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宁被这一嗓子吓了一跳,一个没抓稳,从墙上掉了下去。
凌玄策眼疾手快地上前,伸开双臂。
“啊——”
虞晚宁一睁眼,便落到了凌玄策的怀里,她眼前发黑,费了半天劲全白干了。
凌玄策脸色阴沉似水:“我让你在府里好好待着,你又要上哪儿去?”
虞晚宁瞪着眼睛说:“我凭什么听你的?”
凌云姝站在府门口,阴阳怪气地说:“都人命关天了,还在那儿打情骂俏!”
虞晚宁试图从凌玄策的怀抱里挣脱,可凌玄策将她抱得紧紧的,强行带着她又进入王府。
虞晚宁一时半会是无法离开了,见太医脚步匆匆往姜婉柔的院子里去,便问:“什么人命关天,出什么事了?”
凌玄策说:“姜婉柔腹中孩儿情况不妙。”
说着,他就死死抓住虞晚宁一起走,蹙眉道:“一会儿没看住你,你就不安生,就得把你时刻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行!”
一进入院子,便听见姜婉柔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几人在外间等着,凌玄策全然不关心里面的情形,端坐着不说话,只一双眼睛只盯着虞晚宁,把人看得死死的。
眼见一盆盆清水端进去,一盆盆血水端出来
,凌云姝和林韵都有些心惊肉跳。
没一会儿太医出来,满头大汗地说:“王爷,胎儿保不住了,现在只能把胎儿清出来,或许还能保住侧妃性命。”
凌玄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更没有过多的犹豫,淡淡地点了个头。
如此冷漠,连凌云姝看了都心凉。
不过孩子没了正好,姜婉柔没有子嗣,日后若是她还想将林韵送入王府,便少一个威胁。
凌云姝装作一脸情急地说:“太医,一定要尽力保住侧妃!”
太医应下,慌忙又进屋里去。
凌云姝一阵摇头,面露惋惜道:“月份都那么大了,好好的怎么会滑胎呢?”
她一边说,一边将目光看向一直不说话的虞晚宁,“莫非是有人故意害侧妃?”
凌玄策本就不在意姜婉柔和那个孩子,没了便没了,也无所谓是怎么没的。
可见凌云姝有意将锅扣到虞晚宁身上,他有些不悦,“姑母,王府里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您想多了。”
凌云姝却盯着虞晚宁说:“玄策,你可得多留个心眼,指不定你身边就藏着一条毒蛇呢。”
虞晚宁嗤笑:“长公主,你这是自我介绍呢?”
凌云姝冷哼:“本宫看侧妃滑胎一事一定
大有猫腻,要说最忌惮这个孩子的人,就是你虞晚宁了,肯定是你趁着玄策不在王府,对侧妃下手!”
凌玄策知道凌云姝是成心挑事,眉头拧紧,“姑母,不会的,晚宁不是这样的人,您别乱猜了。”
凌云姝却有理有据地说:“方才咱们来时,就见她正要往外跑呢,定然是做了亏心事!”
虞晚宁无语,懒得搭理。
凌云姝不依不饶:“玄策,这事可一定得好好查查。”
说完,她也不顾凌玄策的意思,一副替天行道的模样,让伺候姜婉柔的丫鬟过来问话。
琥珀战战兢兢地来到跟前,吓得脸色还白着。
凌云姝问她:“你说说,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侧妃怎么会出事?”
琥珀哭丧着脸说:“奴婢也不清楚,方才奴婢去给侧妃准备安胎药,一回来就见侧妃倒在地上,一个劲儿喊肚子疼,身下流了好多血。”
凌云姝抓住重点,立刻道:“那就对了,一定是趁着侧妃跟前无人,虞晚宁进去对侧妃做了什么,事后心虚出逃!”
虞晚宁冷嘲出声:“长公主这想象能力,不去写话本真是可惜了。”
凌云姝斜眼瞧着她:“难道不是你嫌疑最大?”
虞晚宁
挑眉,“所谓嫌疑,难道不都是长公主一个人臆想出来的吗?无凭无据,凭什么说我害人?姜婉柔滑胎跟我没有半分关系,肯定是她自己作的。”
她看向琥珀,说:“姜婉柔最近都吃什么用什么了?拿出来查一查不就知道了。”
凌玄策也不想看着凌云姝往虞晚宁身上泼脏水,便干脆一查究竟,让琥珀去把姜婉柔平日吃的用的都拿出来。
“侧妃吃的饭菜点心都是王府里的厨房做的,没有吃过外面的东西,每日喝的药也都奴婢亲自煎的,至于侧妃平日用的脂粉,爱把玩的小玩意儿都在这儿了。”
凌云姝走过去瞧了瞧,无甚兴趣。
倒是林韵随手拿起一盒妆粉,打开一闻,眉头便皱了起来。
她素爱调香,对香料很熟悉,一下子便闻出那盒妆粉里的异样,“这里面有会致人流产的麝香!”
此话一出,几人都吃了一惊。
琥珀指着那盒妆粉,震惊地看向虞晚宁:“这玉容粉是从云境阁买的!”
虞晚宁一瞧,还真是。
凌云姝立刻指着虞晚宁说:“这妆粉就是从你店铺里买来的,果真是你要害侧妃的孩子!”
虞晚宁拿过那盒妆粉,闻了闻,还真的闻到
了麝香的气味。
她蹙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