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能找到他的。”
“你中了什么邪?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死脑筋!”
虞晚宁翻了个身,面朝墙壁,不再搭理凌玄策。
凌玄策见他如此固执,气的不行,却也没办法,他不能把虞晚宁一个人丢在这儿,便只好由着她,继续在江西停留一段日子。
很快一个月过去了,燕北琛依然没有踪迹。
他们已经架着船将整条运河走了一遍,两岸的村镇上也都去打听过,都没有消息。
虞晚宁看着燕北琛当初给她的玉佩出神,这枚玉佩是他的亡母遗物,留给他的妻子。
前些日子燕北琛第一次告诉她的时候,她又惊又喜,靠在他的怀里回忆二人初见时,她是怎么把这枚玉佩从他身上偷下来的。
那时她绝想不到这枚玉佩有这样的意义,更不会想到日后燕北琛会亲手为她带上这枚玉佩,说要和她白头偕老。
不过一年的时间,他们就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相知相识相爱,可是现在只剩她一个,白头偕老的承诺又要如何履行呢?
泪水悄然滑落,滴在晶莹剔透的玉佩上,虞晚宁攥紧手掌,心如刀绞。
她不能放弃,必须继续找,一定要把燕北琛找回来!
就算他真的……死了……也要见尸才行!
她不能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漂泊在外面……
虞晚宁擦干了眼泪,将玉佩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又准备出门去。
凌玄策却找了过来。
“你又要出去找人?”
“嗯。”
凌玄策堵在门口,不让她出去,“别找了,你不嫌累我还嫌累呢,我都陪着你在这儿耗了一个多月了,咱们必须得回京了。”
虞晚宁面无表情的说:“我没让你留在这陪我,你想回去就自己回去。”
凌玄策沉着脸说:“我留在这儿不还是担心你?你现在跟疯了一样的到处找人,哪天累死了都不知道!我求你了,醒一醒!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燕北琛肯定已经死了!”
虞晚宁毫无感情的面孔上骤现怒意:“你闭嘴,不许你咒他!”
“我咒他?我说的是事实!只是你自己欺骗自己,不愿意相信罢了!”
虞晚宁鼻子一阵发酸,她转过身去,声音透着几分脆弱:“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就算燕北琛真的死了,我也要找到他,带他回去。”
凌玄策看着虞晚宁微微颤抖的肩膀,猜想她现在一定很痛苦,可是看着这样为了别的男人而痛苦的她,他又何尝不是万般痛苦呢。
沉默片刻后,凌玄策走上前,握住虞晚宁的肩膀,轻声道:“先跟我回京吧,留一批人在这里继续找就是。”
虞晚宁抽泣一声说:“我不,我要留下来。”
凌玄策眉头蹙起:“为什么非要这么固执呢?难道没了燕北琛,你的日子就不过了?”
虞晚宁沉默了。
她的确没想过没有燕北琛的日子要怎么过,明明他们之前还约定回京成亲,一起畅想过婚后的生活,现在燕北琛不见了,她就像丢了魂,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现在她想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找到燕北琛。
她推开凌玄策,往门外走。
凌玄策心焦地喊:“虞晚宁,虞晚宁!”
虞晚宁没有一丝回应,头也不回的走了。
凌玄策吐出一口郁气,回到自己房间里,灌了几口冷茶。
他本来想燕北琛消失了就够了,可是没想到虞晚宁会一直沉浸在痛苦中抽离不出来。
前世虞晚宁和燕北琛根本就没有交集,今生他们二人不过认识了一年,竟然感情深厚到这般地步了吗?
倘若他死在虞晚宁面前,虞晚宁怕是连一滴眼泪都不会掉!
想到这儿,凌玄策的胸口就堵得生疼。
这时,尘非走进来,将从京城而来的信件交给了凌玄策。
他人在江西,京城里的消息件件不落,隔几日便会有人给他汇报京城中的近况。
凌玄策快速地读完信件,皱眉说:“京城里还有一堆事儿等着呢,再这么下去,就算我愿意在这儿耗着,父皇也不准啊。”
尘非说:“王爷这次清查盐务,立下大功,京城里的形势怕是又要有些变化,这个时候您的确不能离京太久。”
凌玄策叹气道:“你说的对,不能继续待在这浪费时间了。”
“依属下看,您就先回京吧,虞小姐不想走,就让她待在这儿吧,等她再找一段时间,实在找不到,自己就回来了。”
凌玄策脸上透着几分不耐:“不行,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不放心,况且她找的那么卖力,万一真找到怎么办?”
尘非摸着下颌思索道:“那要不就把人给绑回去?”
凌玄策瞪他一眼:“你不知道她有多鬼灵精吗?回京路途遥远,若是她不愿意回,一路上有的是逃跑的机会。”
“那就把她给骗回去?”
凌玄策想了想,倒觉得可行。
虞晚宁十分重视家人,如果跟她说她家里出事了,她肯定坐不住的。
第二日,凌玄策便去找虞晚宁,面色凝重地告诉她:“刚接到信儿,定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