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灼华朝机关处按了按,花神金身从侧边打开了一角,她抬起手对着陈婉容摆了摆。
“不是说你父亲是冤枉的吗?要不要看看里头是什么东西,保管你会大吃一惊,陈小姐来迟了一步,从那桃花林下挖出来的尸骨已经拉去衙门了,不然我定要让你看看那累累白骨,看着那白骨你还有脸说你父亲是冤枉的吗?”
之前君灼华是打算将那些尸骨入土为安的,但想到她们还有家人,哪怕是死也应该让她们家人带回去安葬才是,所以便让人将尸骨送到衙门去。
君灼华怜悯朝陈婉容看过去,其实对于陈婉容她压根不用如此有耐心,只是君灼华对她有一丝怜悯。
或许君灼华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对女子有很强的包容性,面对女子很容易伸出援助之手。
如夏蓁蓁,如陈婉容,她们和君灼华本就素不相识,可是君灼华却为了她们花费工夫,这便令人有些费解。
了解君灼华的人都知道君灼华不是什么爱管闲事之人,但在夏蓁蓁和陈婉容的事情上她却屡次打破她的底线。
“里头是什么东西?”陈婉容强压下心底的不安,她心底明明有了猜测可又不
愿意去相信,她倒要看看君灼华给她看得是什么东西。
“你过来看看便知晓。”
君灼华嘴角含笑,眉目间满是淡漠。
陈婉容一步步走近,待看清楚金身里头的情形时她脸色惨白如纸,整个人就像如坠冰窟一样,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她捂着嘴巴跑到一旁干呕起来,怎么会,怎么会呢?为何花神金身下会有如此惨不忍睹的一幕。
究竟是为什么,这到底是怎么了?父亲他为何要这样做,他不是爱民如子的好官吗?
陈婉容不禁有些恍惚,整个秦南郡的人都知道陈郡守爱民如子,百姓有什么事情他总是第一个伸出援助之手,可这样一个人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真是骇人听闻。
“为什么,为什么啊,父亲,这到底是为什么?”陈婉容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还红肿的眼眶再次噙满泪水,她死死咬着嘴唇,一面哭一面不住摇头。
“起来,别哭哭啼啼的,我问你,昨日在郡守府跟在陈郡守身边的那两人是何身份?听闻他们一人姓刘一人姓柳。”
见着陈婉容又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君灼华神色不耐打断她。
其实她让陈婉容来
不仅仅是见一见陈郡守,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将那两人的身份问出来。
陈郡守那边她已经放弃了,她知晓在陈郡守那问不出什么来,所以才将目光放在陈婉容身上。
“他二人,他二人……”陈婉容擦了擦眼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陈婉容,怎么了,你不愿说?这些少女的死不仅仅有你父亲的手笔,还有他二人的手笔,你或许不知道,他们昨晚还想对我下手,若不是我有武功在身,恐怕我就是下一个她们。”
君灼华指了指花神金身里的尸首,加大声音道。
“他们,他们的身份我也不清楚,他们每年只有花神节前后才会来秦南郡,不过那位柳老爷他似乎是江南人,我之前无意之间听他提过江南女子柔情似火,至于那位刘老爷便不清楚。”
陈婉容也不是什么是非不分之人,听君灼华这样说,赶紧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江南人?其他的你都不知情吗?”君灼华狐疑朝陈婉容看过去,本以为可以从陈婉容这得到一些有用消息,没想到陈婉容也什么都不知道。
“别的我的确不知情,他们二人虽然是父亲的好友,但
我一直很不喜欢他们,而且父亲他似乎也不想我和他们二人有所接触,所以我对他二人的事情也没有打听过。”
陈婉容摇了摇头,对那二人的事情她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
“陈郡守不让你接触那二人?想来怕是担心他们对你起别的心思。”
君灼华轻嗤一声,真是可笑,他自己的女儿当成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对别人的女儿就这般残忍,他到底有没有想过他们害死的那些少女也是其他人捧在手心上的明珠。
“君小姐,我父亲他非死不可吗?”
纤长的睫毛动了动,遮住眼底的情绪。
“你说呢?如果你是那些少女,你被人杀害了,你希望那个杀人凶手得到应有的惩罚不?”
君灼华用看白痴一样的颜眼神看着陈婉容,似乎没有想到陈婉容会问出如此天真的答案来。
“君小姐,是我多言了。”陈婉容一下子被愣住了,是啊,如果她是那些少女,会希望杀人凶手逍遥法外吗?
自然不希望,她希望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陈婉容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撩起裙摆直直跪在君灼华面前。
“君小姐,我知道父亲罪不可赦,死有
余辜,希望君小姐可以给他一个痛快,不要再折磨他了。”
想到方才陈郡守惨不忍睹的样子陈婉容心如刀绞,在她印象中陈郡守哪怕对她严厉,但一直都是一个好父亲,何时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候,她死死咬着红唇才说出这样一番话,鲜红的薄唇被她咬出血来。
“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