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不自觉捏紧,回忆起之前与青竹的几次会面,心底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青竹如此反常似乎是因她额间的这朵血莲,青竹最开始跟在她身边时她额间并无血莲,如今有了这般转变,多半是因这血莲,这血莲究竟代表着什么?她又该从何查起?
青竹只是一条颇有几分灵性的大蛇,难不成要从青竹身上下手?
“青竹,你怎么来了?”君灼华一步步朝青竹走过去,听到君灼华的声音,青竹抬起大.大的蛇头,紧紧盯着君灼华。
蛇信子“嘶嘶”吐着,明明是一幅恐怖的画面,此时却多了几分和谐。
“青竹,你认识我额间的血莲!”
手指轻轻抚摸上额间血莲,视线一眨不眨盯着青竹,似想从青竹身上得到点有用消息。
随即想到青竹不过就是条大蛇,只觉有些好笑,她还真是病急乱投医。
青竹虽然有几分灵性,但终究只是一个畜牲,她居然将希望寄托在青竹身上,真是可笑,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她正打算转身离开,却见青竹的蛇信子吐得飞快,那双竖瞳紧紧盯着她额间血莲,似是在回答她的问题。
“你……”君灼华愣住了,显然没想到青竹会回答她的问题。
她朝青竹看过去,发现青竹那双竖瞳里正一眨不眨盯着她,她也紧紧盯着青竹的竖瞳,一人一蛇就这样对视了。
也不知看了多久,她只觉头昏目眩,下一刻,眼皮一翻,整个人朝地倒去。
青竹慌忙用蛇尾接住君灼华,随后托着君灼华来到床榻旁,小心翼翼将君灼华放在床榻上,收回蛇尾,默默看了君灼华一眼,很快消失在房间里。
君灼华并非简单昏睡,此时的她陷入一场混乱的梦境里。
耳畔传来一阵又一阵厮杀声,她看到地上都是尸体,几乎血流成河。
周围火光冲天,明明是黑夜,却被这火光点缀得仿若天明。
她呆呆看着眼前一幕,想拾起地上的长剑做点什么,却发现如今的她连剑都拿不起,她整只手直直从剑上穿过了。
君灼华只觉诧异,这,这究竟是怎
么回事,她这是怎么了?
她抬头朝四周看去,越看越觉得这个地方有几分眼熟,这不就是东岳皇宫吗?
怎么变成这样了?往日里富丽堂皇的宫殿不复存在,到处是残垣断壁,耳边是厮杀声,哭泣声,求饶声,面前是血红一片,鼻尖是刺鼻的血腥味。
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下意识觉得哪不对,可仔细思索时又想不出不对劲的地方。
“救命啊,救命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一个小宫女连滚带爬跑过来,一边跑一边朝后张望,身后似有恶鬼追赶。
眼见着小宫女离她越靠越近,她正打算做点什么时,就见小宫女直接从她身体里穿过去了。
她浑身僵硬,不可思议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是透明的,好似是以魂体出现在此处。
她呼吸急促,脸色通红,一阵头昏目眩过后,她悠悠转醒。
“唔!”
睁开迷茫的桃花眼,便见君子宸一脸担忧坐在身旁,夏蓁蓁死死捏着她的柔荑,而知书和墨画站在后面。
“大哥,蓁蓁,你们怎么都在?”
君灼华的脑子还不太清醒,不太明白发生了何事。
见自己躺在床榻上,她疑惑蹙眉,她之前不得站在房间里和青竹交谈吗?
怎么突然就躺在床榻上了,她这究竟是怎么了?
“我,我这是怎么了?”君灼华挣扎着想要起身,君子宸轻轻将她扶起。
“灼华,你可有何不舒服之处?”
君子宸的声音有几分沙哑,他关切开口。
“小姐,您都睡两个时辰了。”
知书见君灼华还不明白发生何事,赶紧开口给君灼华解释。
“两个时辰?怎会这么久?”
君灼华手指一顿,她不过就是做了个奇奇怪怪的梦,怎就过去两个时辰了。
“我无事,你们不必担忧,大哥,蓁蓁,让你们担心了。我无事了,你们回去吧!”
君灼华浅浅一笑,眼底有几分愧疚。
“灼华,你真的没事吗?”
夏蓁蓁满眼关切,温声细语开口。
“蓁蓁,我真的无事,你不必担心。”
“好,那我便回去了。”
见君灼华真没什么事了,夏蓁蓁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去,她转身离开房间。
她刚走后不久,知书墨画见君子宸似有话想和君灼华说,二人也悄声退下了。
“大哥,我真的没事,你干嘛一直蹙眉?”
见君子宸剑眉一直蹙着,君灼华浅浅开口。
“灼华,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见君灼华的一张小脸苍白极了,君子宸真的是心疼坏了。
“大哥,我无事,不过就是有点累,睡着了,能有什么事,大哥你过于杞人忧天了。”
压下满心满腹疑惑,唇角一勾,浅浅开口。
“有点累,睡着了?灼华,你还在骗我?”
君子宸见君灼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