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二皇子府里,季宸正在陪唐映雪下棋解闷。
侍从进来,季宸扫他一眼,“有事?”
侍从说:“殿下,方才三皇子和虞晚宁在茶楼见了一面。”
季宸眼神一暗,面色还是一派水波不兴,两指夹着黑子在棋盘上落下。
唐映雪瞧着他的神色,说:“虞晚宁才从咱们这里离开,转头就去见了三皇子,他们二人莫不是在一起密谋什么?”
季宸没有说话。
唐映雪又问侍从:“他们都谈了些什么?”
侍从摇头:“三皇子身边有人,属下们未能探听到谈话内容,不过二人聊了很久才分别离去。”
唐映雪担忧道:“三皇子表面上与殿下亲近得不得了,私下也是小动作不断,王爷可得小心防范,说不定虞晚宁知道殿下的那些事情,都是三皇子透露给她的,二人想联起手来害殿下。”
季宸也似乎不在意,手指点点棋盘,“该你了。”
唐映雪“哦”了一声,接着下棋。
季宸有些心不在焉,他发现虞晚宁撒谎糊弄他,便认定下药一事和她有关,对她十分生气。
这几日她一直来求见他,他都说不见。
可是听说虞晚宁和三皇子见面,他又莫名的心里不是滋味!
倒不是担心
他们两个联手害他……但就是很不高兴。
就像那日狩猎,看见虞晚宁和季临走在一起说笑时一样不高兴。
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情绪,一时有些心烦,便将手中的棋子扔回棋罐里,说:“今日先不下了,明日要去皇家寺庙为父皇祈福,我先去准备。”
唐映雪说好,看着季宸表情不太好地离开,脸色愉悦几分。
翌日,雪后初晴,山上仍有许多积雪。
马车停在山门,季宸下来,徒步往山上寺庙里走去。
进了寺门,他先去大殿烧了一炷香,看寺内景色不错,就挥退侍从,自己到后山转转。
积雪未消,入目届时白雪皑皑。
季宸走在竹林里,深呼吸一口山中清新的空气,周身都感到舒畅。
“哎呀,真是巧啊,居然在这里遇到殿下。”一道清润的声音突然响起。
季宸循声望去,虞晚宁从一片雪色中缓步走来,明媚的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季宸眉心微沉:“你怎么在这里?”
虞晚宁面色坦然:“此处景色怡人,我来赏景啊。”
“这么巧?”季宸冷冷勾唇,“你是打听到我会来这里,跟过来的吧?你可知道窥伺皇子行踪是什么罪?”
“不管什么罪那都是给北魏
人定的,我又不是北魏人,不用吓唬我。”虞晚宁笑了一下,又正色几分,“你避而不见,我没办法,只有来这里堵你了,好不容易见到你,就不说废话了。”
季宸面容冷峻,语气更是刻薄:“跟你说话,说什么都是废话。”
虞晚宁也不恼,语调平静:“那我就长话短说,省得你不耐烦,我只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得过奇怪的病症?”
季宸眉头挑起,“这个问题,在你第一次来我府上扒我衣服的时候就问过了,你想纠缠我,也得想一些新花样吧?”
虞晚宁忽略他的阴阳怪气,认真地追问:“那你当时说的是实话吗?你真的没有得过病?”
“有你这样的大夫吗?天天盼着人得病?”
虞晚宁心累地看着他:“你能不能不要反唇相讥了?就回答我一下嘛。”
季宸斜眼看她,语气生冷:“别对我撒娇。”
虞晚宁:“……”
和这人说话怎么这么费劲!
她深吸一口气,“你只需要回答有没有就可以了。”
“没有,可以了吗?”季宸看她一眼,转身欲走。
虞晚宁拦住他的去路,不甘心地问:“你说真的?没骗我?”
“我有骗你的必要吗?”
“你再仔细想想呢?就是发
病的时候会失眠头疼,耳朵会听不见,眼睛也会模糊。”
季宸面无表情地说:“从未有过。”
虞晚宁皱眉,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说谎。
不过,她之前就给燕北琛治疗过,效果不错,可能他这一段时间真的刚好没有发病。
“能不能让我再给你把一次脉?”虞晚宁礼貌请求。
季宸冷漠道:“我说了我没病。”
“病人都说自己没病,等你发病的时候就知道了,你的病只有我能治。”
季宸说:“那我是不是得把你留在身边,最好娶进府里做皇子妃,这样就能保命了。”
又开始阴阳怪气了,虞晚宁无奈地看着他,不说话,又听他语气讥讽地说:“你这套话术准备了很久吧,省省吧,我不会信的,不用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了。再说了,你不是已经找上季临了吗?又来缠我做什么?”
“什么我找上季临……”虞晚宁话音一顿,目光复杂地看着季宸,“你吃醋了?”
季宸冷笑:“你疯了吗?”
虞晚宁撇撇嘴:“那你别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啊。”
季宸哼了一声:“我跟你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