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顾南弦,孤已说过,东宫没有什么白莲,如今你应死心了吧!”
南宫亦凌看向顾南弦的眼神非常复杂,眼底有同情还是悲悯,他也说不清是为何。
想到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变成如今这样,他也感慨良多。
虽然顾南弦是顾家人,和他没什么交情,但他也不想看到顾南弦变成这颓废样。
顾家是南宫亦轩的母族不假,和他向来不太对付,但终究还是东岳的朝臣,纵然有诸多嫌隙,也终归……
见着顾南弦变成如今这样吃,他心中意味不明。
“你真的不是莲儿?”顾南弦没去管南宫亦凌的话,眼神始终落在对面的白莲身上。
“公子,奴婢真不是什么她,你认错人了。”
白莲轻轻摇摇头,否认了自己身份,事情发展至今,她又怎会承认身份。
一开始接近顾南弦便是为了利用顾南弦,如今也利用得一干二净,顾南弦再无任何价值,哪怕没有之前那出,她也不会留在顾南弦身边。
她要的可不是区区一个顾南弦,之所以接近顾南弦不过是报复君灼华。
如今也算报复成功了,她自然该功成身退,她承认自己的做法有几分不道德,但她别无他法。
谁让顾南弦偏偏是君灼华的未婚夫?顾南弦说到底也没做错什么,但他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是君灼华的未婚夫。
这一切怪不了她,要怪也该怪君灼华,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君灼华造成的,是君灼华将顾南弦害成如今这样。
想到这,她收起心底那丝丝不忍,不咸不淡朝顾南弦看过去,清澈的眼眸满是淡漠。
“你,你真不是她,她从来不会这样看我!”
看清白莲眼中的淡漠中,顾南弦愣了愣,这双眼眸和白莲的眼眸很像,但他的莲儿又怎会用如此陌生的眼神来看他?
“太子殿下,今日之事是我叨扰了,太子殿下见谅。我之前说过的话自然也作数,不知殿下想如何惩罚我?”
顾南弦的头紧紧低垂着,他自然知道此次是他有错在先。
南宫亦凌是储君,他擅闯东宫,这可是死罪,南宫亦凌就是杀了他治罪外人也不会多说半句不是,这本就是他有错在先。
“罢了,你走吧,孤也不想为难你。”
南宫亦凌对着顾南弦摆摆手,示意他赶快离开。
如今的顾南弦什么都不是,他便是惩罚顾
南弦又有什么用,还不如放顾南弦一马,还能留下个好名声。
“太子殿下?您,您不责罚我?”
顾南弦诧异抬眸,眼底满是吃惊,显然被南宫亦凌的话吓到了。
“念你也是一片痴心,孤便饶了你这回。”
南宫亦凌看都不看顾南弦一眼,冷冷开口。
“多谢太子殿下。”顾南弦的声音有几分颤抖,眼底闪过一抹不可置信。
“好了,速速离去吧!”
担心顾南弦在东宫久待会生出什么事端,他抬起手对着顾南弦摆了摆。
“……”顾南弦自然知晓南宫亦凌的意思,他拱手一拜,深深看了白莲一眼,转身离开了。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见顾南弦已经离开了,南宫亦凌将面前的宫女打发走。
“奴婢告退。”宫女们应声而下,白莲却站在一旁不动身,虽有人注意到她,但终究没说什么。
“殿下,顾南弦他应相信了吧?”
白莲莲步轻移上前一步,亭亭玉立站在南宫亦凌身前。
她的视线一眨不眨落在南宫亦凌身上,眼底有几抹复杂。
“这可未必,顾南弦执念很重,他对你一片痴心,没这么容易放弃。眼下应是相信了,日后可说不定。”
南宫亦凌的手背在身后,复杂看着远处。
“太子殿下,您这话可就不对了,男子都是喜新厌旧的,眼下的喜欢不过是一时兴起,日子久了他自然会忘了。”
对南宫亦凌的话白莲不是很赞同,她也知晓顾南弦对她一片痴心,但这份痴心能持续多久便没人说得清。
有可能是一天,有可能是两天,也有可能是一两月,谁又说得清楚?
“你觉得他对你是一时兴起?”
南宫亦凌淡淡反问,同时在心底为顾南弦鞠了一把同情泪。
若顾南弦知道白莲是这样看待他的,恐怕会活活气死。
便是他都有几分替顾南弦鸣不平,顾南弦上辈子是造了多大的孽才会遇上白莲这样的女人,真真是“三生有幸”。
“自然,男女情爱哪会发展得如此快,他喜欢我,无非喜欢我的温柔小意,喜欢我的善解人意,喜欢我漂亮的脸蛋,喜欢我这具身子。”
白莲冷冷一笑,顾南弦对她好是一回事,但真心喜欢她又是一回事,她虽分辨不出顾南弦是不是真心喜欢她,但总归她不喜欢顾南弦。
“白莲,你还真是狠心。”南宫
亦凌都被白莲的凉薄吓到了。
他都看得出来顾南弦对白莲一片真心,白莲又如何看不出来。
利用完顾南弦不说,到头来还要糟践这一片赤裸的真心,还真是过分。
“殿下,您对君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