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原主亲眼所见,自然也存在于叶浅浅的脑子里。
其实,叶浅浅虽然不是东西,经常与人闹嫌隙,人缘不好,但对于夫子,却没有任何不敬。
因为她欺软怕硬,很怂。
再者,就算叶浅浅真的如此,直接寻个理由赶出书院就行了,何苦将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批判得一无是处,毁人一生。
叶大明估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叶浅浅看上苏墨阳的时候,才利用往日的恩情,让苏墨阳娶了她。
但看李文清眼皮上翻的神态与模样,也不是个善类。
“叶浅浅?这么长时间不见,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见了往日夫子,连招呼都不打,也是,有那样的爹,能教出什么样的子女来。”
李文清上来就是恶言,一双细长的单眼皮眼睛看起来格外的刻薄,打量着叶浅浅的相貌和穿着,里面闪着嫉妒的光。
叶浅浅莫名被狗咬,也实在恼怒,印象里,这李文清总是一副“本宫最大,所有人都要服从我”的拽样。
也就对经常围着她拍马屁,送礼物的那几个女学生有好脸色。
像叶浅浅,李静之流,她理都懒得理的。
这久不见的,得了疯病是咋的,逮着人就咬。
叶浅浅可不惯她。
“真当自己是个人物,我敬你喊你一声夫子,不敬你,你屁也不是。”
爹这话说得真对。
李文清好像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看着叶浅浅的目光那是极度的厌恶和不可救药。
“以前在院里至少还尊敬师长,现在活脱脱一个女痞子,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李夫子莫不是忘了,赶我出书院时给的评语是不尊师长,既然你们言语不实,恶意诋毁,我何须敬你?
还有,你说得不错,上梁不正下梁歪,老院长自命不凡,你也一样,教书育人没见出什么成绩,倒是把自己摆在桌上让人供着,多久没低头了?去找个镜子瞧瞧自己的嘴脸,像不像只打鸣的公鸡?”
骂人不骂爹娘,什么玩意儿,会做几句诗,在讲台上念几句,就以为自己是德高望重的夫子了?
要得到学生的爱戴,那是要有真本事,付出真感情的。
而这些人,还不配。
李文清要被气疯了,还从来没有人对她这样无礼过,这人还是以前不学无术,在学院被人排挤遭各个夫子厌烦的学生。
一时间,眼神像淬了毒一般,那张寡淡的脸透着森森寒意。
“苏墨阳真是可惜,娶了你这样的女人。”
“那让
你失望了,我相公爱我如宝。”
叶浅浅观看李文清的神态,见她果真眼里掩藏不住的嫉妒。
原来又是苏墨阳惹的烂桃花,怪不得上来就咬。
“言语放浪无状,甚过妓子,以后出去别说在女学待过。”
“比你强,二十岁嫁不出去的老,处,女,竟然不要脸地觊觎别人的相公,还女学的夫子呢,要不要我把街坊邻居叫出来说道说道,看谁家还敢把女儿送到女学去。”
拿着本破书说什么来找人讨教,明知道现在苏墨阳在书院,分明是想先来打压她的。
以为她还是之前的叶浅浅,被训斥一声不敢吭?
“叶浅浅,你放肆!”李文清眼睛急闪,又气又心虚。
盛怒之下,忍不住上前就要打人,只是伸出的巴掌没落下,就被叶浅浅又快又狠的先甩了两巴掌。
“什么玩意儿也敢来挑衅老娘,回去撒泼尿照照镜子,长了一副苦瓜脸的老腊肉,街头乞民都看不上,是哪来的脸凑我相公面前来,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对这种端着自命清高,目空一切的女人,叶浅浅更要用粗俗的语言咒骂,不是自视甚高吗,她偏要撕开那张虚荣的假面。
让她知道,不是所有人都供着她
的。
李文清挨了两巴掌,直接失去了理智,面容扭曲到丑陋。
“你这个不要脸小贱货,我撕烂你的嘴!”
她朝着叶浅浅扑过来。
“快来人看哪!女学的夫子来抢人男人啦!”
叶浅浅一叫,吓得李文清止住脚步,眼睛东看西看,叶浅浅趁机又是两个巴掌甩过去。
“啊啊!叶浅浅,我杀了你!”
背着包袱一边抹泪一边咒骂的“黄鼠狼”正出了巷子,见到这一幕,顿时精神大振。
“苏娘子!我就说有狐狸精缠着苏夫子,这就是那个狐狸精吧?我呸!长得这么丑还出来勾搭人,我帮你抽死她!”
她二话不说,扔了包袱上来就揪住了李文清的头发。
李文清从来没想到有一日会被人欺负得这么惨。
就像以前见到叶浅浅被好几个女学生摁在角落里打一样。
她的衣服被撕破了,头发不知抓下来多少,尖叫躲避中,她看到好几个妇人探头看热闹。
而叶浅浅双臂环胸,眼神瘆人,嘴角却勾着,似嘲笑,似得意。
“叶浅浅,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李文清猛地推开打得起劲儿的“黄鼠狼”,狼狈的逃离。
“我等着。”叶浅浅在心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