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菱歌没有接她下面的话:“请进来吧,主人正等着你。”
“好的……”
贝儿提着裙摆小心翼翼的跟在夏菱歌身后,她早已听父亲讲过这片庄园的主人是一只野兽,因为一朵玫瑰花而向父亲发难……希望她的到来能消灭野兽的怒气,不再针对父亲,不再威胁父亲的生命。
她们穿过装饰精美的长廊,来到古堡的大厅,悬挂的水晶灯笼闪烁明亮的光,复古繁华的花纹映衬窗帘、桌布、以及随处可见的木料上,昂贵的器具排列一排,不菲的画框贴到周围,餐桌摆放着一份温度刚好的牛排和红酒,银色的刀叉整齐排列映衬着花瓶里的红色玫瑰。
“这是……”
贝儿瞧得眼花缭乱,却更有些不知所措。
夏菱歌十分贴心的替她拉开椅子:“请坐,贝儿小姐,主人一会儿就会来陪你用餐。”
“呃……谢谢。”
贝儿坐到椅子上有些局促不安,夏菱歌退到一旁不再说话,只有墙壁上的钟表在‘滴答滴答’不停地转动着,未知的紧张始终充斥着贝儿的心,她沉默地低着脑袋直至头顶上方逐渐投下一道阴沉的黑影,身体微微一颤,有些迟疑地抬起眸竟恰巧和那双淡金色的竖瞳相互碰撞。
她小小的惊呼一声。
白洁注视着面前的女孩,没有化妆没有穿华贵的礼服,那身简谱的淡黄色裙摆却依然能衬托她的美丽和纯情,就是眸里的惊恐太清晰了些。
白洁有些不耐烦的轻啧一声,收回打量她的视线坐到对面。
刀叉碰撞的声音传出来。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吃着。
夏菱歌站边上瞧着,对这种充满尴尬和紧张的氛围表示无语,她借到倒红酒的时候朝白洁使个眼色,作为故事里的男主人公,要学会主动一些。
白洁明白她的意思,他要得到贝儿的心,可是……
看着对面安安静静犹如猫咪般吃饭的女孩,一想到要欺骗她的感情他心里竟有些不舒服的感觉,“咳!你……”
“有什么问题吗,先生?”
贝儿抬起眸看他:“很抱歉,我不知道要如何和您进行沟通,所以只能低头吃闷饭……不过有什么吩咐您只管说,我一定会尽全力去做。”
她这一通表决心来得突然,白洁一愣竟有些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我、没……你不用怕我。”
贝儿轻轻抿起嘴唇:“嗯,我不怕。我只是想要帮您做些什么,因为我知道是我父亲未经您的允许私自摘下您圈养的玫瑰,惹怒了您,为表达我的歉意,您吩咐我做什么都可以。”
白洁:良心有些痛是怎么回事……
白洁轻咳一声:“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一个人在城堡里待得太久,所以想要找人陪陪我,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好。”
贝儿轻声细语地回答。
之后的气氛虽然没有先前那么尴尬,但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愉悦,贝儿的身体始终紧绷着,甚至不敢抬头瞧他一眼。
白洁越来越烦躁,尤其是当他用叉子插起牛排时却一不小心咬到自己的毛。
‘砰——’!
他将刀叉扔到桌面。
贝儿更是吓了一跳。
“抱歉,我还有事。”白洁‘唰——’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过身离开大厅。
贝儿有些无措和茫然的瞅向夏菱歌:“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夏菱歌有些复杂地摇摇头:“不,贝儿小姐说的很好。”
但问题就是说的太好了。
城堡深处。
那曲杂乱地钢琴音又再次响起来,没有章法,没有节奏,只是纯粹的依靠琴键来发泄内心的情绪。
“你究竟在生气什么?”
夏菱歌懒散地依靠软椅,手边端着司丞刚刚调制好的蓝莓小蛋糕和甜咖啡。
白洁重重按下琴键:“这个游戏简直太荒谬了!”
“是啊,游戏。”
夏菱歌重复一遍:“所以你再别扭什么?”
“我!……”
白洁一口气压下心里的躁动和不耐,“我只是觉得,凭我现在的样子很难得到她的爱,我一点把握都没有……”
夏菱歌耸耸肩:“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倒觉得爱情不单单是靠样貌。”司丞将新制作的蛋挞放到夏菱歌面前,神情温和“将心比心,只要贝儿能够感觉到你对她的好,久而久之就一定会被打动。”
白洁放到琴键上的兽爪动了动:“真的吗……”
“其实你还有一招。”门框前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位戴着鸭舌帽的少年,他双手环臂,帽檐向下压弯投下的阴影遮住他大半张脸“你可以囚禁她,禁锢她,就像驯兽一样打下鞭子再给颗甜枣,不需要太久她就会对你服服帖帖的。”
白洁皱起眉:“你是谁?”
“沈郁。”
夏菱歌先一步朝鸭舌帽少年说道:“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确实好久不见。”
沈郁缓缓走出黑暗露出那张清秀的脸,“我们好歹也算是‘生死’之交,你这样问候也未免太伤我的心了。”
他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