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后娘娘,既然无人献艺,那臣女便先起个头,如果臣女学艺不精,还请皇上娘娘不要见笑。”
一道略微有些清冷的声音响起,君灼华抬头看去,一女子袅袅婷婷站在大堂中央,年纪不过十五六岁,女子明珠生晕,如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但又带有一丝丝傲气,和南宫清璇的刁蛮任性不一样,是一股大家闺秀骨子的傲气。
“你这丫头,整个京城谁不知道你琴艺超群,如果你都学艺不精,那便没有琴艺精通的了。”
皇后看着殿下的少女好笑着打趣。
“娘娘缪赞了,那臣女便开始了。”
她说着,接过侍女手中的上等古琴,玉手轻挑银弦,双手在古琴上拨动着,声音宛然动听,宛如天籁之音,过了许久,结束了这首曲子的弹奏,缓缓站起身。
“苏小姐果然名不虚传,这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头也是担得起的。”
对面席位上传来一道男声,君灼华这是才知晓少女的真实身份,丞相嫡女苏婉兮,姑姑便是当朝皇后,太子南宫亦凌是她表哥,也是在京城可以横着走的。
有美一人,婉兮清扬,苏婉兮的确担得起这个名字。
她对琴棋书
画虽有过涉足但不算精通,也不知道苏婉兮琴艺有多高超,转头朝君子宸看过去,见君子宸全神贯注,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前方,君灼华明了,这苏婉兮也是有些真功夫的。
君子宸在琴艺方面造诣是非常高超的,琴便是他的利刃,可以用来杀人,用君子宸的话来说,如果琴艺达到一个非常高深的境界,还可以琴音控人,很显然此时的君子宸还没有那个道行。
“婉兮这曲不错,该赏,该赏。”皇后笑意盈盈看着苏婉兮,而后又朝南宫亦凌看过去,见南宫亦凌面上依旧是那副温和有礼的笑后,脸上笑容一僵。
“谢皇后娘娘,不知太子觉得臣女这曲如何?”苏婉兮脸蛋绯红,双眸含水看着南宫亦凌,似是很期待他的回答。
“还不错。”南宫亦凌可是京城少女最想嫁的男子了,待人接事温润有礼,是一个十足十的翩翩公子,此时这翩翩公子尴尬的说出了三个字,让少女眼眸里的期待化作了黯然。
便是不远处的君灼华都觉得有些尴尬,这着实让人下不了台面啊!
“不知大哥觉得苏小姐的琴艺如何?”她微侧过身子压低声音朝君子宸问去,见君子宸方才一直在全神贯注倾
听,想来评价应当不低。
“应当还不错。”也是非常简洁明了的几个字,但比起南宫亦凌那明显敷衍的回答,君子宸这回答连敷衍都沾不上边。
什么叫做应当还不错,他方才没有听吗?可君子宸之前不是全神贯注看着大堂中央的吗?
或许是君灼华脸上的诧异过于明显,君子宸也察觉到他的回答不怎么对,他挠了挠脑门,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总不能说他压根没有听,方才不过是在想事情。
“你方才没有听吗?”君灼华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
君子宸非常诚实的点了点头,君灼华只觉得头顶飞过了一群乌鸦,既然没有听,为何还要装作那副全神贯注倾听的样子,她都信以为真了。
“太子就是爱开玩笑,婉兮的琴艺可是一绝。”
皇后笑着打圆场,而后不满朝南宫亦凌看过去。
“皇上,皇后,臣女献丑了。”苏婉兮的脸色比起刚才显然难看了不少。
苏婉兮退下去之后又有一贵女跳了一支舞,舞姿绰约,妙态绝伦,和苏婉兮一曲不相上下。
之后接连数位贵女都展示了自己的才艺,这也让君灼华见识到了各色各样的乐器和舞蹈。
吹笛子的,弹琵琶
的,作词唱曲的应有尽有,她哑然,学这些东西每个三五年是学不成的,这京城的大家闺秀样样精通,岂不是从记事开始便学了?
想到这样的日子她只觉得恐怖异常,其实君灼华没有想过,她学武也是自小便学,学武和学习琴棋书画都是一样的。
这京城的大家闺秀被拘束在四四方方的后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能学点才艺打发下时间,不像她可以在北境骑着骏马奔驰,举着弓箭打猎。
就在君灼华沉思之时,明月和南宫清欢一起走到大堂中央,宫人立马端着两张四四方方的桌子走了上来,一人面前摆一张。
二人同时有了动作,白嫩的柔荑拿起狼毫笔便在宣纸上动了起来,不同的是一人涂涂画画,一人在题字。
周围之人都瞪大眼睛看着中间的二人,一人清冷如月宫仙子,一人清丽脱俗如空谷幽兰,真真是一副好看的美人图。
一柱香后,二人一起放下手里的狼毫笔,宫女太监将桌子拿了下去,并将二人的宣纸高高举起。
明月作的一首诗,清秀的簪花小楷,字如清风入袖,明月入怀,看得出来她在书法上造诣及高。不单字好,便是诗也是顶尖的。
兰草堪
同隐者心,自荣自萎白云深。春风岁岁生空谷,留得清香入素琴。
南宫清欢则是画了一株栩栩如生的空谷幽兰,和明月的诗也算是相得益彰了。
“明月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