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人,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大哥他向来洁身自好,您不要随意污蔑大哥。”
听到大理寺卿的话后顾云裳身子一僵,哪怕知道大理寺卿说得都是实话又如何,难不成还要她承认顾南弦做下的事情。
自然不会,再怎么说顾南弦也是她的嫡亲兄长,她不会说他的坏话。
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大理寺卿就是一个外人,她又怎能在外人面前说顾南弦的坏话,这岂不是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滚开,本官是来找平远侯和顾南弦的,你一个小黄毛丫头出来做什么?还不好好回去绣你的花。”
见来人是顾云裳,大理寺卿阴阳怪气开口。
凭什么别人的女儿可以好好活着,他的如烟就要遭遇那样的祸事,真是不公平啊!
“林大人,父亲和大哥不在府上,母亲卧病在床,平远侯府实在没什么能主事的人了,所以小女才擅自做主,还请林大人不要怪罪。”
顾云裳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哪怕是面对来势汹汹,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的大理寺卿,她也能笑着应付。
“林大人来者是客,万没有不招待客人的道理,父亲大哥不在,母亲卧病在床,小女替平远侯府招待客人也是可以的。”
顾云裳语笑晏晏,面对一大群乌漆麻黑,面色不善的人她没一丝一毫失态,这便是世家嫡女的风范
。
“林大人,请上座。”
看着面色铁青的大理寺卿顾云裳心中也没底,她也不知道自己能有几分把握安抚住大理寺卿。
如今已别无他法,只能这样做了,只要平远侯回来了,一切便都好说了。
哪怕大理寺卿再嚣张,平远侯都有应对的招式。
如今的顾云裳心中急得不急,但面上却没露一丝一毫胆怯。
她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示弱,一但示弱了,那就再无翻身之地了。
哪怕在林如烟的事情上的确是顾南弦不对,但她……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啊,看来平远侯府的家教还真是不一般啊,教出顾南弦这样一个为了妓子罔顾人命的畜牲,又教出你这样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本官都甘拜下风啊!”
在林如烟的事情之前,大理寺卿还是挺欣赏顾云裳的。
在京城众多大家闺秀中,顾云裳无疑是非常出挑的,有出色的家世,有良好的礼仪教养,温婉大方又知进退,他曾一度想把林如烟也培养成这样。
但无奈林如烟就是块烂泥,实在扶不上墙,连顾云裳的十分之一都没学到。
之前有多欣赏顾云裳,如今就有多憎恶。
往常觉得顾云裳是聪明伶俐,如今却发现顾云裳实在碍眼。
“林大人,林小姐之事定然有其他误会,大哥他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顾云裳顿
了顿,没回答大理寺卿的问题,反而还自顾自说。
“误会?顾云裳,你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眼睁睁看着顾南弦对如烟痛下杀手,你说还有什么误会?”
林天几大步走了过来,抬手将面前碍眼的顾云裳狠狠推开。
他一脸戾气,好似随时会扑上来咬顾云裳一口。
“嘶。”顾云裳没有任何防备就那样被推到了,一屁股重重坐在地上。
她心底突然发酸,不知为何就是觉得有些委屈,她做错什么了吗?为何要这样对她?
若不是顾及到眼前之前是大理寺卿和林天,恐怕她早就红了眼眶。
“有顾南弦那样的哥哥,想必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吧!”
林天居高临下趾高气昂盯着她,眼底的轻蔑一闪而过。
有这么一刻,他真的想扑上去杀死顾云裳,好让顾南弦也尝尝丧妹之痛。
顾云裳:“……”
顾云裳哑然,她什么话都没说,她哑口无言,哪怕要开口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强撑着身子从地上站起来,哪怕衣裙已沾染灰尘,依旧没丝毫影响。
“林公子,敢问我大哥他为何要杀林小姐,他们之间可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他为何要杀林小姐?”
顾云裳从袖口掏出一块帕子慢条斯理擦拭着手心。
此时平远侯府外,君灼华和夏蓁蓁正准备回府,回将军府正好要从
这条街路过,看着满地的狼狈,君灼华一挑眉,看来是林家人上门找麻烦了。
“灼华,这平远侯府是怎么了?怎会如此狼狈?”
夏蓁蓁皱着眉头疑惑开口。
“自然是林家人找上来了,林如烟死了,林家又岂会善罢甘休,蓁蓁,看不看热闹?走,我们去看看吧!”
君灼华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看平远侯府的热闹她是真的在行。
“啊?去平远侯府看热闹?”
夏蓁蓁真被君灼华惊吓到了,哪有人会跑到人家家门口看笑话的。
除却一个君灼华还真就再无旁人,夏蓁蓁一脸欲言又止,她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看君灼华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又不知如何开口。
“你想去不?走吧!”君灼华搂住夏蓁蓁盈盈一握的腰肢,脚尖点地,飞身而起。
夏蓁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