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宁这才眸光微闪。
凌玄策莫不是想给燕北琛使什么坏?
踟蹰片刻,她决定还是去看看,便道:“好吧,等我忙完。”
虞晚宁明日就要动身,确实有好多事要准备,这一忙大半天过去了,天都黑透了,尘非也不敢催促,只能耐心等待。
而凌玄策在王府里,一直等到天色已晚。
他猜测虞晚宁是不会来了,郁闷得很,便催促下人去把晚上的药端来,他早喝完好睡下。
伺候的小厮把药汤热好,正准备端去凌玄策的房中,突然林韵过来了,从他手里接过了药,“我来吧。”
小厮见凌玄策今日心情不好,正不想去触霉头呢,便立刻把这差事交给了林韵。
林韵见小厮离开,环顾一圈,确定四处无人,掏出了一包药。
她捏着那小药包使劲攥了攥,脸上的神情死寂一般的冰冷,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终于,她还是打开了药包,将药粉掺入了药汤里。
片刻后,她来到凌玄策的房中,将药放到他面前。
凌玄策看见林韵就不太高兴,“怎么是你?”
林韵神态自若:“给你端茶递水,还不乐意?”
凌玄策冷笑:“你就是给我一辈子端茶递水,我也不会对你动心的。”
林韵微笑着讥讽:“我可不敢奢望,毕竟王爷的心早已分成好几瓣留在不同女人的身上了,哪
里还有多的给我呢?”
凌玄策正心烦,又吵不过她,索性不搭理她了,端起药碗仰头喝完了药。
“本王要休息了,你赶紧出去吧。”凌玄策往内室走去。
林韵一言不发地将药碗收拾好,走了出去。
她站在屋外的檐下,静静地看着黑漆漆的夜空,等待时间流逝。
半晌后,她又轻手轻脚地进了凌玄策的房中。
她走近内室,床上的凌玄策喝过药,已经睡死了,全然没有意识到她的接近。
林韵站在床边,发了很久的呆,终于,在发出一声极轻的叹息后,她伸手解开了凌玄策的衣带,又一件件脱掉自己身上的衣物。
她在凌玄策身边躺下,缓缓闭上了眼睛。
另一边的虞晚宁收拾妥当后,又慢悠悠吃过夜宵,歇了一会儿,才跟着尘非去了宣王府。
站在凌玄策屋外,虞晚宁“咚咚”敲了几下门,却没人回应。
尘非说:“王爷可能是睡下了。”
虞晚宁不满道:“不是他要见我吗?我没来他就睡了,成心耍我?”
尘非小声嘀咕:“或许是您来得太晚了。”
虞晚宁的确有意拖延,但既然来了,就不能白来一趟,更何况事关燕北琛,她必须问个明白。
“凌玄策,你有事快说,有屁快放,赶紧开门,我没工夫跟你耗!”虞晚宁一边朝里面大声喊,一边用拳头哐
哐捶门,尘非在一旁不敢拦。
屋子里,被下了蒙汗药的凌玄策本该昏睡到天亮,却硬是被虞晚宁给吵醒了。
他捏了捏酸胀的太阳穴,刚把灯点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衣裳不知何时被解开了,再往旁边一看,林韵竟然衣衫不整地躺在他的身侧!
凌玄策惊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先掀开被窝看了看,又一把将林韵拽了起来,怒道:“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竟然敢上本王的床!”
林韵压根没睡,面对凌玄策的怒火,她只是淡定地拢了拢衣裳。
凌玄策见她这模样,更加来气,死死地抓着她的肩膀,厉声质问:“你都做了什么!?”
还不等林韵说什么,虞晚宁先破门而入了。
“凌玄策你是不是死了——”
虞晚宁带着一腔怒意冲进内室,正要骂人,待看见床上的一幕却突然失语了。
凌玄策忙从床上下来,一边穿衣服,一边慌张地解释:“晚宁,不是你想的那样!”
虞晚宁脸色复杂地看他一眼:“你让我过来,就是让我看这个?”
“当然不是!”凌玄策指着床上的林韵控诉道:“我方才喝了药,然后就睡着了,一醒来就看见她躺在我身边,对,她一定是在我的药里下了别的东西!她就是处心积虑地想要成为我的女人!晚宁,我对她可没有一点意思!”
凌玄策疯狂解释,脸上委屈与愤怒交织。
林韵只是一脸漠然地穿衣服,也不说一句话,仿佛整件事和她无关。
虞晚宁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看了林韵一眼,对凌玄策道:“既然你这里还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凌玄策却拉着虞晚宁,“你别走,我还有事要和你说。”转而又眼睛冒火地看向林韵:“你,马上滚出本王的王府!”
林韵穿好衣服,下了床,面无表情地说:“事已至此,王爷还想撵我走吗?”
凌玄策气得险些背过去,“难不成,你还要本王对你负责吗?本王不追究你就不错了!林韵,你平时看着冰清玉洁,不可一世,原来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下贱货色!为了上位不择手段,趁着本王养伤,趁虚而入!表面上说什么不喜欢本王,却又挖空心思地爬上本王的床,不要脸!你马上滚,别脏了本王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