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玄策嘴角微勾,削去了燕北琛京营的兵权,于他而言,绝对是一个重大打击。
传旨太监立刻去往大理寺,凌玄策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燕北琛的笑话,也往大理寺去,出宫时却碰上了林韵。
凌玄策看见她就不怎么高兴,“你不会是在这儿等着同本王偶遇吧?”
林韵本来想当没看见他绕道而行,听见他这话,愣了一下,直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凌玄策脸一黑:“你这是什么表情?林韵,你最好对本王尊重一点!”
林韵这才正眼瞧着他,笑呵呵的说:“咦,王爷你怎么在这儿?莫不是知道我要出宫,在这等我吧?”
“你在做什么梦?”
“不是就好,我要去大理寺看摄政王了,先走一步了。”
凌玄策疑惑的看着她:“你跟燕北琛很熟?”
林韵说:“我很崇拜摄政王,听说他的案子了结了,今天就会从大理寺出来,我去看看。”
凌玄策嗤笑一声:“好啊,正好本王也要去大理寺,你就同我一道吧。去看看你崇拜的摄政王。”
林韵无所谓,跟他一起坐马车去往大理寺。
而此时,大理寺门口,虞晚宁已经等候
多时,张望了片刻后,终于把人盼了出来。
燕北琛神清气爽,衣冠整洁地走了出来,走到门口时还有几个小官吏点头哈腰的相送,见到虞晚宁,他立刻快步走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
虞晚宁想起燕北琛在堂上说心悦于她的事,表情有些不自然,说:“你是因为我进去的,我当然要来接你。”
燕北琛唇角微扬:“我现在最想见的人正好是你。”
虞晚宁眼神飘忽,假装没听见他的话,轻咳一声问:“那你现在都没事了吧?”
燕北琛点头。
“皇上有没有降罪?”
燕北琛不想她担心,便说没事。
虞晚宁有点不信,燕北琛毕竟杀了一条人命,皇上又素来针对他,怎么可能一点事也没有呢?她正欲细问,却看见另一个方向驶来一辆马车,走下来的是笑容可掬的林韵和脸色阴鸷的凌玄策。
凌玄策本想来看燕北琛的笑话,结果自己倒成了笑话,一来便看见虞晚宁和燕北琛亲密的站在一起,气的两眼冒火星。
他大步走过去,阴阳怪气:“摄政王终于出狱了,不知这些日子在牢里呆的可好?”
燕北琛平心而论:“还
不错。”他淡笑一声说:“宣王倒是挺挂念本王的,今日还特意带人来迎接本王出狱,听说长公主已经给宣王相看了新王妃,想必便是这位姑娘吧。”
林韵大.大方方走过来,对燕北琛行了个礼:“见过摄政王。”
凌玄策脸一沉,忙看向虞晚宁,生怕她多想,可虞晚宁脸上根本没有丝毫波动。
凌玄策心生郁闷,故意说:“本王和林韵姑娘正要一起去街上逛逛,路过此处看见摄政王便来打个招呼。”
他这话是故意说给虞晚宁听的,可虞晚宁罔若未闻,一脸的漫不经心,根本不在乎他和哪个女人在一起。
林韵扫凌玄策一眼,毫不给面子的说:“王爷莫不是年纪大了,记性变差了?我是特意来拜见摄政王的,可没说要同你一起去逛街呀。”
凌玄策嘴角一抽,怨愤地瞪林韵一眼。
这个没有眼力见儿的女人,竟然当众拆他的台!
林韵假装没有看到他的眼神,满眼崇拜地看着摄政王说:“久仰摄政王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气度不凡。”
燕北琛面色淡漠的微微颔首。
凌玄策见不得燕北琛拿腔作调,冷嗤一声,出言
奚落:“摄政王兵权都被削了,还能这么淡定自若,的确是不同凡响啊。”
燕北琛脸上仍旧是一派云淡风轻,虞晚宁却微微蹙眉,面露忧虑,燕北琛竟然兵权都被削了,这么大的事儿,他怎么没说呀?
燕北琛神色淡淡:“对于皇上的赏罚,本王一向是以平常心看待的,京营总督一职没了本王,自然会有能力更出众的人接替,本王有什么可担心的?”
凌玄策看他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讥诮一笑,“摄政王还真是荣辱不惊,也是,登高必跌重,摄政王有这样的心态很好,保持住啊,以后说不定还有很多这种事呢。”
虞晚宁听不下去,“你做什么阴阳怪气的?”
凌玄策咬牙切齿:“你做什么这么替他说话?”
“呵,见不得你这么幸灾乐祸罢了。”
燕北琛表情很轻松:“晚宁,不必为我忧虑,有失必有得。”
听燕北琛喊得这么亲昵,凌玄策的脸色已经变了,又听他说什么有失必有得,可不就是故意炫耀?他以为自己已经得到虞晚宁了吗?可笑!
燕北琛淡淡地扫了一眼气得扭曲的凌玄策,温声对虞晚宁说:“咱们
走吧。”
虞晚宁点头,同林韵说了声告辞,便和燕北琛一同上了马车。
看着他二人离去,凌玄策站在原地,面色阴沉可怖,林韵在旁边感叹道:“摄政王和虞小姐看起来真是般配。”
凌玄策一个眼刀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