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说这番话时,杀气腾腾,两眼直冒火。
秦淮茹吓得胆战心惊。
她可知道,何大清这人粗魯的很,他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何雨柱一家人,如今在四九城有家有业,跟何大清根本没法比。
何大清曾经跟白寡妇,跑去过一次宝定,要真惹恼了他,他拿起屠刀,真要是杀了自己一家人,他自己逃离四九城,找个山旮旯一躲,上哪里抓人去?
到时候,自己一家人被杀,连个替他们家伸冤的人都没有。
尤其是棒梗,要是真让何大清给杀了。
他们贾家就彻底完蛋了。
今后连条根兒都没有了。
秦淮茹能不害怕吗?
她努力挤出笑容,对何大清说道:“何叔,瞧您说的,我就过来看看你,您没让我婆婆给气坏吧?我婆婆那脾气您也知道,她嘴上没个把门的,想到什么说什么,一点兒都不想想后果`.。”
“今天我们家事情也实在太多,要不是我儿子棒梗,摔断了胳膊,我着急毛慌送他去医院接骨,我要是留在家里,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我婆婆骂你们家人不是?”
“怪我,何叔,都怪我。”
“你呀别往心里去,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跟我婆婆一般见识。”
“您放心好了,我回家后,一定好好劝劝我婆婆,让我婆婆以后一定管住她那张嘴,以后她再也不敢骂你们家的人。”
秦淮茹给何大清服了个软,急匆匆回了家。
关上房门,秦淮茹身体犹在簌簌发抖。
“淮茹,怎么了?”
“你身体怎么抖成这个样子?”
“是不是何大清那个王八蛋,他欺负你了?”
“这个老混蛋,居然敢欺负我兒媳妇,我特么找他去!”
贾张氏义愤填膺,作势要去找何大清麻烦。
“妈,行了,您少来了。”
秦淮茹拦住了贾张氏,面色担忧道:
“妈,您知道刚才,何大清跟我说了什么吗?”
“他说,您要是把他逼急了,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拿刀把咱们一家人全都杀光。”
“然后,他拍拍屁股逃离四九城,天大地大哪里去不得?”
贾张氏吓了一跳。
眼皮狂跳,眼神被恐惧占满。
“何大清他……他真这么说的?”
贾张氏声音颤抖的问道。
秦淮茹点了点头,道:“千真万确。”
“他不敢,何大清他也就是说说,他不敢。”
贾张氏连连搖头,极力否定,心里暗自安慰自己。
秦淮茹望着贾张氏这张肿成猪头的大胖脸,苦口婆心劝道:“妈,你怎么知道,何大清他只是说说?要知道何大清可是曾经,跟着白寡妇私奔过一次的呀。”
“他这人,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幹得出来的。”
“您要是真惹恼了他,他要是真急火攻心,鬼迷心窍,提刀杀了咱们一家人,你说咱们一家人冤不冤啊?”
“就算您不怕,我也不怕,可咱们得为棒梗考虑考虑不是?”
“棒梗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谁给咱们贾家传宗接代?”
听儿媳妇这么一说,贾张氏哑口无言。
谁说她不怕死?
她比谁都怕死。
她孙子棒梗的命固然重要,她的命更重要!
沉思片刻。
贾张氏惡狠狠叹了口气,色厉内茬说道:“罢了罢了,这次就饶过何大清这一次吧。以后,咱们家的人离何大清远点儿,那家伙就是个莽夫,一点兒道理都不讲,动手就打人,好整天喊打喊杀的。咱家的人惹不起他,咱总躲得起吧?”
秦淮茹哑然失笑。
可脸上却又不敢露出笑容。
她很认真夸赞道:“.久妈,您能这么想就对了。咱们今后躲着何家人走,他们家人,咱们惹
不起,咱们躲得起。”
婆媳俩意见终于达成一致。
“妈,我要尿尿。”
里屋床上传来棒梗的声音。
贾张氏和秦淮茹对视一眼。
“哎吆,疼……淮茹,我脸上火辣辣的疼,这个天煞的何大清,下手这么重,疼死我了。”
“你先去给我大孙子拿尿盆,打发我大孙子尿完尿,你再给我煮俩鸡蛋,我要用鸡蛋好好在我脸上滚一滚,我要给我的脸消消肿。”
“天煞的何大清,他下手太狠了,差点儿毁了我的容。”
贾张氏啰里啰嗦,婆婆妈妈,给秦淮茹(李吗的)安排了任务。
秦淮茹差点儿笑出声。
就您这副德行,还差点儿毁了容?
您要是真毁了容就好了,那简直就是回炉重造啊。
心里吐槽着自己婆婆,可秦淮茹脸上不敢表现出分毫。
她知道自己这个婆婆,一肚子坏水,什么恶毒的话都讲得出来。
尤其是她儿子贾东旭死了之后,她的心思更加敏感。
一个不留意,指不定哪句话触怒了她敏感的神经,她又要发疯似得大喊大叫。
秦淮茹拿来尿盆,打发棒梗撒完尿,再去给贾张氏煮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