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玄策回到宣王府时,正巧姜婉柔也从宫里回来。
虽然他命姜婉柔不得出府,但是贤妃得知姜婉柔怀孕,十分重视,三天两头的便召姜婉柔进宫说话,凌玄策也不好拦着。
凌玄策看见姜婉柔,直接无视,大步往自己的书房走,姜婉柔却跟了上来,追在他身后,娇滴滴的说:“王爷,你有好些时日没来看婉柔了,您就不惦记咱们的孩子吗?”
凌玄策打心眼儿里恨透了姜婉柔欺骗他救命恩人的事,如今是听她说一句话就生厌,很不耐烦地说:“孩子就在你的肚子里好生呆着,有什么好看的?”
姜婉柔攥了攥手心,想跟着他进书房,凌玄策却转身拦住她,语气很是冷硬:“你有何事?”
姜婉柔规规矩矩的在他面前站好,讨好的笑着:“王爷,婉柔今日进宫,听母妃说了,明日北魏使臣来朝,晚上宫里会办宴会。这样大型的宴会,婉柔身为侧妃也应该出席,明日就让婉柔陪王爷一起去吧。”
凌玄策神色很是漠然:“侧妃不是非去不可,你就待在王府里好生养胎吧。”
姜婉柔皱眉,目光可怜的看着他:“可是王爷,婉柔也想去见见世面呀。”
“姜婉柔。”凌玄策声音又冷了几分,“本王说了,等你生下孩子,你即刻离府,
你休要再生出什么别的心思,否则再惹怒本王,后果自己掂量。”
说完他砰的一声合上了门。
他一转身,脑子竟突然一阵眩晕,他扶住桌子,堪堪稳住了身子。
近日也不知怎么回事,总是头晕。
而门外,姜婉柔气呼呼地回到自己的屋子,砸了好几个杯盏泄愤。
“我凭什么不能去?他怎么能这样对我!”
琥珀在一旁小心地劝着:“侧妃,您现在可不能轻易动怒,毕竟你现在已经真的怀孕了,要小心身子,可别动了胎气。”
姜婉柔苦着脸说:“现在真的怀了又有什么用?他恨我欺骗了他,影响了他跟虞晚宁的感情!就算我怀着他的孩子,也不肯给我一个笑脸!”
琥珀轻声道:“侧妃别这么悲观,到时候等孩子生下来了,王爷看着小娃娃,心情高兴,说不定就不忍心赶您走了。”
姜婉柔听了琥珀的劝慰,面色冷静了些,低声道:“你说的没错,这个孩子是我最后的筹码了。”
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现在虽然已经怀上了,但是时间上差了一个月,到时候还要想想办法提前生出来。”
琥珀说:“现在还早着呢,咱们慢慢想办法。”
俩人都没注意到,门外,翠竹将她们的对话尽收耳中,眼底浮现冷色。
而凌
玄策请了府医过来。
府医把完脉后,却面露疑惑,久久不语。
一旁的尘非着急,忙问:“大夫,怎么样了?诊出什么了?”
府医摇摇头:“从这脉象上来看,王爷身子很康健,并没有什么不妥。”
他思忖片刻说:“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小人给王爷开一副清心败火的汤药,先喝喝看吧。”
尘非将大夫送走,又命人去煎药,回来却看凌玄策又坐到书案前,处理案牍去了。
他劝道:“王爷,您还是去歇着吧,您最近太累了,要注意休息啊。”
“大夫都说了没什么。”凌玄策一脸的不以为意,“王妃如今一个人在外头奔波做生意,不容易,本王不放心,你派几个人,自明日起到云境阁附近守着,暗中维护她们的安全,以免有人寻衅滋事。”
尘非叹气道:“王爷你都累成这样了,还惦记着保护王妃呢,但愿王妃能体会到您的苦心。”
凌玄策说:“本王要抓紧时间和王妃修复关系,眼下她张罗着要做生意,虽然胡闹了些,但对本王来说也是一个好机会。本王多帮助她些,来日若她真的成事了,又怎会不记得本王的好?”
他顿了一下,又问:“对了,燕北琛那边什么情况了?”
尘非说:“现在还没什么动静。估计是那虞
三小姐想要以身相许,但摄政王不肯吧。”
凌玄策嘴角微勾,“凌玄奕这事儿倒是办得不错,竟然想到把虞梦怡塞到燕北琛身边。虞晚宁和虞梦怡之间结下的梁子可不止一两桩,得知虞梦怡是燕北琛的救命恩人后,她最近都没有去找过燕北琛了。”
他微微眼底燃起希望,“这是好事,虞晚宁已经开始疏离燕北琛了,而本王在事业上多多帮扶虞晚宁,这样要不了多久,她便会回到本王身边的……”
翌日,北魏大皇子和使臣入朝,当晚,宫里举办了盛大的宴会招待北魏来使。
一众大臣都有出席,皇室成员也来得很齐。
唯独太上皇身体抱恙没有来,帝后和长公主坐在上首。
虞晚宁本来想和父兄坐一起,却被凌玄策强制拉到他身边坐着,而正对面就是燕北琛,一抬头便能看到那张俊俏冰冷的脸。
自那日燕北琛从云境阁离开后,二人再也没有见过。
虞晚宁生怕和燕北琛对上眼,宴席全程她都低着头默默地吃东西。
席上氛围很好,北魏大皇子季昀正值青年,却很是沉稳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