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墨哥哥,你回京只是为了太皇太后吗?”
方才南宫予墨已经同皇帝讲过回京的缘由,但她还是不太相信。
如南宫予墨这般淡漠无情之人又怎会专门为了太皇太后便跑这一趟。
“我想证实一件事情,似乎已证实到了。”
想起京城街头那个肆意张扬的红衣女子,他心下一沉,是她吗?应当是她的。
“这件事情对于你而言定然非常重要,不然你也不会千里迢迢从岭南赶到京城。”
寒烟有些好奇,她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才会让南宫予墨这样的人费心费力。
“对了,待会儿以你的名义给将军府递一封拜贴。”
南宫予墨语气淡淡,不是商量,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将军府?递给谁?你想见谁?”
寒烟目瞪口呆看过去,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南宫予墨吗?总感觉哪里不一样了。
“我要见君灼华。”
对于寒烟的问题南宫予墨耐着性子解释。
“就是君家嫡女,北境的那个小公主吗?好。”
寒烟聪明的没多问什么,虽然她是南宫予墨的义妹,虽然她和南宫予墨一起长大,但他二人之间也没有多熟稔,有些事情问太多来反而不好。
“予墨哥哥,你为何不答应皇上的要求,搬来京城不好吗?他还让你入朝为官,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之事。别同我说你醉心山水,不喜朝堂,你我一起长大,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是有几分了解等我。”
寒烟说到底还是有四五分了解南
宫予墨的,知道南宫予墨方才说出的醉心山水不过是搪塞皇帝的理由罢了。
“我自有我的用意,母妃她不希望我入朝为官,也不想回京。”
这不单单是岭南王妃的意思,更是他的意思。
朝堂约束太多,他不想被束住手脚,而且皇帝对他的态度也奇奇怪怪的,他更加不能留下。
早在没回京之前他便知道皇帝对他很好,算得上好极了。
每年他生辰时皇帝都会送来好多奇珍异宝,以至于岭南王府库房都堆满了。
只是岭南王妃每次见到那些赏赐便会突发癔症,严重时还会性情大变,是以他只能将那些奇珍异宝草草丢弃。
外人不知岭南王妃身患癔症,只知岭南王妃思念早已逝世的岭南王,忧思成疾,得了心病。
是以皇帝都不知道岭南王妃真正的病情。
“予墨哥哥,母妃好似不想让你踏足京城,你这次瞒着她偷偷来了京城,她清醒过来还不知道会如何伤心呢?”
若不是担心南宫予墨出什么事情她又怎会跟着一快进京。
眼下这个时候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京城,她应该老老实实待在岭南,好好看着岭南王妃。
“的确如此,母妃她对京城很排斥。”
南宫予墨淡淡开口,岭南王妃对京城不仅仅是排斥,还有害怕和惊恐。
本来之前岭南王妃的癔症都快治好了,没想到皇帝突然让人赏赐了些物件去岭南,刚好碰上岭南王妃,得知是京城赏赐的物件,岭南王妃昏迷不醒,醒
来后癔症越发严重,清醒的时间很少。
他这次之所以会瞒着岭南王妃偷偷来京城,也是知道岭南王妃暂时不会清醒,若岭南王妃清醒,他自然是不会来的。
来京城不单单是为了君灼华,还为了岭南王妃,他想知道岭南王妃在京城遭遇了什么,岭南王妃那刻到骨子里的恐惧他是不会忘记的。
“予墨哥哥,你这般自作主张,就不怕母妃生气吗?”
寒烟抬眸朝南宫予墨看过去,其实南宫予墨骨子里也是个固执倔强之人,不然也不会执意回京。
“母妃之事我自有主张,走吧,去见见太皇太后。”
来到皇宫,自然该去拜见下太皇太后才是。
“啊?去见太皇太后?我也要去吗?予墨哥哥,我可以不去吗?”
想到外头的种种传言,寒烟心底打着退堂鼓。
她不太想见太皇太后,听闻太皇太后是个非常强势又精明的女人,她担心太皇太后讨厌她。
再者她的身份也不适合去拜见太皇太后,她虽是岭南王妃的义女,但并未上皇家玉碟,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个无权无势的孤女。
岭南王妃之前不是没提过这事,都被她一一推辞了,她不想成为皇家人,更不想成为南宫予墨名正言顺的妹妹。
“不去?为何不去,你是母妃的义女,也算是半个皇家人,若不是你迟迟不愿上皇家玉碟,你早就是皇家人了。走吧,随我一起去。”
虽然不知寒烟为何不想见太皇太后,但南宫予墨显然不会如她
的愿。
就算寒烟不是岭南王妃的义女,只是一个普通闺阁小姐,求见太皇太后也是应该的。
“啊?那好吧。”
见南宫予墨都这样说了,她也知晓事情没转还的余地,只能无奈点头。
半个时辰后,寿安宫外。
“麻烦通传一声,岭南王世子求见太皇太后。”
南宫予墨和寒烟一同站在寿安宫外,哪怕呆愣了许久,寒烟都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