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君灼华哑然,她总觉得方才她好像听错了。
“好了,不是要离京去给顾南弦寻找解毒丹吗?快去收拾一下,明日我们一起去。”
君子宸站在阳光下,淡淡的光影透过绿玉君折射在他眼角的泪痣上,看着君子宸的那颗泪痣,她的手不自觉摸上自己的泪痣,有人说过,如果二人眼角有如出一辙的泪痣,定然不会觉得他们是兄妹,除了那颗泪痣,他们之间并无其他相似之处,一丝一毫都没有。
“知晓了。”
夜色降临,白莲倚靠在窗前,眼神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一只雪白的鸽子映入眼帘,慢慢落在窗户上,她抬起手想要将鸽子驱逐开,可鸽子纹丝不动,依旧稳稳落在窗子上。
这时候她注意到鸽子腿上似乎绑着一个竹筒,她想到了什么,眼神火热不少,将鸽子腿上的竹筒取下,打开一看,里头赫然是一张小纸条。
待看清楚纸条上的字后,她的呼吸猛然重了几分,这似乎是她唯一的机会了,只要抓住这次机会,便可脱离眼下这种生活。
沉默了片刻,她眼神坚定了不少,无论如何,她都要牢牢抓住此次机会。
次日一早,天还
没有亮君子宸便在院子里练剑,尚在半梦半醒的君灼华耳朵动了动,听到外头有动静,匆匆洗漱完毕,提着剑朝君子宸走去。
“大哥,说起来我们好久没有切磋了,要不然今日切磋一二?”
君灼华兴致勃勃道,从她亮晶晶的眼眸中便可看出来。
“你这丫头,你自己的武功如何你难道没数,我可不是你的对手,切磋什么的还是免了。”
君子宸赶紧摇摇头,和君灼华切磋过这么多次,他获胜的次数屈指可数。
和君灼华切磋那就是自取其辱,他自然不会切磋。
“啊,那好吧。”君灼华无奈耸肩,提起剑和君子宸练了起来。
半个时辰过后,天色已然大亮,二人的晨练也结束了,君灼华回房梳洗一二。
“小姐,您要出京?何时回来?”白莲端着一盆温水走了进来,眼神复杂。
“是,顾南弦中毒,我去给他寻找解毒丹,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你身子娇弱便在府里待着,知书墨画和我同去便好。”
“小姐,顾公子的毒很严重吗?宫中的太医都没有办法吗?”
顾南弦中毒的事情早就传得沸沸扬扬,因着顾南弦一直在宫中,宫中又有医术高明的
太医在,谁都没有想到顾南弦的毒这般严重。
“应当是挺严重的,我不懂医术,也不知道顾南弦此时是如何一个情况。”
君灼华摇了摇头,她自然是希望顾南弦的病情可以严重一点,最好直接去了,那样的话她和顾南弦的婚事就可以此作罢了。
但她的身份又摆在这里,就算没有顾南弦,还会有长孙南弦亦或是赵南弦,总之没了顾南弦还会有其他人,如果顾南弦真的死了,老皇帝定然会马不停蹄重新订下一桩婚事。
想到这里君灼华嘴角泛起苦涩无助的笑,为何她自己的人生要掌握别人手里,就因为她出身世家,就因为她是女子吗?
没有回京城之前的君灼华压根不会想到这些,也不会去在乎,可是如今她不得不在乎。
这便是身为世家女的无奈吗?不能自己做主,从始至终是一颗棋子?
“你安心待在府里,没事情不要到处乱跑,京城好些人看我不顺眼,要是你落在他们手里,我远在京城之外也是鞭长莫及。”
君灼华又细心叮嘱几句。
“小姐,奴婢知道了。”白莲身形一僵,额前的碎发遮住眼底的情绪,让人看不清楚在想些什么。
君灼华
梳洗完毕便朝花厅走去,下人已然准备好早膳。
君子宸已然端坐在桌前,他面前摆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还有几碟红通通的咸菜。
“大哥。”
君灼华落坐于君子宸对面,知书立马端起一旁的螃蟹清羹放在君灼华面前,一盅海鲜蒸蛋放在桌子中央。
因着之前一直在北境长大,北境战乱连绵,时常连饭都吃不上,所以二人对吃食方面也不挑剔,一贯便是简简单单,只要能填饱肚子便可。
对比起京城这些骄奢淫逸的小姐公子君灼华和君子宸二人压根不像名门出身。
“用膳吧。”
君子宸拿起一旁的公筷给君灼华夹了一筷子咸菜,而后拿起调羹喝起了白粥。
君灼华拿起白色调羹舀了一勺螃蟹清羹凑到红唇边吹了吹,而后轻抿了一小口,入口便是鲜香,她潋滟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看得出来这螃蟹清羹很对她胃口。
“味道不错。”君灼华难得点评了一句,而后又一言不发吃了起来。
他们自小受到的规矩便是食不言寝不语,用膳时很少会说话。
一盏茶后,君灼华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心满意足打了一个饱嗝,真是太满足了。
“小姐,您
稍等片刻,奴婢去准备点糕点给您带上。”
白莲见君灼华已然吃得差不多,浅浅一笑。
“好。”
对于美食君灼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