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宁闻言也看向了虞泽川。
虞泽川轻咳一声,说:“听说是摄政王的朋友。”
虞晚宁暗自捏了捏手指。
朋友?什么朋友?从未听他说过……
虞静娴问:“在许州遇上的?”
虞泽川要为燕北琛隐瞒那女子的身份,便不敢说太多,含糊道:“就是以前的朋友,偶然遇上了,她一个人,孤苦无依,便随摄政王一起回京了。”
虞晚宁听完心里五味杂陈。
能得到燕北琛这样照顾,看来还不是一般的朋友了。
可惜她对燕北琛的过往了解不多,不清楚燕北琛和那女子之间的渊源,却又忍不住胡思乱想。
那女子看起来与燕北琛年纪相仿,生得挺清秀,跟着他一起回京,日后是要住在摄政王府吗……
摄政王府中,先前的白布早已撤去,又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叶景轩和石宇领着王府一干人等站在府门口,等待燕北琛归来。
终于看见燕北琛骑马而来,叶景轩喜出望外,迫不及待地小跑过去,“师父!”
燕北琛停稳马,刚下来就被叶景轩抱住,“师父,你可算回来,我想死你了!”
燕北琛微微勾唇,眼神宠溺地看着叶景轩:“最近好吗?”
叶景轩松开了他,点点头,“我很好,就是听说师落崖的时候,吓了一跳,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师父了。”
说着,他抬手擦
了擦眼角的泪。
燕北琛摸了摸他的头。
石宇走过来,眼圈也泛着红,声音哽咽地说道:“主子,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燕北琛对他颔首,转而看向身后的马车,唤了声:“阿月。”
叶景轩和石宇疑惑地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女子从马车上走下来,对他们微微一笑。
燕北琛领着苏月走进王府,对众人道:“这是苏月姑娘,本王的故交,以后就住在王府里,你们一定要以礼相待,尽心服侍。”
众人齐声应是。
叶景轩打量着苏月,问燕北琛:“师父,你什么时候多了个朋友,从来没有听你说过,你们认识多久了?”
燕北琛说:“我们从小就认识,苏月姑娘是师父很重要的人,你要对她友善一些,知道吗?”
叶景轩听燕北琛这样慎重地交代,便不敢轻视,忙点头道:“知道了师父。”
他朝苏月问好:“苏月姐姐好。”
苏月眉眼带笑:“叶小公子好。”
燕北琛把叶景轩打发走,亲自领着苏月去给她准备的院舍。
“你看看缺什么,有需要尽管吩咐下去。”
苏月将这窗明几净,陈设齐全的屋子环顾一圈,很是满意,笑道:“让王爷费心了。”
燕北琛神色温和:“你就在这里放心住下吧,府上的都是自己人。”
苏月点头,又好奇地问:“不过那位叶公
子是何许人也?早就听说摄政王有一爱徒,今日见王爷与他很是亲密,他身份可是不一般?”
燕北琛说:“当初我能捡回一条命,就是因为被那孩子的母亲相救,之后没两年,他母亲亡故,我便将他带在身边,抚养长大,在人前称他为徒弟。”
苏月心思敏锐,听完便意识到叶景轩的母亲定然身份不凡,不然燕北琛也不必给叶景轩套一个徒弟的名分。
于是她问:“那这叶公子的母亲又是何人?”
燕北琛并不想让苏月知道太多,毕竟事关重大,知道得多了并不是好事。
“他母亲的确身份贵重,外有仇家,所以我不敢让人知道叶景轩的身份,阿月,你也当全然不知为好。”
言尽于此,苏月就识相地住口了。
燕北琛让她好好休息,回到书房后,他叫来石宇,一一问起最近京城里发生的事。
石宇一件不落地娓娓道来:“主子那日落崖失踪,宣王救驾有功,甚得帝心。所以主子的尸体找到后,宣王就暂代了主子的职务,一时风头甚至压过太子……前几日太上皇寿宴,宫中出现刺客,宣王又生擒刺客,皇上命宣王全权查办此事……”
燕北琛眉眼间一片晦暗,“凌玄策这段时间真是格外走运啊,简直像是开了天眼一般,事事都在他掌握之中。”
石宇神色愤愤,“主
子,您那日掉下山崖一定和宣王脱不了干系!他对您怀恨在心不是一两天……”
燕北琛声音泛冷:“本王知道,可山崩又不是人为的,他怎么就能提前知道那天会山崩,然后计划好一切?”
他的手指叩在桌面上,一下又一下地敲着,沉默片刻后,他又问:“还有呢?”
石宇想了想道:“朝中发生的大事就这些了。”
燕北琛说:“虞晚宁那边呢?”
他对虞晚宁的态度很不解,他离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提起虞晚宁,石脸上闪过一丝异样。
主子不在的这些天,那虞小姐和宣王可是一直待在一起!
他小心地瞧燕北琛一眼,捡重要的说:“前几日在太上皇的寿宴上,太上皇公布了虞小姐和宣王即将复婚的消息。”
燕北琛的脸色陡然差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