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冯成轩显然在逗弄裴淑华，但如果他不知道这位是沈馨雅的姥姥，只是在街上遇到这位绅士，他真会以阿姨相称裴淑华。

裴淑华头发没有丝毫白发，皮肤或许不算十分紧致，但绝非松弛。

她皮肤白皙，纹路不多，看起来年纪绝不超过五十。

冯成轩的描述并非夸张，将她与四十多岁的林佩玲对比，除了裴淑华或许更像林佩玲的姐姐，却不会让人猜到她们的年龄相差两辈。

裴淑华穿着华丽的服饰，配饰一条钻石项链和一只和田玉镯子。

即便冯成轩认为钻石只是玻璃，却不能否认其价值，估计价值数百万。

二十年后，有一个词用以形容裴淑华，那就是……

老Baby！

而冯成轩呢？

他虽然在家庭中度过混乱的日子，但在外面，他是一位拥有二十多年销售经验的优秀人才。

他了解客户心理，知晓客户的喜好。

所以一见到裴淑华，便展现出自己的优势。

他口中的“阿姨”也让裴淑华和沈馨雅始料未及，沈馨雅生气地瞪了他一眼：“冯成轩，你别乱说！这真的是我的姥姥！而且，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我有大姨？”

冯成轩表情一愣，装出一幅抱歉的神情，对裴淑华说：“真的是姥姥吗？我还以为你在开玩笑呢！哎呀，姥姥，实在对不起，恕我眼拙，您千万别跟我这个年轻人一般见识，我也没见过您这么年轻的姥姥！姥姥，把包给我，让我来拿，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您手上这镯子可价值不菲，这要是磕了碰了，哪怕掉个茬，海城一套大平层可就没了。”

原本，裴淑华打算见到冯成轩，就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你小子有多少条命啊？连我裴淑华的孙女都敢祸害？

但在冯成轩巧舌如簧的攻势下，裴淑华一时竟然忘了说话。

裴淑华身后，还有一男一女。

那女人大约三十五岁，穿着得体的工装。

短裙配黑丝，气质成熟，身材性感，一头短发干练利落，手臂夹着一个公文包。

看起来，应该是裴淑华的秘书。

而那男人更年轻一些，大概只有三十岁。

剃着干净的平头，穿着西装，手里提着一个行李箱。

这一看就知道，肯定是裴淑华的保镖。

就在冯成轩正要从裴淑华手中接过包包的时候，他突然伸手抓住了冯成轩的手腕。

那一瞬间，冯成轩感觉自己的手腕仿佛被铁钳夹住了一样。

天哪……

好疼！

冯成轩大吃一惊，怎么回事？这个男人的力气怎么会这么大？

看到这情况，裴淑华开口说：“小亮，松开他。”

小亮点了点头，重新退到了裴淑华的身后。

冯成轩长舒了口气，庆幸裴淑华及时开口，要不然他感觉自己的手腕差点被小亮给断了。

冯成轩突然想到一个有趣的问题，北言和小亮，究竟谁更厉害呢？

……

冯成轩驾车，带着他们来到了八宝海鲜舫。

这是海城本地最高规格的海鲜餐厅之一，据说那里的海鲜都是当天从岛国空运过来的。

不管真假，这在当时交通不便的年代，都是一个巨大的卖点。

在这里吃饭，最便宜也要一两千元，如果点上几道珍贵的海鲜，一顿饭轻松达到五位数。

前来就餐的人无非分为两类：一类是真正的富豪，一类是要讨好领导的，而且领导至少得是厅局级别的。

像城管局的钱国成和电信局的孙泽，级别都不够。

因此，二十年后，第一批倒闭的大饭店之一就是八宝海鲜舫。

冯成轩认为，这就是历史的轮回。

既然你们曾经依赖岛国每天空运海鲜这个卖点赚取不少利润，那现在应该也要面对岛国排放核废水可能带来的灾难。

冯成轩提前预订了包间，不过裴淑华决定让她的秘书和保镖在大堂用餐。

所以，包间内只剩下他们三人。

即便只有三人，冯成轩点菜时也毫不吝啬，毫不节俭，只点了最好的，最昂贵的菜肴。

包括养殖的穿山甲、清炖飞龙、东星斑，还有一只价格破万的皇帝蟹。

据说裴淑华还能喝点酒，因此他又点了一瓶价值上万的茅台酒。

这一餐规格相当高，足以令那些没有见识的小女孩目瞪口呆。

然而，对于拥有巨额家产的裴淑华来说，这样的消费并不算什么。

不过，菜还没上桌，裴淑华就挑剔地说：“这些点菜的钱，难道是从我外孙女那儿借的吗？你点菜的样子真是大方，那这顿饭是你请客的，还是我外孙女请客的呢？”

冯成轩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沈馨雅，心想，这全都是你讲的实话！

如果不是早上你在电话里把一切都说得那么坦诚，我们也不至于现在如此被动。

冯成轩苦笑着解释：“姥姥，我确实欠了馨儿很多钱。小灵通店的三十万，我在赌球中输了八百万，还有现在啤酒节前期投入的一千八百万，都是从馨儿那里借的。总共两千六百三十万，每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