不自在。

他和韩榆有龃龉不假,可对二叔二婶没有任何意见。

上辈子即便他将韩榆告到官府,他们也不曾怪他,甚至为韩榆的所作所为再三道歉。

韩榆捕捉到韩松细微的神色变化,偷笑两声,打蛇随棍上,:“二哥,我想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