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可!”
侍卫们愕然地大喊着:“殿下,那是神明。”
四王子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抓住了神龛中的神像。
但在他试图摔碎神像的那一刻,光明与生命一起抛弃了他。
他抓着神像向后倒去,呼吸停止,再也没能睁开眼睛。
神像跌落在他的血液之中。
越来越多的黑色蚂蚁从神龛中爬了出来。
它们抖动着触角,晃悠着脑袋,爬到了四王子的尸体上……
侍卫们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他们情不自禁地跪倒在地,为此战栗起来。
与此同时,有人拿着四王子麦托斯的佩剑找上了奴隶军。
确切地说,那是四王子麦托斯同巴勒斯交换的佩剑,象征着彼此的友谊。
显然,这是四王子遇刺后,不慎掉落的东西。
但糟糕的是,巴勒斯不知道这一点儿。
当看到这个佩剑后……
这位豪爽的奴隶军首领就热情地将那个拿着佩剑的人,以及他的一队手下,都迎进了奴隶军的营地。
听起来似乎有点儿过于草率。
可一来,巴勒斯不是个专业的首领;二来,他们之前还签订了和平的合约;最后,没人会想到四王子麦托斯会这么容易被人杀死。
总之,战斗在猝不及防间爆发。
那些被迎进营地的人,同外头的军队里应外合,开始对奴隶军展开大规模的屠杀。
他们不要俘虏,声称‘敢反抗的奴隶就应该被打死’。
奴隶军中的所有人都怒不可遏。
他们一边对敌,一边悲愤大喊:“巴勒斯!我们被骗了!”“首领,你看看这些畜生吧,我们被骗了!”“国王、王子、贵族都是骗子!”
巴勒斯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
他不想怀疑四王子,虽然只是短暂的相处,可那明明是一个真诚又热烈的青年,绝非一个虚伪的骗子。
然而,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战斗爆发得极为仓促,奴隶军压根没做好战斗准备,但大家还是奋勇作战,好多人死在了混战中。
到处都是尸体和鲜血。
巴勒斯的身心都被愧疚所填满。
——都是我的错!
——这些人的死,都是我的错!
他后悔自己轻信,后悔自己引狼入室。
如今,只有鲜血才能洗清他的罪孽。
他决心死战到底,为奴隶军殿后。
“真抱歉,你刚刚才来就……”
巴勒斯侧过头,冲着一个人露出了歉疚表情。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前来投靠的德鲁。
只能说世事无常,这倒霉孩子才来,就赶上了这么一场危险的战争。
德鲁知道巴勒斯很难过。
但他向来不懂怎么安慰人,只好朴实地说:“我也不是来享福的。”
巴勒斯不禁一笑。
然后,他又去嘱咐身边人:“等下,看准机会就带大家走吧!能逃多少,就逃多少!如果逃出去,又不知该去哪,就去找迪菲恩斯吧!”
等说完这些,他拔出那柄四王子换给他的佩剑,带头冲锋。
战场太混乱了。
很快,这位奴隶军的临时首领就淹没在了一片人潮之中。
最后,一部分奴隶军趁乱逃出战场,不知去向;还有一部分奴隶被俘虏;最后
一部分奴隶军,则随着巴勒斯一起,永远地沉睡在了这片土地上。
“不到三个月,镇压了一场暴动,怎么样?”
王宫里,王后拿着情报,对凯丝微笑:“多么简单啊!那些蠢男人还要和奴隶讲和,真有意思。”
凯丝极为震惊。
尤其是在听到四王子麦托斯的死讯时,她几乎不敢置信:“四王子殿下真的?真的死了吗?”
尽管同样算计了那位四王子……
可她从没想过要杀死对方。
王后闻言,不由抬起眼皮,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凯丝:“你有些地方和我很像,凯丝。比如,遇到事情,我们都喜欢动动脑子,好好思考一下,而不是像有些女人那样只知道尖叫、或者等着别人安排。”
“这样很好,要知道,头脑往往比美貌更为难得。好在你已经很有头脑了,只是……只是,你还欠缺很多、很多的经验,亲爱的。”
她靠向凯丝,声音渐渐压低:“你不该问刚刚那个问题,我可爱的儿媳。因为,想要一个秘密不被人发现,最好的法子,就是让知道秘密的人越少越好!”
凯丝的脸色很差。
她勉强笑着说:“谢谢母后的教导,我,我只是……”
她顿了顿,终究还是被‘四王子、奴隶军’的那些情报给搅乱了思绪,情绪一时激动,忍不住问道:“可是母后……为什么?哪怕四王子知道了,也不会说出去的。何况,他又怎么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一定就是……所以,为什么非要……我是说,他毕竟是王子。”
王后重新坐了回去。
她和蔼地微笑着:“看来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四王子的确无法确定什么,甚至哪怕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