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梦怡呆住了,慌乱地开口:“淮之,我、我没有被……我还是清白的!”
孟淮之冷漠地嗤笑一声,直接扭头走了。
虞梦怡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忙追上去。
虞晚宁听见这一声,也很意外,没想到孟淮之会在。
凌玄策本来还想和她说说话的,他心里对虞晚宁十分过意不去,今日若不是虞晚宁机灵,遭殃的就是她了!
都怪他之前没看清姜婉柔竟有如此恶毒的心计,一直将她留在身边,险些害了虞晚宁!
可刚开口,虞晚宁就厌烦地推了他一把,也跟着跑出去了。
虞晚宁一路小跑,追了好久,总算是追上了孟淮之。
孟淮之被叫住,也是呆站在原地不说话。
他今日只是刚好到醉仙楼吃饭,没想到撞见凌玄策领着人气势汹汹地上二楼去了,心里好奇便跟了上去,也正好撞见虞梦怡的丑事。
一切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上次宫宴,他可以当是虞梦怡一时糊涂,太过害怕才栽赃虞晚宁,但今日虞梦怡竟然做出这种恶毒的事情,他再也无法忍受!
虞梦怡是不是清白之身他甚至都可以不在乎,但是她的心思竟然龌龊到这个地步,让他不齿!
虞晚宁见他脸色奇差,有些担心,“
淮之,你别为那样的人伤心了。”
“我不伤心。”孟淮之沉默许久才蹦出这一句,又自嘲一笑,“我只恨自己瞎了眼,现在才看清虞梦怡的真面目。”
虞晚宁闻言,心中一松,温声安抚道:“现在看清还不晚,以后不再和她来往了就是,你值得更好的人。”
孟淮之闷闷地“嗯”了一声。
虞晚宁颇感欣慰,今日之事虽然糟心,但是借此让孟淮之彻底看清了虞梦怡,算是意外收获。
孟淮之叹了一口气,抬眼望向虞晚宁,“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虞晚宁一笑,摇摇头。
“那就好。”
二人又闲聊几句,孟淮之回家去了,虞晚宁则想着,方才见凌玄策气色不错,都能出门来捉奸了,想必不用她再操心了,便不打算再回宣王府,直奔军营。
之前军营那些病患,还不知道恢复得怎么样,她得去瞧一瞧。
凌玄策则闷闷地回了王府。
一进屋,他当即坐到书案边,拿出纸笔。
尘非忙过来帮他磨墨,看见他提笔在纸上写下“休书”二字,眼睛微微放大。
“王爷,您要休了侧妃?”
凌玄策面容仍略带病色,冷峻的神情藏不住火气:“姜婉柔犯下如此大错,不可饶恕!”
他实在想不懂,看起来那么温顺柔弱的女子,为何会有如此歹毒的心思,手段卑劣至此,简直令人发指!
这一次,虽然虞晚宁逃过一劫,却也受了极大的委屈,更何况他染病这些日子,她没日没夜地照料他,他必须给她一个交代。
他下笔用力,一笔一画都写得十分果断。
思及姜婉柔毕竟是王爷的救命恩人,尘非多嘴问一句:“王爷下定决心了?”
凌玄策笔下不停,语气冷硬:“本王看在她是救命恩人的份上,已经对她多有容忍!过往犯错,本王都包容了,甚至委屈了王妃,对她已是仁至义尽。可是今日她做出这种事,本王绝不能再包庇!”
“今日是被虞晚宁当众揭穿了,往日,背地里还不知道她都做了多少龌龊事!这样的女人,绝不能再留!否则,本王如何再面对王妃?”
休书很快写好,凌玄策丢给尘非:“将休书给她,让她立刻出府,本王不想再看见她!”
“是!”
可突然,琥珀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王爷,侧妃病倒了,您快去看看吧!”
凌玄策不再像往日一般上心,而是冷笑一声,“又来这一招?以为这次装病也能躲过去吗?她爱装就让她装,本王不
会心疼半分!”
以前他一听姜婉柔有个什么病痛,立刻去看,即使有时候知道她是装的,也会关心一二,因为他知道她不过是想要得到他的注意和疼爱罢了。
可是现在,他一想到她就觉得生厌,对她再没有半点耐心,不会再陪她玩这种把戏!
琥珀却神情急切地说:“王爷,不是装的,侧妃她真的不太好,好像是染上了疫病啊!”
凌玄策眉头一拧——
另一头,虞晚宁也到了军营,直接去了燕北琛的营帐里。
“王爷在忙吗?”
燕北琛闻言,立刻从书案里抬头看去,女子的身影映入眼帘,他平静如水的眸子突然泛起一阵波澜。
“你怎么来了?王府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他的声音淡淡,听不出情绪,但虞晚宁竟从他语气中捕捉到一点愉悦的意味。
她也不禁笑起来,“那边已经没什么事了,我就想来军营帮帮忙。”
燕北琛望着她,缓缓开口:“宣王,治好了?”
虞晚宁点了个头,却似乎看到燕北琛眸光黯淡了几分,她心中纳罕,笑问:“怎么,王爷对我的医术还没有信心吗?”
燕北琛对上她的笑眼,唇角轻轻扬了一下,“当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