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烟越发听不懂南宫予墨在说什么,只觉他神神叨叨的。
“予墨哥哥,你似变了许多。”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出来。
“变了吗?或许吧!”南宫予墨淡淡开口,人会改变不是很正常吗?
放下手中棋子,一步步起身走到院子里,盯着不远处的皇宫看了半晌,不知在想些什么。
希望一切都来得及,希望梦中的场景不要再发生一次。
见南宫予墨暗自出神,寒烟也没开口打扰,轻手轻脚离开了。
北凉公仪家。
公仪泠蕊淡淡看着面前的公仪家主,好似眼前的人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就是一个陌路人。
“泠蕊,你可算是回来了?”公仪家主泪眼婆娑开口,只看这还以为他思女心切。
“够了,别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了,我觉得恶心,有什么来意直说便是。”
公仪泠蕊懒得和他虚与委蛇,开口便戳破他的谎言。
想念她?应该是想念她如今的身份吧!
“长姐,你怎么能这么说父亲?”公仪泠鸢气鼓鼓瞪着公仪泠蕊,好似在为公仪家主打抱不平。
“长姐?父亲?我没有妹妹,也没有父亲,二位别乱认亲戚。”嘴角勾起个
嘲讽的弧度,父亲?公仪家主不配当她的父亲。
“泠蕊,你还在恨我!”公仪家主的声音有些颤抖。
“恨你,恨你做甚?我不会恨一个陌生人,若无要事便请离开吧,别扰了我清净。”
她何尝不知道公仪家主想打感情牌,但她和公仪家早就没感情了。
“公仪泠蕊,你不过就在江湖被人追捧了几年,你还真忘了你的身份不成?”
公仪泠鸢不满看着公仪泠蕊,她自小便嫉妒这个样样比自己强的嫡姐。
“身份?我的身份需要你来提醒我?凭你也配?”
公仪泠蕊冷冷一眼扫过去,只觉公仪泠鸢的话有些可笑。
身份?她有什么身份,她不就是神医谷的少谷主。
“我是神医谷的少谷主,和你们公仪家没丝毫关系,如此你可听懂了?”
“鸢儿,你先出去,为父有话想单独和蕊儿谈谈。”
公仪家主深深看了公仪泠蕊一眼,对一旁的公仪泠鸢开口。
“父亲,女儿便先退下了。”
虽有不满但终究也没多说什么,福身一拜离开了。
“数年不见,你变了许多,和你母亲越发像了。”
“你闭嘴,你没资格提我母亲
。”
公仪泠蕊面色一白,死死瞪着公仪家主。
“母亲是被你害死的,是被公仪家害死的。”
公仪泠蕊的指甲死死扣在手心,这一刻她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杀意,她想杀了公仪家主。
“蕊儿,当年的事情有误会,远非你想得那样。”
公仪家主面色一僵,面不改色心不跳道。
“不必再说这些话骗我了,当年的事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你以为我为何脱离公仪家,自是早知道你们的所作所为。”
见公仪家主还想说谎话来蒙骗她,她只觉好笑。
“我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稚童。”
“公仪家主,离开公仪家,离开北凉时我已说得一清二楚,我和你们公仪家再无任何瓜葛,你为何几次三番写信骚扰我,打扰我的清净日子。”
公仪泠蕊皱眉看过去,忽而又一笑。
“莫非想利用我如今的身份给公仪家带来些什么好处?”
“公仪泠蕊,我是你父亲,你就这么跟为父说话?”
见着公仪泠蕊没大没小的样子,公仪家主越发生气了。
他公仪家在北凉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存在,他这个家主更是被人敬着捧着,
第一次有人敢在他面前放肆。
“父亲?公仪家主,你莫不是得癔症了,我早说了,我父亲已经死了,我虽姓公仪,却和你们公仪家无任何瓜葛。”
公仪泠蕊冷冷一笑,一开口便是冷嘲热讽。
“怎么,如今看我有了神医谷少谷主的身份,便想着如何更好的利用我?”
公仪家的利欲熏心她早知道得一清二楚,最初成为神医谷少谷主时她心中也隐隐有过这个忧虑,但她想着她已不是公仪家的人,公仪家定不会注意到她,不成想还是被注意到了。
这便是公仪泠蕊想错了,自她离开公仪家后,公仪家的确没注意过她,之所以想起公仪泠蕊来,还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
前两年公仪泠蕊一直在外济世救人,在江湖上积累了很好的名声,朝廷人也有和江湖人交好的,闲谈时便说起此事,那个和江湖人交好的朝廷人刚好是北凉朝臣,他之后还将这趣事同公仪家主讲了一遍,公仪家主这才知道,那个被他放弃的棋子如今有了这样的成就。
后来才会几次三番写信给公仪泠蕊,一为交好,二也为拉拢感情。
“你脱离了公仪家又如何,我一句话
你照样是公仪家的嫡小姐。”
公仪家主阴恻恻一笑,公仪泠蕊说得都是实话又如何,公仪家是他说了算,整个北凉也是他说了算。
只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