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我错了,我不该同情顾南弦,明明是他先做错事情的,你才是最无辜之人,我居然去同情那个伤害你的刽子手,我真不是人。”
夏蓁蓁的语气带着丝丝哭腔,她怎么会犯这样的错呢?
顾南弦是可怜不假,但这一切不都是他自己导致的?
“蓁蓁,好了,你也没什么错,人对于弱者本就更容易共情,也更容易同情心泛滥,我不怪你。只希望你记住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君灼华倒也没怪夏蓁蓁,反而还拉着夏蓁蓁的手轻声安慰。
人往往对于弱者更容易产生怜悯,此时的顾南弦在夏蓁蓁眼中就是一个惨不忍睹的弱者,夏蓁蓁同情顾南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同情是一回事,但若因同情便忘记顾南弦之前做的事情便不应该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夏蓁蓁开口喃喃自语,她一遍遍默念这句话。
这句话说得非常正确,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顾南弦是个可怜之人,但何尝不是个可恨之人?
“蓁蓁,有善心是好事,但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大发善心,所以,收起多余的善心。”
君灼华一直都知道夏蓁蓁和她不是同一种人,她狠辣无情,睚眦必报,手上沾满鲜血。
夏蓁蓁在夏夫人未离逝前也是千娇万宠的大小姐,她心地善良,温柔婉约,这样一个人本就不该和她扯上关系。
这一刻君灼华突然有些后悔,夏蓁蓁和她不是同路人,她不该同她合作
,不该同她有联系。
“蓁蓁,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君灼华喃喃自语,有这么一刻她真觉得自己做错了。”
她和夏蓁蓁的生长坏境不一样,夏蓁蓁是温室的娇花,可她不是。
“做错了?做错什么?灼华,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蓁蓁诧异看过去,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笨了,都听不懂君灼华话中意思了。
“蓁蓁,你同我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不该将你牵扯进来。”
君灼华的确是后悔了,她不该因一己之私便将夏蓁蓁牵扯进来。
她要做的事情太危险,一个不好便会危及性命,夏蓁蓁跟在她身边的确不太合适。
“两个世界的人?灼华,你为何这么说,牵扯进你的世界?你这话便不对了,是你救了我,是你让我脱离苦海的。”
夏蓁蓁摇摇头,她不太明白君灼华为何说出这样的话。
君灼华于她而言是特别的存在,是黑暗人生中唯一的一束亮光,她不想放弃也不能放弃。
“再说我们可是合作关系,说句不好听的,便是你利用我,我利用你罢了,灼华,你有什么后悔的?莫不是担心我不能给你赚银子?”
夏蓁蓁嘟嘟嘴巴,幽怨开口。
“怎么会,不是。”
君灼华浅笑开口,她知晓夏蓁蓁方才说的是玩笑话,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夏蓁蓁说这番话只是为了安慰她,她知晓夏蓁蓁的良苦用心。
“灼华,其实我没你想得那般脆弱,我也不是温室养出来的娇花。”
夏蓁蓁
淡淡开口,自从母亲死后,她经历人情冷暖,看遍人心,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天真单纯的小姑娘了。
二人一并携手回了将军府,经过今日的谈话,她二人的感情隐隐发生一些变化。
书房,君子宸仔细翻看着手中册子,这一大本册子只剩最后几页没看,他轻叹一口气,将手中册子放下,抬起手指在发疼的太阳穴上按了按。
“怎会没有呢?”
他喃喃出声,按道理来说这册子上应当是有记载的,可为何会没有?
君子宸是真的想不明白,若查不出来,那他便不知道君灼华额间血莲是何来历,也不知道那血莲对君灼华有没有伤害。
“主子,将军来信了。”
月初拿着一封书信走进来,眼底满是狐疑,君将军平日里压根不会写信给君子宸,怎么今日突然便来了这么一封书信,一开始听到信是君将军寄来时他可是愣了半晌,一度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若不是看到信封上那洒脱不羁的字迹,他都怀疑是有人恶作剧。
“父亲?父亲他怎会写信给我?”别说是月初了,便是当事人君子宸都一脸懵。
“属下不知。”
月初摇摇头,君子宸都不知道,他这个当属下的又怎么可能知道。
君子宸将信接过来,他将信将疑把信打开,而后又道:“父亲可有书信带给灼华?”
“主子,将军并未写信给小姐。”
月初摇摇头,他不太明白君子宸是何意思,这件事情同君灼华有关系吗?
“罢了,你
先下去吧!”君子宸也没追问,三言两语便将月初打发走了。
直到月初从房间离开,君子宸才低头去看手中书信。
看清楚信上内容时他错愕无比,好半天没反应过来,方才的淡定荡然无存。
“父亲,您这是什么意思?为何,为何不让我追查下去。”
君子宸很快将手中书信看完,手心死死捏住纸张,好半天才低喃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