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顾小姐扔去护城河里清醒一下,想来是这外头日头大,赶过来的时候中暑了,都分不清楚主次了。”
君灼华翻了翻手腕,冷冷说着,顾想容身上那股子刁蛮大小姐的气息真让她恶心。
外头正好有条护城河,让顾想容下去清醒一下也是好事情,至于顾南弦该如何处置,她还得好好想想。
“君灼华,你这个贱人,你敢!”顾想容怒目而视,是真没有想到君灼华敢这样做。
“君灼华,你疯了不是,我是你的未婚夫,想容她也算是你的妹妹,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见来替自己出气的顾想容都落得这个下场,顾南弦扑着上来想要打君灼华,还不等顾南弦靠近,他已然被狼牙军制止住了。
“聒噪,你以为我为什么不敢,莫不是觉得我在北境的那些传言都是空穴来风?不,那是事实,非要来惹我,那就要承担好后果才是。”
她北境小霸王的名声可是实打实的,当然她本身也不是什么欺男霸女的人,不过就是有些不长眼的恶心玩意非要来作死,她只能杀鸡儆猴罢了。
刚想要开口的顾想容也想到那些传言,顿时后背升起一股凉气,什么话也不说出来了
。
墨画快步朝顾想容走了过去,防止顾想容再开口叫嚷,点了顾想容的哑穴,随后拎起顾想容就离开了。
因为顾想容还是未出阁的小姐,让狼牙军来动手的话实在是不太好,只能让墨画来了。
如今正是四月,天气也不算是炎热,被扔护城河里那样一遭,身子好的很有可能会得风寒。
墨画轻轻松松就将顾想容扔了出去,想起手里轻飘飘的重量,她还有些好奇,这平远侯府难不成不给人吃饱饭,怎么这顾小姐轻飘飘的,弱不禁风,看上去就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顾想容手脚乱用在河里扑腾了几下,想要开口说话,冰凉的河水瞬间袭击了口鼻,窒息感扑面而来,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墨画看着顾想容在河里扑腾了几下,而后不见了踪影,暗笑一声,原来是只旱鸭子,随后朝远处的下人看了一眼,很快就离开了。
几个下人对视一眼,快步朝护城河走去,君家他们得罪不起,可平远侯府同样也得罪不起,顾想容在府里头可是除了顾南弦之外最得宠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那他们真的只有一死了。
此时的君灼华正押着顾南弦前往平远侯府要一个交代,既然
平远侯不肯亲自来,那只能她纡尊降贵前去一趟了,顺便也让外头人看看顾南弦做了什么恶心人的事情。
君灼华身骑汗血宝马走在前面,她手里牵着一条不算粗的绳子,绳子的另一头赫然绑着一个人,那就是顾南弦。
她的两个贴身丫环墨画和知书紧紧跟在身后,威风凛凛的狼牙军走在最后面。
京城的人虽然不认识君灼华,但是认识顾南弦和狼牙军的人大有人在,谁不知道北境狼牙军的大名,也知道狼牙军佩剑上有一个狼头,更知道这些年东岳之所以国泰民安,可是多亏了君家和狼牙军。
第5章功高盖主
“那是狼牙军?怎么突然回京了,这狼牙军真是名不虚传,比起宫中的御林军还有禁军,那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啊!”
一个青年男子说着,他朝狼牙军看去,眼底满是羡慕和钦佩。
若问他们最大的心愿是什么,不是入朝为官,也不是衣食无忧,那定然是成为狼牙军的一名。
狼牙军是整个东岳的信仰,所有人仰望他们,追逐他们,想成为他们,变成他们的一份子。
成为狼牙军是无数人的骄傲,所以这些年有不少人都陆续来投奔狼牙军。
这只是
普通民众的想法,而上位者可从来都不是这样的想法。
上位者最忌讳的便是功高盖主,而如今的君家很显然也属如此。
“你们是不是忘了,那君家大小姐可是和平远侯嫡子顾公子有婚约的,这次回京应当是成婚的,不过那顾公子为何被绑住了双手?”
一个年纪大一点的老者说着,君家和平远侯府的婚约除了当事人也只有当年纪稍大的人才知道,其他人自然不知道。
“前面那位红衣女子就是君小姐吧,可真漂亮,比京城的这些小姐好看多了,那周身的气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一女子犯花痴说着。
君灼华自小习武,也偷偷女扮男装上过几次战场,多情的桃花眼满是犀利,比起娇滴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自然是不一样的。
顾南弦则在众人议论声中变得脸色铁青,他拼命想要挣脱手上的绳子,但是越挣脱缠得越紧。
一柱香后,已然到了平远侯府大门口,家丁看到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可是吓坏了,当看到自家少爷被人用这样的方式带回来的时候,立马觉得不妙,赶紧急匆匆跑进去请平远侯和侯夫人。
此时侯夫人和一个绿衣少女也坐在大厅里头等
着消息。
“母亲,想容她前去真的不会有问题吗?那可是大哥的未婚妻,她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
说话的女子是顾南弦的嫡妹,平远侯府大小姐顾云裳,长相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