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申在她怀中早瞧出端倪,要不是抱着自己,她早可以大展手脚,也不至于被这三个人的法术死死缠住,连声大叫让她放下自己专心战斗,可是张蕊蕊却一直没有理睬。
王申心中愤懑之情简直无以言表,被张青青等人从那恶女人手中救回之后她们便每日里对自己保护得无微不至,他虽然天性开朗乐观大部分时间都乐在其中,可也难免在夜深人静思忖自己是否太过废物,总需要女人的保护。而今天又轮到张蕊蕊来这样护着他!到底什么时候自己才能不被一群女人来保护?现在的自己别说反过来去保护她们,就算不成为她们累赘的本事都没有!他越想越急,把从有记忆到现在自己学过的所有本领都想了个遍。
突然。心中灵光一闪。
“蕴万象之实虚是为八藏,化天地之妙玄是为九藏”
千古邪功《九黎九藏经》的心法突然涌上心头。
那日他在五台山石盆禅院偷瞄了一眼《九黎九藏经》卷首总纲,之后就如同镌刻进了脑子里一般牢牢铭记。虽然那心法是创功之人用真气化作念力刻画记于一张兽皮之上,观看查阅时也需动用真力和元神,但像王申那样只瞄一眼就彻底记住却也从古至今闻所未闻。
王申虽然只记得心法总纲,可是却隐隐觉得这心法十分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他天生体质奇异能够挪用星辰之力为己所用,而《九黎九藏经》的心法每一条无不是教人去纳取天地灵气日月精华来助长己身真力修为。可是如王申这般能够吸收星辰能量的体质万古罕有,这邪功历代的修炼者都退而求其次,以更容易获取的他人真力来取代星辰之力。
可此时的王申哪里懂得这些关节,他只是猛然想到了《九黎九藏经》的心法或许可以一试,可自己没有学过心法,便只能按照总纲的思路自行填补运使。他停了始终周而复始运转的丹霞诀,将取星月,汇百川,融千陌,蕴万象,化天地等等诸多狂猛法子加在丹田之上,一经运转只觉得脑子一晕顿时天旋地转,小腹中传来一阵钻心剧痛。若不是被张蕊蕊的左臂紧紧抱在怀中,他当时便会跌倒在地。
张蕊蕊右手掐住剑诀,蝶舞在不远处凌空或斩或刺与她形成攻守呼应,可怀中的王申突然间真力暴涨,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分神间,加西亚的一条钩镰风疾奔而来,她应变奇速侧身避过,可那风还是贴着她的后背掠过,一片衣角和几缕秀发被那风卷下带走。
王申神志回复清醒心道:“这邪功果然邪门得很!我就用它替换丹霞诀轻轻转了一下就差点把老子的丹田都撑爆了!况且这还是我按照自己的理解来运使的。他心法正文上写的恐怕比我自己想出来这些更邪门吧!我连金丹都没到呢,丹田储存不了太多真力,不过要是把这么多真力都存到剑上是不是一剑差不多能砍死一个啊?”
想到此处甚觉有理,便祭出天炽握在左手,重新运使那自行脑补的《九黎九藏经》全篇心法。丹田中的真气果然又再度瞬间暴涨,但他这次有了准备,这狂放如惊涛一般的真力洪流刚一出现他就将其往天炽上引去,天炽被持续注入这大股真力顿时金光灿灿耀眼生辉。
王申浑浑噩噩间竟以《九黎九藏经》为基础自行创制一套只有他自己能用的练气心法。
《九黎九藏经》虽邪却也循序渐进之法则,第一藏为纳四象之滋长乃是匡助丹田打好根基,缓缓吸纳来自身外的真力作为裨益。等到丹成气壮才能同山海之桑湎,吸纳吐气行练二藏,依此次序方有大成。虽照比循规蹈矩的正派功法已经快得许多可谓速成,但也绝非一天半日就能成就一位绝世高手。
王申由于见到张蕊蕊为他而犯险,莫名豪气涌上心头怜香之心顿生,可自己偏偏又是她的累赘,因此心中委屈不甘,急于求成,直接跳过《九黎九藏经》的心法一二三四层,由第五层起始至第九层而止,强行理解运使吸纳日月星辰的能量,以至于一刹那间巨量真气涌入丹田,他的丹田比寻常人不知大了多少倍,可纵然如此毕竟筑基修为如何承受这样大量的真气涌入?他刚刚实在是和爆体而亡之祸擦肩而过而不自知。
怀中的王申忽然间再次真力暴涨,可这一次他的真力全部传导到了紧握在左手的剑上,张蕊蕊感到臂弯中一阵灼烧,如她般修为竟被烤得隐隐有口干舌燥之感。
“申儿!你在干嘛?”张蕊蕊传音问道。
“能帮你干掉一个是一个!”王申回传道。
“胡闹什么!”张蕊蕊又惊又怒,她虽觉王申剑上积蓄的真力已经不可小觑,可一个8岁的孩子这么做除了给她添乱却还能怎的?
正在这时,张蕊蕊觉得王申的天炽已经热得无法抵挡,仿佛有一支火把贴到了她的脸上一般。那股庞大的雷电飓风呼啸着袭到身前,蝶舞飞回张蕊蕊手中,她大喝一声向那风拦腰一剑。
一道剑芒以她为圆心向外扩散直到天际,那雷电飓风被劈为两截,其中的闪电从上下两半漏出噼啪作响。遭受如此巨大的破坏它仍在缓慢地自我修复。王申从这飓风被劈开的空隙中看到天上站立着两个男人,那两人一个穿着黑色长袍,长袍的兜帽也戴在头上,另一个穿着黑色风衣,头戴平顶呢料礼帽,这两人手中都平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