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水的刺激下,沈明轩挣扎着睁开沉重的眼皮。察觉到鼻尖传来一阵痒意,伸手一摸带下不少茶叶残渣。
“哪个大胆的敢用茶水泼本……你们是谁?”沈明轩看着眼前的沈澈和蓝洛洛顿时坐直身体。
自称国师的哈桑也从地上爬起来,一只手伸向怀中同时扯着嗓子开始大喊:“来人有刺客……”
沈澈飞起一脚将人踹得踉跄两步扑倒在前面的书桌上,这一脚力气很大不仅踹到哈桑连带着书桌一同被撞翻。
倒霉的沈明轩被哈桑和桌子一起压得倒在地上,他成了垫底的那个。惨叫声从沈明轩的嘴里喊出。
可惜外面的暗卫已经被沈澈蓝洛洛暗中解决,就算他喊得再大声也是无用。
“闭嘴,再喊信不信割了你的舌头?”沈澈掷出一把匕首,锋利的匕首擦着沈明轩的耳朵插在地上。
沈明轩死死咬着嘴唇,生怕自己再发出一点动静。眼珠子看向耳边的匕首,差一点他的脑袋就被钉在地上。
极度的恐惧之下沈明轩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双腿间不自觉流出一股带着味道的液体……
哈桑后背被踹了一脚,一只手还保持着在怀里掏的姿势压在桌边,手臂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冷汗不断从额头冒出。
连踹他的人都没看清长什么样就有一条手臂先行阵亡,他的右手骨折了。
“都老实站起来,问你们什么老实回答,谁再敢耍花招直接送你们上西天。”
伴随着两声轻响沈澈搬过两把椅子放在中间,他和蓝洛洛两人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上。
哈桑忍着胳膊上的疼从桌子上爬起来,转身就用阴毒的目光盯着坐在椅子上的两个人,胳膊传来的疼痛让他的面部变得扭曲又狠辣。
“你们伤了本国师,我师父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就等着接受我师父的折磨吧!”
哈桑说话的语气低沉又阴冷,旁人听来就像恶鬼在索魂一般,可惜他的挑衅对象不是一般人。
这些在他看来极具威胁的话在沈澈和蓝洛洛听来不过就是一个笑话。
“老大,他的眼神好可怕都吓到人家了。”蓝洛洛此时是一身男装,声音通过变声器发出来同一个男子的嗓音无异。
落在哈桑眼里就是一个看着文弱的娘们唧唧的男子再跟一个长满络腮胡的狂野糙汉撒娇。哈桑脑子里闪现出一副娘炮被糙汉压下身下的画面……
还没等他嘲笑这是两个兔儿爷,眼睛又是一阵剧痛传来,沈澈凭空手指轻弹之后哈桑的左眼球被强大的内力震碎。
沈明轩刚从桌子下爬出来,就看到沈澈的手指一动之后哈桑便开始惨叫起来,“你……你……你们是什么人?是……是怎么进来山谷中的?”
沈明轩双手紧紧抓住桌子的边缘,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变得惨白。因为恐惧一开口便牙齿上下打战。
紧绷着的身体就像一根即将断裂的琴弦,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抖,仿佛在恐惧的旋律中跳跃。
他想站起来却发现腿软得用不上力,那股深深的恐惧感像一条冰冷的蛇,盘踞在他的心头,他无法抑制腿部的颤抖。
“应该是我们问你才对,你是谁?他又是什么人?你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有山洞里那些被囚禁的人,木屋里的那些人……”
一连串的问题盘旋在沈明轩的脑子里,他低着头眼神一阵闪烁盘算着如何回答。
“友情提示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说谎是会被雷劈的。你要不想说也行,没有利用价值那就直接弄死了事。”蓝洛洛不咸不淡地又补充了一句。
思索过后沈明轩决定缴械投降,生死之间他选择生,他还年轻还没活够。
“是不是本……我都说了你们便放我离开?”沈明轩没忘记给自己争取活命的机会。
这两个人不知道是怎么冒出来的,事发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他的那些暗卫一个都没有出现,想必都已经遇难。
他的功夫连个护院都不如,平日里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一样全凭他的身份和暗地里有保护的人。
现在那些人都没了,他不想死就只能低头。他爹说过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丈夫想要成就大事就要能屈能伸。
现在就是他屈的时候!
“只要你说的都是实情,可以放你离开。”蓝洛洛答应了沈明轩的要求。
“好,只要你们不杀我,便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其实我是融亲王嫡长子沈明轩,被你们伤的人是南疆蛊师哈桑,他可是南疆一等一的养蛊高手。
山洞的那些人都是我们利用各种手段哄骗进山的,目的是将那些人控制住后为我所用。
山谷中目前有一千多人,每日他们就是在谷中训练不能离开山谷一步,目的就是他日辅助我父王起兵杀回京城。
父王说皇伯伯已经在皇位上坐了十年却毫无建树,皇伯伯的几个儿子也个个不成器没一个有帝王之相。
为了防止沈家江山落入外人之手,父王便决定在谷中练兵,为的是将来能坐稳江山……”
沈明轩一五一十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个底朝天,将融亲王的心思卖得干干净净。
沈澈和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