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林家人追上来,一路都不敢停,晚上也在赶路。
此时,天已经黑透了,马车依然在前行。
车厢里,王氏受不了颠簸,一阵咳嗽。
林韵揽着她,安抚道:“娘,再坚持一下,等咱们跑远了,他们想追也追不上来了。”
王氏点点头:“娘,没事。”
虞晚宁看王氏脸色有点差,便说:“夫人我给你扎几针吧,能有所缓解。”
她掏出银针,正准备开始,突然马车一个急刹车,虞晚宁险些栽倒。
紧接着外头便传来一阵打杀声。
护卫焦急声音地从外头传来:“小姐,咱们遇上山贼了!”
车厢里几人俱是一惊。
虞晚宁掀开车帘,从车窗看去,漆黑的夜幕下燃着数不尽的火把,居然有这么多人!
她带的护卫根本不够!
正着急时,传来一声惨叫,前头的车夫被山贼一刀砍死了。
虞晚宁心头一震,再不跑就没命了!她立刻冲到马车车辕,自己牵起缰绳狠狠一抽,“驾!”
山贼形成了一个包围圈,虞晚宁别无他路,不管不顾的驾着马车就往外冲。
奈何山贼人数太多,还没跑两步,马儿就被人一箭射杀,倒在了地上。
“快跑!”虞晚宁叫上林韵母女,赶紧要跑,可一下车就被几个人高马大的山贼给堵上了。
虞晚宁浑身一凉,最终几人都只能束手就擒。
山贼打劫了财物,将一圈人都绑到了山上。
男女分开关押,虞晚宁和林韵母女都被绑了手脚,关在同一间草房里。
虞晚宁蹲在墙脚,艰难的换了个姿势坐下,愁眉不展道:“真是倒霉。”
王氏咳嗽个不停,林韵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担心不已。
丁香趴在窗户缝往外看,瞧着外头那伙人,突然道:“小姐,你看他们的旗子,他们是白虎寨的人,咱们之前的那批货就是被他们给截走的。”
虞晚宁凑过去看了看,“这伙人原来啸聚在威虎山,没想到又跑到这儿来了,又截了我们一次!”
林韵听见他们的对话,出声道:“白虎寨的人在江淮一带是出名的匪帮,他们人多势众,谁都敢劫,很是猖獗。”
虞晚宁说:“他们一般都是为了钱,东西都被他们给拿走了,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对咱们动手,依我看,得赶紧想办法出去报官。”
林韵却道:“不可,这帮人之所以如此狂妄,就是因为他们和官兵有勾结,官府根本不会管的。”
虞晚宁皱眉说:“咱们毕竟身份不一般,官府不能真的眼看着咱们出事儿而坐视不管吧?”
林韵满面愁容:“这说不好,但是据我所知,白虎寨的人和林昌暗中也有交易往来,咱们现在若是去报官,那便是自投罗网。”
虞晚宁垂头丧气地坐到地上,“那就先等等,或许能跟白虎寨的人谈谈条件,让他们放了我们。”
一夜过去,虞晚宁等人一直被关在屋子里,一口水都没喝,几人都像霜打的茄子,蔫头巴脑的。
一直到晌午,才终于有人来给他们送饭食。
一个男人一脚踹开门,凶巴巴的看着她们几个。
几人坐在一起,缩成一团。
男人将馒头和水放到桌上,喊了一声:“赶紧吃!”
虞晚宁深吸一口气,大着胆子对男人说:“这位好汉,你们想要什么我们都能给,能不能放我们走?”
男人冷笑一声:“放你们走,想的美!我们老大已经联系好人了,明日就把你们这几个女的卖去青楼!”他打量着虞晚宁和她身旁的林韵,“你们两个姿色倒是不错,肯定能卖个大价钱!”
虞晚宁面色微沉,“说来说去,你们就是想要钱嘛,只要你们把我们放了,钱少不了的。”
男人却不买账,指着虞晚宁说:“我看出来了,你们这一行人来头不小,若要是放了你们,日后你们带着人来寻仇怎么办?还是卖了省事儿!”
虞晚宁还想商量,男人已经起身离开,关门前还狠声威胁道:“都给我老实点儿!”
丁香急得脸都皱到一起,“小姐,这可怎么办?他们要把我们卖去青楼啊!到时候就算被救出来,这之后也没法做人了!”
虞晚宁脸色并不好看,沉默半晌,只能长长的叹一口气:“先吃点东西吧,有精神了才能有机会逃出去。”
几人手脚都还被绑着,十分艰难的挪动步子。
虞晚宁拿起一个馒头,坐在窗边,一边啃馒头,一边向外张望。
这白虎寨山贼很多,要想逃出去,必须得好好筹谋一番。
虞晚宁一直暗中观察着外面的人,却看见他们好像正在搬运什么东西,并非是昨夜劫的他们的货。
那一个个大箱子上都贴着封条,虞晚宁眯起眼睛,仔细的看了看,看到了一个“盐”字。
那些竟然是白盐?听说江淮一带食盐紧缺,这伙人竟然有这么多盐?
正好有两个人站在草房门前的树下歇息,虞晚宁偷偷听着他们的对话,听见他们提到了什么劫运盐船的事。
虞晚宁着实一惊,这些食盐难道都是他们劫来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