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琛当即下令:“速速派人封锁城门,不能让人出城。”
隔离区就在城门外,这会儿正乱着,若是城里的人们再跑出来,都混到一起,那可真是棘手。
“是。”李副将领了命令,刚走出军帐准备点兵,突然听见“呼啦”一声巨响。
一个士兵连滚带爬的跑过来禀报:“王爷,不好了,隔离区的护墙被百姓推翻了,有一些病患趁机跑出去了!”
事态越发严重,燕北琛浑身上下笼罩着骇人的低气压,“带人立刻封锁隔离区,另外派人去通知京兆尹将乱跑的百姓抓住!”
“是!”
李副将拱手告退。
一向冷静的虞晚宁也着急不已。
好不容易才把感染的人都隔离了起来,若是跑出去了,再将疫病传播出去可怎么好!
燕北琛看出她的忧虑,安抚道:“京兆府抓到人后会单独关起来的,先别急。”
虞晚宁急不急的也没法子,只能点了点头。
一个时辰后,李副将来报:“王爷,隔离区的动乱已经平息,属下也派人修理倒塌的护墙了,最快明日便能修好!”
燕北琛“嗯”了一声,又问:“跑出去的人都抓住了吗?有多少跑进城里了?”
李副将面露犹疑,“属下不知。这还得去京兆府问问情况。”
虞晚宁在一旁道:“王爷,跑出去那么多
人,要是没能及时带回来,导致瘟疫进一步扩大可就糟了。”
燕北琛神色冰冷:“备马,去京兆府。”
虞晚宁立刻拿上药箱:“我和你一起去!”
他们二人前脚刚走,凌玄策后脚就来了。
昨日,凌玄策来隔离区这一趟,发现留在这里是一个难得的笼络民心的机会!
横竖他已经得过一次病了,不会再有危险,便直接收拾了一些衣物,打算在隔离区久待。
一来便听说了方才的事情。
他让人单独给他支了一个营帐,尘非一边给他收拾东西,一边将才打探到的情况汇报给他。
“听说跑出去了不少病人,这会儿摄政王和王妃已经往京兆府去了。”
凌玄策一听,很不悦,“燕北琛自己去便是了,又拉上虞晚宁做什么?真把本王的王妃当成丫鬟使了!”
尘非笑着说:“王妃能干啊。”
凌玄策冷哼一声:“如今又起了一场暴乱,燕北琛恐怕是不好和父皇交代啊。这样也好,燕北琛忙着处理那边的事,无暇顾及隔离区,本王就好好留在这里。”
尘非问:“王爷,这里条件到底艰苦,您要待多久啊?”
“眼皮子浅。”凌玄策斜睨他一眼,唇边扬起笑意,“这里条件越艰苦,便越显得本王与民同心。”
说着,他站起身,“走,去瞧瞧百姓们
。”
另一边,虞晚宁和燕北琛已经到了京兆府。
京兆尹何文康听说摄政王来了,赶忙迎了出去。
“下官见过摄政王。”
何文康身材浑圆,满脸堆笑。
燕北琛淡淡道:“不必多礼。本王让你将逃窜的病患抓起来,办得怎么样了。”
何文康拱手笑道:“摄政王放心,事情都已经办妥了。”
燕北琛眉心微抬:“这么快?”
何文康笑呵呵地说:“摄政王您吩咐的事情,下官哪敢怠慢,已经将人都抓住了,全部关押起来了。”
虞晚宁眉头紧蹙:“你将人都关在一起了?你可知谁有病,谁没病,谁又病得重些,谁又病得轻些?”
何文康满不在意地说:“反正这些接触到瘟疫的人,早晚是要死的,干脆都关到一起,等他们都死了,就都干净了。”
“你!”虞晚宁登时火起,指着何文康道:“身为朝廷命官,你竟然如此敷衍了事,草菅人命!”
何文康打量虞晚宁一眼,十分不屑,“你个女人家懂什么?自古处置瘟疫都是如此,牺牲这一点人是为了保住更多的人,很划算嘛!本官奉皇命管辖京城百姓,自然要为全城的百姓着想,孰轻孰重,在下还是分得清的。”
虞晚宁气得面色发红,“谬论!你对百姓的性命丝毫不放在心上,你根本就不
配做官!”
“你说谁不配做官!”何文康肥胖的脸抽动一下,生气地瞪着虞晚宁说,“本官只是按照惯例行事,有什么不对?反倒是你这个女人,竟敢对本官指指点点,简直目无王法——”
“本王看目无王法的是你吧?!”燕北琛少有地露出怒火,双目凝结着怒意,语气冷的几乎结了冰,“既然你不会做官,那就换个人来做。”
何文康脸色大变,“摄政王,你这是何意?”
燕北琛直接扬声道:“来人,把这庸官拖下去关进大牢!”
“是!”
李副将立刻带人把何文康拖了下去。
“摄政王,下官没错,下官冤枉啊!——”
何文康的声音消失在廊道的尽头。
虞晚宁也叫来了府衙的府丞,询问抓来的人被关到了哪里。
府丞看见何文康已丢了官,吓得浑身颤抖,忙将事情都倒了出来:“都在府衙后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