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医令,南弦他如何了?”见秦医令一直不说话,侯夫人看得是非常着急,出言催促道。
“夫人,顾公子已然无碍了,好生修养几日便可。”
秦医令深深吸一口气,好半晌才说出这样一句话。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就算是喂下解药也不应该恢复得如此快才是。
“敢问顾公子昨晚可有吃过什么特殊的东西?”
秦医令还是将自己的疑惑问出来,顾南弦之所以会醒过来,一定会吃过什么神丹妙药,不然又怎么可能会醒过来。
“这,应当和前几日一样才是。”
顾南弦虽不明白秦医令为何这样问,但他还是如实回答。
“昨晚少爷都吃过什么?”侯夫人还以为是顾南弦的身子还有其他问题,恶狠狠瞪着屋里的侍女,开口问道。
“回夫人,少爷并未吃过什么,这些时日少爷可是滴水不进的,就是喂汤药都很难喂进去,又怎么可能吃下其他东西。”
“秦医令,可是有何问题?”顾南弦对于自己的身子还是非常上心的,如果不是有问题,秦医令又怎么可能会这样问。
“也没什么,就是
顾公子你体内的毒素突然消失的一干二净,好似从未中毒一般。”
秦医令沉吟片刻,没服用过什么东西?不会的,一定服用过才对。
“少爷,昨晚白莲姑娘她给你送来了一份汤药,似乎和平日里的不太一样,隐隐约约有股血腥味,也不知道是汤药传出来的还是白莲姑娘身上的伤传来的。”
身旁的小厮开口说道,昨晚白莲来送汤药的时候他站得最近,的确是闻到一股血腥味,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汤药里头传来的。
“血腥味?”听小厮这样说,顾南弦也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口中好像是有若隐若现的血腥味。
这时候旁边的一个小丫环呀了一声,好似想到什么一样。
“少爷,夫人,昨日白莲姑娘和奴婢们说过她在古书上看过一个古方,用血肉入药可以救少爷,昨日我们也没放在心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她……”
“以血肉入药,她……”顾南弦嘴角动了动,哪怕如今这个猜测还未得到证实,他就已经被白莲感动到了。
“还有这种古方?”侯夫人听到这话只觉得有些恶心。
“老夫之前也的确在
古书上看过这个法子,只以为是无稽之谈。”
秦医令眉头紧紧皱着,眼下的情形他也看出来了,什么都问不出来,既然问不出来那便不问了,反正顾南弦已经平安无事他也可以回宫去交差了。
“既然顾公子已然无事,老夫便先走了。”
秦医令微微颔首,随意交代几句便离开了。
见顾南弦没什么大碍,侯夫人也火急火燎离开了,只留下一脸深思的顾南弦。
“去膳房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之处?顺便让人去请郎中。”
顾南弦修长的手指紧紧捏着,如果他的猜测都是真的,那是不是说明白莲对他也有那个意思?
白莲回到房间换好干净的衣衫,刚想离开便发现换下的衣衫袖口处有一块血迹,她顿了顿,应当是伤口的血迹渗透到袖子上了,她并没有多想什么,整理妥当便朝外头走去。
到走廊时发现几个小厮拿着一块带血的手帕就在前头,手帕角落处绣着一朵莲花,她嘴角动了动,看来不需要她亲自出马,已经有人将她做的事情查出来了。
想到顾南弦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看的样子,嘴角轻轻
一勾,顾南弦已经上钩了,就算没有以血肉入药之事她都赢了,之所以搞这样一出不过是给自己增加个筹码罢了,毕竟君灼华很快就要回来了,她的时间可不多了。
她一定要在君灼华回来之前拿下顾南弦。
秦南郡,这日的街道也围满了人,因为君灼华打算在今日将陈郡守处死。
毕竟陈郡守犯下这个的大罪,死都是便宜他了。
之所以要如此大张旗鼓也是要给秦南郡众人一个交代,给那些送去的人一个交代。
“君小姐这是要处死陈郡守?可陈郡守不是朝廷命官吗?君小姐这样做就不担心皇上怪罪下来?”
人群里一个年轻女子疑惑不解问道,这朝廷命官可是得由朝廷人来解决,君灼华虽然是北境的小公主,但她并不是朝廷命官。
“凭她姓君就没人敢说半个字。”
身旁的年轻男子又道,君家在东岳什么地位,那可是比皇家还要有话语权的,百姓不信服皇家,但一定会信服君家,这便是君家的能力,这便是君家的影响力。
陈郡守被人狠狠按住跪在地上,而君灼华则似笑非笑玩坐在高处
,她嘴角带着不屑的笑。
“灼华,你便别动手了,还是让我来吧。”
君子宸朝君灼华看过去,有时候他真的发现自己看不懂君灼华,不知道君灼华想要什么。
“大哥,你可是最有正义感的君小将军,这样的事情不适合你做,还是我来。”
君灼华抬眸朝君子宸看过去,有些事情还是让她来吧,她名声本就不好,再差点也无所谓,可是君子宸不一样,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