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山又惊讶了。
他跟他爹还是不一样的,他爹永远是一副软弱无害的文人气。
叶浅浅疑惑:婆婆是有什么把柄在苏文山手里吗?怎么他和丁氏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一副婆婆欠了他们的嘴脸。
苏墨阳目光慑人,脸色冷白,周身泛着寒气。
“大伯,不必拿以前的旧事来说,你今日来我也知道是为了什么,咱们两家从前关系不亲近,但也诚如你说,打断骨头连着筋,血缘这东西,抹杀不了,你放心就是。”
“但在爷爷还在的时候咱们就已经分了家,我爹和我娘如何,我媳妇儿弟弟妹妹如何,自有我这个家主处理,不需要别人来插手。”
“大伯,我娘说的都是实情,当年我们快饿死的时候没问你讨要一口饭,考秀才时问你借过银子,你抱的什么心思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我感念那次相助之情,但也仅此而已。如今咱们叔侄,相安无事就已是最好,莫要贪心把那点情分耗尽。”
“将来我若出人头地,你跟着水涨船高,只要别做恶事,日子也差不到哪去,大伯,你明白
了吗?”
苏墨阳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苏文山气愤又无奈。
他明白了,虽然不甘心,但总也算还承认两家的关系。
这样他出去找个好活计还是可以的。
以后若阳哥儿真的发达了,他再想办法讨好处就是。
现在只能如此了。
苏文山沉着脸点了头,目光又放到满桌子的肉上。
“上次翠儿被你媳妇儿掐得两天没说出话,拿些吃食弥补下也是应该的,给我只鸡我带回去。”
叶浅浅又笑:“大伯谎话张口就来,你说我掐了翠儿,脖子上可有痕迹,还是找大夫瞧了?污蔑人要有证据,没证据的事儿我可不认。”
苏文山现在是一句话都不想跟她说,说不过能被她气死。
他又瞪眼看向刘氏,暗示刘氏给他包起来。
“这是浅浅的爹带来的,我们没权做主。”刘氏木着脸。
眼见刘氏不像以前好摆布,苏文山恨得不行。
叶浅浅撕下一根鸡腿津津有味吃起来,“哎呀,我呀,没家教,不像大伯是有脸有皮的,刚骂了我爹娘,应该是没脸吃我爹拿来的东西的。”
“叶氏!”
"你叫什么叫!我的东西愿意给谁就给谁,你们一家子在外面说我是魅魔的事我还没算账呢!"
“别拿长辈压我,我不吃这一套!你家小的不敬我,我也用不着敬你这老的,做人要有骨气!要吃自己买去,别舔着脸看着别人锅里的。”
苏文山满脸的肉都在抖:“你这贱妇!”
“你柠檬头,老鼠眼,鹰钩鼻,老羌牙,大翻嘴,葵扇耳,灯芯脖,豆芽臂,鸡胸,狗肚,饭桶腰,加上两条长短腿儿!嘿,哪里来的夜叉鬼儿!”
苏文山再一次被气走了。
哈哈!周爷经典骂人语句不服来单挑!
叶浅浅得意一笑:“今日骂得爽,能多吃两碗饭。”
苏家人:“......”
苏墨阳:“你说的那个专门学过骂人的,不会就是你吧?”
“胡说,我从不骂人。我骂的都不是人。”
林哥儿:“嫂嫂,你死不承认这一招,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叶浅浅谦虚地摆摆手:“这都要感谢你们无声的支持。”
这是她非常满意的一点,苏家人规矩懂礼,心善正直,但却不愚昧。
她骂
人的时候一家人从来都是默默的,没有呵斥要面子,拖后腿。
要不然她也不会总忍不住出头,早不管了。
苏家人:“......”
谁支持了?
他们只是被震住了。
像刘氏,活了半辈子,也不知道骂人还能这么多花样儿。
她知道最能骂人的,就是以前帮佣时那户人家的管事妈子。
跟浅浅比起来,真是干巴巴的没水准。
不过是些懒货,贱蹄子之类。
浅浅到底是哪里学来的?
“阳哥儿,你别站久了,快回去歇着。”
刘氏看了看叶浅浅,见她似是没听到,只得自己上前扶着。
“娘,我好多了,就在这用饭吧。”苏墨阳直接坐下了。
刘氏不放心,问:“浅浅,这能行吗?”
“只要相公觉得行就行,躺多了也不好。”
刘氏放下心,把护身符给了苏墨阳,交代他好好带着。
“娘给你和浅浅求了两张,一张保平安的,一张保姻缘的。”
叶浅浅脱口而出:"娘你刚才没说啊?"
咋还冒出个姻缘符来呢?
顿时觉得挂在腰上的小红袋有点扎人了。
“谢谢
娘。”
苏墨阳瞅了叶浅浅一眼,将护身符收到了怀中。
这,苏墨阳刚才那啥眼神,警告她?
“荤腥还是先别吃,给你做了鸡蛋羹。”
叶浅浅噘着嘴将鸡蛋羹放到苏墨阳面前。
她的嘴巴原本就又小又肉,一噘就嘟得跟花瓣一样,配着圆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