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洛夕煞有介事地将贤妃拉到角落,确定四周没有别人后,低声说:“前一段时间,凌玄奕还在京的时候,有一晚他和他的一个幕僚在书房里不知商议什么事,聊到很晚。我路过,依稀听到什么毒药……我料想,玄策中毒一事说不定和凌玄奕有关。”
贤妃大惊,当即要去找皇上告状。
姜洛夕拦住她,让她稍安勿躁,“凌玄奕现在都已经离京了,就算真的是他,恐怕也找不到证据。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玄策的性命。贤妃娘娘,你别着急,我回去在府里好生搜查一番,看看能否为玄策找到解药。”
贤妃听后连连点头,目露感动:“洛夕,你这孩子从小就温柔善良,乖巧懂事,你和玄策自小一起长大,总是帮助他,如今嫁了人,你还处处为他着想,真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姑娘。我先谢过你了。”
姜洛夕含笑说道:“贤妃娘娘不必同我客气。我和玄策是自小的交情,如今他有难,我怎么能坐视不管?我这就回王府去,把解药找出来。”
姜洛夕先行离开。
她走后不久,孝元帝来看望凌玄策。
从前他不怎么喜欢这个儿子,对他多有冷落,可是如今凌玄奕已经不中用,离开了京城,他跟前只剩下太子和凌玄策这两个儿子,对凌玄策也难免多重视了些,无论如何是自己
的亲骨肉,绝不愿看着他就此丧命。
他瞧着凌玄策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重重叹了一口气。
这时,江永德进来说:“皇上,摄政王进宫,说有要事求见,现下就在外头候着呢。”
孝元帝说:“让他进来吧。”
燕北琛进来行了礼,便表明了来意:“皇上,宣王妃医术高明,或许可以为宣王解毒。”
“不行!”燕北琛话音刚落,贤妃腾地站了起来,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激动道:“虞晚宁还有害人的嫌疑,怎么能让她来给玄策医治?”
孝元帝也认为不妥,“如果真的是虞晚宁下的毒,那她再次接近宣王,说不定会再次下毒。”
燕北琛说:“但宣王目前的状况再拖下去只怕会更糟糕,毕竟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虞晚宁就是凶手,所以臣认为,为着宣王的性命考虑,可以让虞晚宁前来一试。”
贤妃高声道:“虞晚宁无德无能,绝不能让他再来祸害我儿!”
谁也没料到,床榻上的凌玄策会在这时悠悠醒转,他的眼睛睁开一条缝,费力地出声道:“母妃……”
贤妃见状立刻趴到床头,紧握着他的手,“玄策,你怎么样了?!”
凌玄策咳嗽几声,面色很是痛苦,“母妃,儿臣了解虞晚宁,她不会做下毒害人的事。”他气若游丝,继续强撑着说:“儿臣相信
虞晚宁,让她来给儿臣医治吧。”
说完这句,他呼吸一窒,两眼一翻,又昏了过去。
贤妃大叫:“玄策,玄策!”
孝元帝拧眉,忙道:“快传太医!”
太医忙赶过来为凌玄策诊脉,一番检查后,摇头叹气。
“皇上,贤妃娘娘,宣王的毒已侵入肺腑,危在旦夕。微臣无能,实在查不出宣王所中何毒,无从医治。”
贤妃近乎崩溃,大骂道:“你们这群庸医,全都是废物!”
燕北琛适时开口:“皇上,既然太医院实在没有办法,那就叫虞晚宁来试试吧。”
孝元帝叹气,最终道:“传虞晚宁。”
很快,虞晚宁进了宫,她仔细为凌玄策检查了一番,面色有些凝重。
凌玄策情况的确很不好,她虽然可以确定毒药是什么,但是毒素已经侵入五脏六腑,要想解毒不简单。
她对孝元帝说:“皇上,宣王中毒很深,毒素已经通过血脉流遍全身,目前已经出现呼吸衰竭的症状,状况急转直下……”
贤妃没耐心,直接打断她:“你就直说,到底能不能救?”
虞晚宁冷静地说:“我可以为宣王解毒。”
孝元帝浑浊的眼眸微亮:“那便快开始吧。”
虞晚宁却道不着急,她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地在孝元帝面前跪下,“皇上,我有一个请求,如果我此番治好了宣王
,救了他的性命,请皇上赐我与宣王和离。”
孝元帝凝神不语,贤妃则是立刻变了脸色,指着虞晚宁的鼻子就骂:“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不想着赶紧救人,还提这样无理的要求!”
她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儿子,十分沉痛道:“自从你嫁入王府,玄策对你爱护有加,纵使你再怎么胡作非为,四处惹祸,他都护着你。这一次他都病成这样了,依然坚持相信你,让你这个嫌疑最大的人来给他治病,可你竟然以和离相要挟!虞晚宁,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虞晚宁面色冰冷:“宣王的毒又不是我下的,贤妃娘娘若是不信任我,我现在就可以回宗人府的大牢里继续蹲着,等事情都调查清楚,证明无罪后,我再来为宣王解毒。只是不知宣王的身体还能否撑到那时。”
贤妃气的发抖:“虞晚宁,你太放肆了!你这是把人命当儿戏呀!”
“够了!”孝元帝厉喝一声,沉声道:“玄策现在都病成这样了,还吵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