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君灼华虽是一届女流,行事也是锱铢必较,赶尽杀绝,你若不肯善罢甘休,执意胡闹下去,恐会祸及族人。孤让君灼华去秦南郡给你寻找解毒丹便是有意给你俩制造机会,毕竟你们是未婚夫妻,不应该闹得太僵,不成想是孤做错了。”
南宫亦凌颇为头疼说道,没人想到顾南弦会和白莲勾搭在一起,也没人想到顾南弦会想出如此恶心人的办法。
“太子殿下,你莫不是说笑了,臣的姑姑是皇上宠爱的顾贵妃,臣的父亲是平远侯,难不成君灼华那个贱人还敢对平远侯府做些什么?”
顾南弦不以为意,他可不认为君灼华能对平远侯府做些什么。
“罢了,冥顽不宁。”南宫亦凌懒得再对牛弹琴,甩甩衣袖便走了,他来将军府的主要目的便是将顾南弦安全带出来,如今顾南弦已然出来了,他自然也该走了。
看着南宫亦凌的身影越走越远,顾南弦的手指死死捏在一起,他眼底满是阴鸷。
君灼华如何对待他,他都能接受,但他无法接受君灼华给白莲喂了一碗绝子药,这是活生生剥夺白莲做母亲的机会啊!
将
军府内,君灼华站在亭子里深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白天的发什么呆?”君子宸伸出手指点了点君灼华光亮的额头。
“大哥,你说我是不是惹祸了,顾南弦是个小心眼之人,这次的事情他定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虽然君灼华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是雷厉风行的一面,但她也有脆弱,也有迷茫的一面,这一面只有君子宸才能看到。
“无妨,你就是将顾南弦一刀杀了也不会有什么事,我家灼华是什么人啊,那可是北境最骄傲的小公主,敢让我家小公主受委屈,死了也是活该。皇家那边不必担心,别忘了,我也是朝廷命官,哪怕父亲不在京城,我也能护住你。”
君子宸抬起手摸摸君灼华乌黑的秀发,在君灼华面前,他总觉得自己好似有两幅面孔,有时觉得君灼华需要自己的呵护,那他便是君灼华的哥哥。
有时君灼华又会摆出一副大姐姐的姿态教训他,那他又很像君灼华的弟弟。
“大哥,谁让你在我面前一直都是憨憨傻傻的,我下意识便忘记我家哥哥的丰功伟绩。”
君灼华浅浅一笑,是啊,虽
然君子宸有时候是挺单纯的,但无法忽视他是那个在战场奋力杀敌的少年将军,君子宸并不需要她的保护,反倒是她需要君子宸保护。
“如此,那便有劳哥哥了,若是皇家人来找麻烦,希望哥哥第一个将他们打出去。”
或许是顾南弦的行为处事不太靠谱,她有时候都会下意识忽略顾南弦是她哥哥的事,但无法否认,顾南弦在大事上还是非常靠谱的。
“今晚有灯会,要不要一起去看?”
“好啊!”君灼华笑意盈盈应了下来,京城的灯会她还没看过呢?
夏家府邸,大厅里。
“你叫我回来有什么事?我不是早被你逐出夏家了,既然我都不是夏家人了,你又凭什么三番四次去打扰我。”
看着上座那个男人,夏蓁蓁的口气非常不好。
“夏蓁蓁,你什么态度,你怎么能这么和父亲说话?”身旁一席粉衣的夏玥玥实在是看不惯夏蓁蓁这副目中无人的态度,开口说道。
“父亲?你确定你没开玩笑,夏家主这样狼心狗肺的父亲我可高攀不起。”
回到夏家,那些不堪的记忆一幕幕回放在脑海中,她想忘
都忘不掉。
“不是说我给嫡母下毒,差点弑父吗?你们就这样让我进来,真不怕我一刀将你们都杀了?”
夏蓁蓁语气嘲讽说道,若不是这些人用她母亲的牌位威胁她,她又岂会踏进夏家一步。
“二妹,休要胡说,你这样说,父亲和母亲是会伤心的。”夏浅浅适时开口说道。
“父亲,母亲?这是你二人的父母,我父母早早去世了,我何来的父母?真是好笑,别上赶着乱认亲。”
看着富丽堂皇的大厅,夏蓁蓁的心酸涩得厉害,这一切都是踩着她母亲尸首得来的,这些人真是恬不知耻。
她总有一日要拿回属于母亲的一切,将这些无耻之徒赶出去。
“蓁蓁,之前的事情是父亲不对,是父亲误会你了,不过就是一个误会,你能否原谅父亲。”
夏家主脸色变了又变,若不是为了得到夏蓁蓁手里的胭脂配方,他又怎么会让夏蓁蓁在他面前大言不惭。
“误会?误会什么?误会你差点打死我?误会你觊觎母亲留下的胭脂配方?还是误会你派人捉拿我?”
夏蓁蓁没想到夏家主的脸皮如此之厚,妄图用一
句误会便想抹平之前的一切,休想,她绝不会让他们如愿的。
“夏家主,你这又是打算从我这得到什么,直说便是,打感情牌是没用的,毕竟你我之间只有血海深仇,哪来父女情深?”
对于夏家人的虚伪她早早便看透了,是不可能上当受骗的,被骗一次是傻,第二次便是蠢了,有些教训吃一次便够了。
“你,你……”夏家主显然被气得不轻。
“老爷,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