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司丞举着【指星】在黑暗里摸索着,弯曲指骨来回敲打墙壁,沉闷的‘咚咚’声时轻时重,却无法确定哪里才是出口。
夏菱歌坐到地上倚着壁石,抬手摸了摸左肩膀的伤口还好上次系得严实没有渗出血,她微垂睫羽想着刚刚那怪物新娘所说的话,该死?
克洛斯特家族的人,该死……
怨气极重,克洛斯特家族对她做了什么?还有那座祭台,又是用来做什么的……
“学姐。”
司丞的声音轻轻响起。夏菱歌伸指尖敲敲坐下的石头,轻缓的声响指引他来到她身侧,司丞摸索着坐到她身旁无奈说道:“还是找不到出口。”
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夏菱歌拽起蓬松的裙摆撕开一道布条,触碰司丞递给他:“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出口,先包扎下伤口吧。”
想要使用【指星】,使用者就必须不断放血提供能源,司丞找了一路,血也放了一路,早已经有些萎靡虚脱,不过他还是笑了笑:“没关系的学姐,这点血不碍事。”他接过夏菱歌递来的布条握在手心,“我会带你出去的。”
他刚说完,便听见对面传来打击声,每一下在这空旷的通道里都显得格外响亮,夏菱歌听了一会儿,转头朝司丞道:“走,过去看看。”
“但学姐……”司丞取布条包裹好掌心,皱起眉有些担忧道“这通道漆黑什么都看不清,万一那里是什么怪物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
夏菱歌道:“可现在除了冒险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况且这暗道里也不安全,那怪物新娘被炸的时候并没有消失,我担心祂还没死。”
“那好吧。”
司丞站起来走到夏菱歌身边:“都听学姐的,不过……”他握着她的手走在最前面,“这次,我要走在学姐前面。”
夏菱歌抽出手:“其实没必要。”
“有必要!”司丞再次握紧她“让我走在前面,保护你一次……”
他们顺着声音走去,司丞左手举起罗盘感觉指向不再胡乱转动,他摸了摸指针指向的方向,竟和声音来源不谋而合。
“学姐,你先在这里等等。”
司丞松开夏菱歌独自走到指针指向的方位,伸出手掌摸索下突然摸到一根冰冷粗长的铁链子,他尝试地将铁链子一拽,‘轰隆’作响的一道石门从他们面前移开。
“谁!”
另道声音大喊。
司丞带着夏菱歌迈过石门,就见举着火把的罗演神情有些慌张惊恐地盯着他们,但在下一秒看清他们的面容后,他便大大地松一口气,轻声道:“原来是你们。”
“罗演哥……”
夏菱歌和司丞还没有说话,身后那道穿着白裙的纤细少女猛跑出来扑到罗演身上,她一直跟在司丞和夏菱歌的后面,却怕他们知道后丢下她而一直不敢靠近,现在瞧见罗演就恍如瞧见亲人,二话不说直接扑过去和罗演抱个满怀。
而夏菱歌和司丞相互注视一眼,对白薇薇的突然出现没有半点惊讶。
“薇薇,怎么了?”
罗演单手搂住她的后脊,声音异常轻柔地问道。
“有人、有人想要害我……”
白薇薇哭哭啼啼:“我们找到个地下祭坛却被人关在里面,好不容易找到出口却被那俩人招来怪物新娘,追杀我们一路,呜呜呜呜……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见不到我了……”
罗演微抬眸瞧向他们。
夏菱歌眨下眼睛:“如果不是我们,你已经看不到她了。”
罗演没有说话,只是将白薇薇扶起来安抚下,他转头再瞧向夏菱歌:“什么祭坛,能不能和我仔细说说。”
“可以是可以。”
夏菱歌答:“不过在此前你要先告诉我,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罗演顿下,说道:“没什么,只是无意发现个地下仓库所以来看看,没想到竟能碰到你们……”
“无意,是吗?”
沈郁也举着火把,从正对面慢悠悠地朝他们走过来。罗演瞧见他脚步不自觉朝后一退,沈郁嗤笑声将火把举得更高:“我刚玩得有点感觉,你跑什么?”
夏菱歌转向罗演:“你招惹他了?”
“他就是个疯子!”
罗演声音阴沉:“他想杀我,我好心邀请他一起找财产,却没想到他竟会利用机关来杀我!”
“哈哈哈哈。”
沈郁突然笑起来,他伸出指肚抚摸下嘴角的淤青,眼里竟是不屑地说道:“杀你?我又不是荤素不忌什么都要,要杀……”他眼里变成兴奋的光瞧向夏菱歌,“我也是杀她啊。”
司丞挡夏菱歌前面。
“果然是个疯子。”罗演神情恶寒地倒退两步。
“好啦,叙旧结束。”
沈郁转动下脖颈,瞅向罗演的目光犹如野兽盯紧猎物:“还是来清算下我们之间的账……”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沉默一会儿转身便朝回跑。
夏菱歌、司丞、罗演和白薇薇纷纷回头。
猩红的婚纱有些零散破乱,露出的肌肤却越发呈现青紫色,黝黑到没一丝白仁的瞳孔占据整张眼眶,新娘僵硬地扭动脖子,犀利的指甲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