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个和燕北琛拥吻在一起的画面在虞晚宁脑中重现,她怔怔地看着身上的人,鬼使神差地伸出手,“你……”
而季宸脸色黑如锅底,这个女人分明就是故意的吧!
现在竟然还做出这样一副春情荡漾的模样,勾引人真是一套一套的!
果然就不能给她这种人一点好脸色!
他“啪”地打开虞晚宁想要触碰他的手,立刻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
唇上还残存着那温热的触感,季宸一阵心烦,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才发现,嘴皮都磕破了!
他狠狠地瞪虞晚宁一眼,伞也不打了,疾步离开。
虞晚宁回过神来,看到他那一副火冒三丈的模样,还觉得莫名其妙,不就是亲了一下吗,她都不在意,他一个大男人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她忙起身跟上季宸,“殿下,殿下!刚刚是个意外,你别生气呀!”
季宸不想再看见虞晚宁一眼,根本不搭理她,一个劲的往前走。
虞晚宁追着他说:“殿下,你若是生气的话,不如我明日请你吃饭,给你赔罪?”
季宸冷冷勾唇,这女人真是够可以的,纵然他拒她千里之外,她硬是能找出一百种理由往他跟前凑。
他顿住脚步,面容如漫天冰雪一样冷。
虞晚宁以为他又要说什么难听的话,谁知竟然听他说:
“好啊,明日戌时,到沉香水榭来吧。”
虞晚宁心中一喜,立刻点头说好,瞧见他嘴上的伤口,又贴心地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递给他,“殿下,你的嘴破了,擦点药吧。”
季宸紧紧咬牙,从她手里接过药,扭头走了。
虞晚宁高高兴兴的出宫,回了使馆,一晚上都在为明日的见面感到欣喜。
她直觉季宸就是燕北琛,通过相处一定可以找到印证,明日定要好好试探一番。
第二日,虞晚宁特意精心打扮,还戴上了以前燕北琛送给她的那枚玉佩。
凌玄策瞧见她要出门,指了指雪幕,“下这么大的雪,你要去哪?”
虞晚宁:“赏雪。”
凌玄策便说:“那我和你一起去。”
虞晚宁嫌弃地看他一眼:“你去了就什么兴致都没了。”
凌玄策脸一垮,看着虞晚宁出门,眼神狐疑,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叫了两个人,吩咐他们跟着虞晚宁。
沉香水榭依水而建,坐落于一片湖水之上。
虞晚宁下了马车,揽紧自己身上的披风,撑着伞往湖中心的水榭走去。
走到门前,她将伞放到一边,理了理自己的衣裳,隐含期待地推门而入。
看到侧身立于窗前的男人,她微笑地唤了声:“殿下。”
身后的门突然被人关上,几道利剑卷着劲风向她刺
来,将她包围住。
虞晚宁脸色笑容骤然僵住,她扫了眼面前的剑,面容冷了下来,看向季宸:“殿下,这是何意?”
季宸朝她走来,冰冷的面容上神情讥诮,“很意外吗?你难道真的以为今日相见我真的是要好好同你吃饭?”
虞晚宁直视着他:“殿下,我说了,我没有恶意,殿下何必拔剑相向?”
季宸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你的那些花言巧语留着去糊弄别人吧。”
“我没有糊弄你,我说的话都是真情实意!”
季宸挥退其他人,拿起长剑直指虞晚宁的眉心,“随你怎么说,我不会信你一个字。我警告你,趁早收起那些肮脏的心思,别再来纠缠我!”
冰冷刺骨的剑贴在虞晚宁的脸颊上,轻轻拍了几下。
“不管你打什么主意,劝你安分守己,早点滚回你的大梁。否则,下一次,这剑可不会长眼睛。”
面对季宸的威胁,虞晚宁脸色冷凝不动,眼神坚定:“不瞒你说,我之所以要留下来给皇上治病,就是因为觉得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我怀疑你就是他,不把事情弄清楚,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季宸的面色没有一丝松动,“我最后再清楚明白的告诉你一次,我不认识你,不是你口中的那位故人。”
虞晚宁急道:“有可能
你只是不记得我了呢?”
季宸已经很不耐烦,“你再胡搅蛮缠,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纵然你是使臣,若是想暗杀你,还是轻而易举的。”
说完这句,季宸收剑,转身离去。
虞晚宁伸手拉他:“你听我说……”
季宸彻底被虞晚宁的纠缠惹怒,眼神一凛,挥剑向虞晚宁攻去。
他身形一转,长剑直取虞晚宁面门,又擦着她的耳朵过去,抬手一挑,将她发上玉簪挑断。
乌发如瀑散落下来,季宸的剑带着森森杀意在虞晚宁眼前停下,而虞晚宁一动不动,眼底闪过异样的光芒——
方才季宸用剑的身形和燕北琛很像!
就算燕北琛真的是失忆了,这种肌肉记忆是不会变的!
季宸冷声道:“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会杀你!”
虞晚宁根本没在意他说了什么,不顾近在咫尺的利剑,激动地又往前一步。
倒是季宸被她这不要命的举动弄得一惊,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