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还未醒,少爷,咱们快些回去吧!”
小厮一脸着急,他自然知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绝不能耽误。
“走吧!”顾南弦沉默片刻,淡淡开口。
“莲儿,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待在房间,哪也不要去,若有人敢为难你,你直接报上我的名号。”
顾南弦掀开被子从床榻上走了下来,满眼担忧看着白莲,眼下这个情形他最担心的便是白莲。
虽然林如烟是他杀的不假,但难保林家人不会将仇记在白莲身上。
林家人想要对付白莲非常容易,如今的白莲就是一个青楼女子,无依无靠的,若是林家执意为难,后果很糟糕。
“啊?”白莲欲言又止,她满眼复杂朝顾南弦看过去,顾南弦还看不清眼下的局势吗?
从他杀了林如烟的那刻起,他就已经被平远侯放弃了。
一个家族弃子哪来资格护着她?别说是她了,就是他自己都护不住。
“莲儿,这玉佩是皇上赐给我的,象征着我的身份,你拿着,若是有人敢为难你,你便将这玉佩拿出来。”
顾南弦将腰间悬挂的玉佩取下递给白莲,他眼底是溺死人的柔情。
“这,玉佩还是你拿着吧,我不过就是个无关紧要的小女子罢了,又怎会有人为难我?”
白莲自然不肯收,她知道顾南弦说得是实话,林家不会放过顾南弦那个罪魁祸首,同样也不会放过她。
她是该寻求庇护不假,
只是顾南弦庇护不了她。
“莲儿,让你拿着你便拿着,有这玉佩在,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你。你保重,我先走了。”
顾南弦强硬将玉佩塞到白莲手里,而后大步流星离开了。
白莲看着手中的玉佩满头黑线,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她?
君灼华也不能吗?白莲真心怀疑此话真伪,若是有了玉佩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她,那为何给她玉佩的顾南弦会被君灼华打成那样,这玉佩在君灼华面前毫无作用。
毕竟君灼华连顾南弦这个玉佩主人都不怕,又岂会怕一块小小玉佩。
也是这时候白莲才清楚认识到君灼华的底气,君灼华在北境的胡作非为和京城发生的桩桩件件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那时候她觉得在北境胡作非为,无法无天的君灼华已然够放肆了。
自然没想到来到京城后的君灼华会比在北境更加无法无天。
比起京城发生的一切,北境那些简直是小打小闹。
也是这段时日,让她才真正意识到君家的影响力,认识到君家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家族。
君家是东岳的权臣,位高权重的权,哪怕皇家都不能对君家做些什么。
想到这,白莲心底的酸涩更是止不住。
明明她也是君家子嗣,为何她和君灼华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修长白皙的手指死死捏住手中玉佩,眼中飞快闪过一抹情绪。
平远侯府大厅,大理寺卿稳坐在椅子上
,他手中拿着一杯茶水,眼神冰冷朝对面平远侯看过去。
“侯爷还真是教子有方啊,居然教出这样一个好儿子来。”
大理寺卿阴阳怪气嘲讽着,若对面之人不是平远侯,他定然会将手中的热茶泼到他脸上。
“……”
平远侯嘴角动了动,一言不发,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毕竟大理寺卿说得是实话,而且林如烟的事情上也是顾南弦有错在先,不管怎么说,他都不能开口反驳。
若是开口反驳,说不定大理寺卿会更加生气,万一真要了顾南弦性命便不好了。
虽然顾南弦是个混账,但再怎么说也是他曾寄予厚望的嫡子,他也不想看到顾南弦落得那样一个下场。
后院,床榻上躺着的侯夫人眼皮动了动,随后睁开那双满是精光的眼睛。
“夫人,您醒了?你身子如何了?奴婢去寻郎中来给夫人看看?”
叶奶娘上前一步,轻轻将侯夫人搀扶起来,满眼担忧。
“我无事?南弦可回来了?”
侯夫人摆摆手,颇有几分疲倦。
“夫人,少爷还未回来,林家人来府上吵闹半天了,幸好侯爷及时回来,不然这府里恐怕就要被拆了。”
叶奶娘一脸担忧,她担心平远侯府,也担心顾南弦。
“林家人上门挑衅?云裳不是在吗?有她一个大活人在,林家为何还能肆无忌惮挑衅?”
听说林家人都来府上挑衅了,侯夫人怒不可遏
,将所有过错都怪在顾云裳身上,觉得就是顾云裳没用,不然一个区区林家为何能在平远侯府放肆。
“夫人,这件事大小姐她也处理不了,再者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去和一群外男接触,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啊!”
叶奶娘欲言又止,最后开始开了口。
“处理不了?这么大点事都处理不了还要她干什么?真是无用。”
侯夫人开口便是咒骂,咒骂顾云裳不中用,咒骂顾云裳没能守住平远侯府。
“夫人,大小姐她再怎么说也是您的亲生女儿,您如此对她是否过于苛责?”
叶奶娘轻叹一口气,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