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之后,陈澈慢悠悠在街上闲逛了起来。
这里的热闹跟在前世古城旅游的感觉截然不同,让陈澈充满了新鲜感。
这时,前方一名女子吸引了陈澈的注意。
跟大部分偏保守的着装不同,她身穿一件粉红色的绣花轻纱,裙摆随风轻舞,显露出白皙的脚踝。
裙子的开叉正好到了小腿,既显端庄又透露出几分妩媚。轻纱虽然覆盖住了大部分身体,但却难掩其身材的曼妙。
仅仅只是一个背影,就让陈澈看得有些入迷。
忽然,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一匹褐色的马仿佛是脱缰了,从街中狂奔而来。
此时街道的中央,那名身材曼曼的女子似受到了惊吓,惊慌之下跌倒在了地上,眼看就要命丧于马蹄之下。
陈澈轻轻跃起,踏云身法展开,一把抄起女子,在空中潇洒地转了一圈,离开了马蹄的范围。
纤细的柳腰手感极佳,让陈澈心中暗爽。
他潇洒抬头,气泡音全开道:“这位姑娘,你......”
话还没说完,一张骇人的脸打断了他的施法。
大大的国字脸上,有着刚硬的五官,密密麻麻的痘痘,当然最显眼的还是靠近眼眶的位置,有一条从眼眉直到脸颊的刀疤,这条刀疤的眼睛之上还盖着一个黑色的罩子。
陈澈也不能确定是女子还是男子的生物突然“嘤嘤嘤”了三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扑进了陈澈的怀里,凄凄惨惨地哭了起来。
“呜呜呜,谢谢公子救了小女子,小女子愿意以身相许,还望公子不要嫌弃。”
声泪俱下,感情真挚,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陈澈一时之间头皮发麻。他的双手努力地往后背着,整个人当场石化在了原地。
这是,什么情况??
他嘴角狂抽,开口道:“姑娘还请自重!在下已经有十七个正妻,二十五个小妾了,实在是力不从心!”
“小女子不求什么,只要能留在公子身边,哪怕是做妾为奴也愿意。”刀疤独眼女子说着,抱着陈澈的手更用力了三分,嘞的陈澈差点翻出白眼。
一旁,不少路人已经围观了过来。一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头忽然一路小跑地赶过来。
“公子啊,你玷污了我女儿的身子,你可要为她负责啊!”
路人纷纷露出厌恶的表情,开始指指点点。
“穿得这么好,就这样调戏良家妇女啊?”
“摸了人家还不想认,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陈澈脸上冷汗狂冒,他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挣脱开来,用衣袖狠狠地擦了额头上的汗。
“这位老人家冷静一点,我刚刚是看到您儿女有危险,情急之下出手相救。您看我赔你们一点银子如何?”
说着陈澈从怀里摸出了一锭银元,递给了老头。
没想到这一给,老头却直接跪下,哭得更起劲了。
“公子把老头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只想给我女儿讨个公道!各位乡亲父老都评评理啊,老头子命苦哇,把女儿含辛茹苦养大......”
陈澈看着周围越发愤慨的路人,头大如牛。
他尴尬地赔笑着道:“老人家别生气,在下实在是有难言之隐!实在是.....”
老头越哭越起劲道:“有什么难言之隐能比我家女儿的清白更重要!老天呀,你开开眼.......”
陈澈咬了咬牙,大声道:“因为我喜欢的是男人!”
话音刚落,路人的叫嚣声一下子停了静止了。
空气一时之间凝固了,老头眼睛瞪地宛如铜铃,显然陈澈的回答出乎了他的意料。
围观的人群之外,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
“什么人在喧闹!”一名身穿甲胄的士兵扮相的男子手持一把长矛,从人群的缺口处走了进来。
老头跟刀疤独眼女子顿时向他一阵哭诉,他边听边点头。待两人全部说完,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寒霜。
“你居然敢当街调戏娘家妇女,在其父亲前还拒不认错,口吐狂言。今天你必须跟我走一趟,让你好好尝尝地牢之刑!”
“啊?”
陈澈嘴巴张得老大,他万万想不到怎么好心救个人,还把自己救到地牢里去了。
而且这个人,怎么审都不审,也不送衙门,直接就押进地牢了?
这个世界这么疯狂的吗?
陈澈赔笑道:“这位官爷,刚刚一匹马脱了缰,我只不过想救这个姑......姑娘罢了,绝对没有什么非礼之事。”
手持长矛的士兵眼中显露出不耐烦之色,正欲开口,一双大手提起了他的后颈,下一刻他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还没等陈澈搞清楚状况,老头和独眼刀疤女子也飞了出去,围观的路人瞬间一哄而散。
陈澈转头望去,三男一女正捧腹大笑地站在旁边。
一名身穿青衣的清秀男子开口道:“哈哈哈,穆师兄,这小子太好笑了,居然说喜欢男人。”
身披红绫的女子也难掩笑意地开口道:“这位公子,刚刚的不过是街头常见的骗局罢了,那场局里每个人都是在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