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笼?这牢笼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挤不进来。”
南宫亦凌冷冷一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君子宸说得是实话不假,但他说得亦是实话。
皇宫是牢笼,京城亦是牢笼,可这个牢笼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有至高无上的地位。
富贵迷人眼,为了荣华富贵,为了至高无上的地位,牺牲点自由又算什么。
他羡慕君灼华活得肆意洒脱,他想像君灼华一样自由自在,但又舍不下手里的荣华富贵。
要他为了自由放弃如今的身份,放弃所拥有的一切,他万万做不到。
他向往自由不假,但也不会为了所谓的自由便放弃荣华富贵。
“太子殿下,那只是他们,并非是臣女,臣女不喜欢牢笼,臣女也不是供人观赏的金丝雀。”
君灼华朝后退了两步,整个人从君子宸身后站出来,冷静异常开口。
“被人折断翅膀关在笼子里谁又会喜欢?”
君灼华眼眸闪过一丝复杂,她说得都是实话,她不看重荣华富贵,也不贪恋权势,她所求的不过是无拘无束。
若非形势逼人,她也不想趟京城这趟浑水。
“太子殿下,你们在臣女眼中便
如同那任人操控的傀儡一样,不能有自己的喜好,不能有自己的想法,想做点什么也身不由己,臣女真的可怜你们。”
君灼华眼底透出一股悲悯,她同情的不只南宫亦凌一人,还有无数和南宫亦凌一样可怜的人。
不过南宫亦凌可怜归可怜,她对南宫亦凌的看法也不会有任何改观,南宫亦凌再怎么说也是皇家人,是皇家人便不无辜。
君灼华这番话着实大胆,她话音刚落,便察觉到有几道视线一直注视着她,她并未在意,只悠悠看着面前洁白的睡莲,粉色的荷花。
苏婉兮手指动了动,红唇一扬,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是傀儡又如何,她从一出生就是傀儡,最好的选择便是站到万人之上,成为操纵傀儡的提线人。
她定定看着君灼华,君灼华说得不无道理,她却不赞同。
为了这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牺牲点自由又算什么,她要的不是自由,而是荣华富贵,是无上权利。
“君小姐,你说错了,我们并没什么可怜的,我们是家族费心费力培养出来的,享受了这么多年荣华富贵,过着这人上人的日子又有什么可怜的。”
苏
婉兮开口反驳君灼华,君灼华的话没什么毛病,但她另有看法。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君小姐你不是我,自不知我的快乐。”
其他人如何想的她确实不知,这便是她的想法,享受了这么多年荣华富贵,过惯了金尊玉贵,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她又怎会向往自由?
“这倒也是,这是我一人的想法,其他人也会有其他意见。”君灼华微微颔首,眼含赞赏朝苏婉兮看过去。
不得不说,苏婉兮的话甚合她意,她欣赏苏婉兮的诚实。
“比起那些吃不起饭,活下去都奢望之人你们确也不可怜。”
君灼华眼神一凝,瞬间回想起多年前的北境。
战火连天,食不果腹,比起那些人,京城这群金尊玉贵的公子小姐又怎会可怜。
他们没得只是自由罢了,可那些人失去的却是性命,孰轻孰重,自能见分晓。
“想要得到什么,必要失去相应的,我们这些人有高贵的家世,有荣华富贵,又不用操心日常琐事,得到这么多,失去点自由又怎么了?”
苏婉兮耸耸肩,无所谓开口,她对自由真不看重。
她一出生便是丞相嫡女
,一生下来就在这个笼子里,早已习惯了如今的一切。
她没见过外头的世界,却也不向往,生活在笼子也没什么不好。
说完这几句话,她颇有深意朝南宫亦凌看过去,她和南宫亦凌一起长大,对于南宫亦凌的心思一清二楚。
她知晓南宫亦凌向往外头的世界,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只是被储君身份,被皇室身份束缚了。
她觉得南宫亦凌有些可笑,一个太子,一国储君,不想要无上权利,不想要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反而想闲云野鹤,这不是可笑又是什么。
出身在皇家,不争便是死,于皇家而言,没有父子亲情,只有手足相残,想平安活下去,只有不择手段。
“苏小姐真是豁达。”
君灼华挑眉,诧异朝苏婉兮看了几眼,她也听说过一些苏婉兮的传言。
外头的人都说苏婉兮眼高于顶,满身傲气,看不起任何人。
苏婉兮的确高傲,但她又异常通透,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拥有什么,不会怨天尤人。
这样一比较,南宫亦凌真是无用极了,连苏婉兮都比不上。
“豁达?倒也不是豁达,我只是不想当了
婊X又立牌坊,既然享受了这么多年荣华富贵,就不该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艳波流转,视线却一直停留在南宫亦凌身上,说得是何人已够明确。
如今她就只差没指着南宫亦凌的鼻子明说了。
在场之人皆是聪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