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菱歌静静地看着他:“你觉得我会告诉你?”
罗演闻言嗤笑一声:“当然没指望你会这么轻易的乖乖听话,只是……”
他伸手打了个响指,黄毛棕纹的猛虎吼声更加凶狠,犀利的兽瞳变得嗜血,它扑向司丞的速度更快为惊人。
“呃……!”
司丞躲避不慎,被老虎猛扑到地上。
“你要不想你的朋友成为老虎的腹中之肉,最好知道什么说什么。”罗演微扬起下颚流露出倨傲。
司丞被老虎欺压快要坚持不住了,夏菱歌回过视线落到罗演身上,她微垂下眸默默地又靠近罗演,悄无声息毫无半点的危险性。罗演也放纵着她的靠近,此时的少女在他眼里就像个倔强且无助的幼兽。
直至最后,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足十厘米。
“有什么秘密,需要靠这么近?”罗演神情深邃地注视着她,姿态傲慢高高在上,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尽在掌握。
“你的婚礼。”
夏菱歌仰起头径直对上他的眼睛:“只不过是一场闹剧,柳诗意早就知道你的目的了,哪怕她没有死,你也不会得到你想要的。”
罗演的笑容瞬间僵住,“你说什么?”
“还有你和白薇薇的事情。”夏菱歌继续道“你们在古堡后花园卿卿我我的时候,我和柳诗意就在不远处的露天阳台上看着,她说,她对你做什么其实一点都无所谓,她只是想满足自己的好胜心而已。”
罗演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所以你瞧。”
夏菱歌耸下肩膀:“你从未失去什么,因为你什么都没有得到过。”
“闭嘴!”罗演眼神里的怒气似要喷射火焰“你他妈个小贱人,老子要弄……!”
‘噗——’
锋利的刀刃刺入肌肤时并不会有多少痛苦,但随着艳丽的鲜血缓慢流出,罗演的面目越发痛苦得狰狞扭曲,他瞪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地看着神情平淡的少女。
“难道没有人告诉你,要杀一个人之前不要说那么多无聊的话吗?”夏菱歌握着的匕首微微转动,刀刃没入皮肉随着力道的转变罗演脖颈里流出更多的血。
他双膝瘫软跪到她面前,嘴里也忍不住吐出大片大片的红液:“你……就……不怕……”
“老虎是吗?”
夏菱歌接过他的话,握着的匕首再次推进半寸,罗演咳嗽着又喷出鲜血,他的眼睛逐渐失去光彩,最后双臂瘫软地耷耸下来犹如枯叶般摇摇晃晃地垂落到地上。
而那边的司丞正拼命地抵抗要咬他脑袋的猛虎,腥臭的气息喷洒到他脸上带起一阵潮湿和恶心,他的两只手握紧那两根利齿,拼命侧过头不让它靠近,但猛虎的巨口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嗷——!”
却蓦然消失了。
看着身上突然消失的猛虎,司丞一时有些没缓过神,他猛地坐起身体瞧向不远处站着的少女:“学姐!”
夏菱歌微微侧头,那握着匕首的右手倏然一收,鲜血四溅,早已空洞的尸体也骤然瘫倒地上。
“你没事吧?”她问。
“没事。”司丞摇摇头,小心拽起夏菱歌沾满红液体的右臂,从怀里取出白帕轻轻为她擦拭起来“学姐,你也没事吧?”
夏菱歌也摇摇头:“使用者死后【道具】就会无效,看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司丞轻轻应了一声,却依旧垂着眸仔细认真地为她擦掉肌肤上的血。夏菱歌扭过头,视线转向一直瞧热闹的沈郁身上:“你应该早就知道。”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沈郁摊开手神色无辜且无奈:“但我没本事啊,所以还是要麻烦菱歌小姐姐出手帮忙喽。”
瞧见夏菱歌又不露声色地转动下手里匕首,他急忙后退两步踹向地上躺着的老管家:“别冲动,别冲动,我也不是什么都没做,你瞧这地上的老头我给你保护得妥妥的。”
他这一脚也不知触发什么机关,一直昏迷不醒的老管家突然长吸口气颤巍巍地睁开眼睛,浑浊的瞳孔带着迷茫,他的视线落到身旁站着的沈郁身上突然之间满含泪水:“少爷……”
“卧槽!”
沈郁吓一跳:“诈尸了。”
“少爷……”老管家转过身体拽住沈郁的裤脚“我终于见到你了。”
沈郁嘴角一抽:“老头,有事没事的别说这种容易误会的话。”
夏菱歌的神情却是一凌,“老管家。”她出声打断他接下来的话,“你没事吧?”
“菱歌小姐?”
老管家似没想到‘三小姐’也在此有些愣住,但夏菱歌却明显听出这句‘菱歌小姐’比那句‘少爷’可要冷漠生疏得多。
“嗯,是我找到你并救你出来的。”夏菱歌走近他复述经过,但只字不提财产条约的事情。
老管家听着,先前的热切已然消散很多,他缓慢地起身,右手搭左肩很熟练地微微弯腰朝他们施礼:“实在是我的失职,菱歌小姐,小少爷,没有什么比两位的安全更为重要,却因为我以身涉险,请宽恕我的无能,愿上帝与你们同在。”
这种熟悉的格调如果说和游戏没半点关系他们是不信的,夏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