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皇后口中的顾氏便是先皇后,十几年前死于温泉行宫的一场大火,可萧皇后说费尽心机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
姜洛夕扭头去看萧皇后,却见人已经睡着了。
出宫后,姜洛夕去了宣王府。
“玄策,我刚从皇后那里出来,我听说皇后已经找了一个吏部的官员帮忙,要把桓王弄回京。”姜洛夕面带忧愁,“凌玄奕好不容易走了,可不能再看着他卷土重来啊。”
凌玄策哂笑,“父皇当初说了,凌玄奕无召不得回京,想回来哪有那么容易?”
姜洛夕正色道:“皇后都已经在庆祝了,可见是确有其事,玄策,你可别不当回事,要早做打算。”她想了想,说:“依我看,不如先下手为强,在他回京之前,取了他的性命。”
凌玄策闻言眼神中带了点讶异。
虽然姜洛夕说的有道理,可是像她平常那样温柔似水的性子,怎么会张口闭口就要打.打杀杀?
“洛夕,你如今做事倒是带了几分狠辣。”
姜洛夕对上他笑意不明的眼睛,怔了一下,忙道:“我这不是为你着急吗?”
她走近一步,温声道:“你好不容易才取得今日的成就,可不能让凌玄奕再回来添乱呀。”
凌玄策笑了一下,还是不甚在意,“就算凌玄奕回来,他
也不可能东山再起,父皇心里有数得很,经过那次北魏大皇子的事情,他已经看透凌玄奕是个蠢货,根本不会再指望他了。”
姜洛夕见他丝毫不上心,有些着急。
她知道凌玄策说的对,凌玄奕就算回来也影响不了他,可是她呢?
她还得和那个蠢货捆绑在一起,后半生岂不都要葬送了!
凌玄策不管,难不成她要自己动手吗?
可她的人脉手段,解决个姜婉柔这样的货色还行,凌玄奕毕竟是皇子,她哪里敢呢?
凌玄策根本没注意姜洛夕复杂的脸色,正聚精会神的低头看手中的图纸。
姜洛夕问他:“是温泉行宫的图纸?”
凌玄奕“嗯”了一声,“这处行宫是父皇刚登基时,让刘太师负责修建的,后来被那场大火烧得面目全非,这些年一直放着没管。父皇也是年纪大了,爱思念故人,今年突然想重新修缮行宫,我最近一直在操持这件事,已经修的差不多了,过几天便能完工了。”
“听说当年那场火烧的特别大。”
“嗯。”
姜洛夕本想说萧皇后提及温泉行宫的事情,可凌玄策只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看着不怎么爱搭理她,只一心只扑在自己的公事上。
她便也不自讨没趣,随意聊了几句,便先走了。
云境阁里,
虞晚宁和沈妙仪也在聊正事,谈生意。
沈妙仪不仅让母亲的娘家人帮虞晚宁疏通了南方的关系,自己还往里云镜阁投了一笔钱。
虞晚宁正儿八经地给她算分红,一边打算盘一边说:“上个月的盈利是五百四十两,预留一部分作为运营资金,按照你的出资比例,应该给你……”
沈妙仪一听数字就头晕,大手一挥说:“随便,只要不赔就行。”
“跟着我干,当然不会赔,这还只是京城两家店的盈利,等江南的店铺开起来,银子就会像流水一样,哗哗进咱们的口袋里了。”虞晚宁有些兴奋地说:“江南的三家店铺都已经预热过了,我让人运了一批成品过去,不耽误开业销售,之后就在当地采购原材料,让工人按照配方制作,这样可以省去运输成本……”
虞晚宁一个人说得起劲,沈妙仪听得似懂非懂。
说是来商量生意,她来了就抱着点心盒,没说两句正事,又开始闲唠嗑:“哎,你知道林韵的事吗?”
虞晚宁看她:“林韵什么事?”
沈妙仪一说八卦就来劲儿,眉飞色舞地说:“林韵啊,名头虽大,江西总督的女儿,其实她母亲只是一个妾室,身份低微,林韵在家里也不受重视,总是被家里的兄弟姐妹欺负打压。”
“她爹想攀附长公主,就把她送到长公主这里,说是养女,实际上就是长公主争权夺势的棋子。长公主不是一直想把她塞给凌玄策吗?可凌玄策那个死心眼的,只知道盯着你,不肯听长公主的安排,那林韵这大好的青春就只能耽误在这儿……以后可怎么办呢?”
虞晚宁听完脸上露出几分同情,“林韵是个好姑娘,实在可惜……”
二人正说着话,丁香一脸急色地过来说:“小姐,不好了!咱们往江南运输的那批货物,在半道上被山贼劫了!”
虞晚宁一惊:“什么?”
丁香垂头丧气地说:“是在威虎山那一带被劫的,十几车东西都没了!”
虞晚宁面色凝重:“负责运货的人没事吧?”
丁香点头:“人都没事。”
沈妙仪拍案而起:“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劫我们的货!我这就去找人收拾他们!”
虞晚宁拦住她:“稍安勿躁。听说那一代的山贼猖獗已久,就连官府都没办法,哪里是那么容易收拾的?”
沈妙仪瞪着眼睛说:“那我们的货怎么办?”
虞晚宁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