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里的遗产(10)(1 / 2)

听他这么说,夏菱歌将书页的折角重新折起来形成个三角形,再拿起插进墨汁里的羽毛笔当做直尺,把三角形最顶端的角不断朝前延伸,竟发现页角直直指向书里的一句话。

‘When you have elimihe impossibles, whatever remains, however improbable, must be the truth。(当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不管多难以置信,那都是事实)’

福尔摩斯最著名的话。

可这又代表什么意思呢?

夏菱歌瞅向司丞,却见司丞也皱着眉思索,她收回目光扫向书房的其余地方,发现书房里也悬挂着一幅梵高的《星月夜》——画面唯美,她走过去摘下来发现油画后面竟标注着作品名、作者名、以及作者国籍。

国籍……

夏菱歌重新拿起书看着那句话——‘When you have elimihe impossibles, whatever remains, however improbable, must be the truth。’如果将每个标点前的句式的首字母取出来,正好可以组合成‘W/W/H/M’——一种缩写,可以翻译为‘亨茨维尔杂志上的名人录’。

亨茨维尔,

是位于美国亚拉巴马州北部的城市,

美国……

夏菱歌突然转向司丞和白薇薇,“去看看外面挂着的画,哪位画家的国籍是美籍。”

司丞和白薇薇纷纷点头。

走廊悬挂的画很多,唯美的、抽象的、现实的……他们不懂画,只能一个个拿下来看后面标记的信息。

“找到了。”

长廊转角,司丞摘下一幅画有空荡荡街边的一家餐厅的画,压抑、和各自独处沉默是整幅画的基调,但这幅画却有个极其唯美的名字——《夜莺》

美国的爱德华霍普所画。

他们将画放到一旁,夏菱歌弯曲指骨敲了敲墙壁,不出意外果真是空响,她伸指尖来回摸索下只听‘咔嚓——’一声,方方正正的墙壁缓缓朝右侧划开,露出个粗糙的按钮把手。

夏菱歌握着把手来回转了转,忽听一阵摩擦声犹如巨雷般响起来。和司丞和白薇薇对视一眼,她挂好油画重新回到书房内。

巨大的书架自中间向两边展开,黑黝黝的通道直达地下,夏菱歌瞧着早已见怪不怪了。

“我们……要下去吗?”

白薇薇站在后面瞧着通道,幽幽的冷气直扑面门,她不自觉瑟缩起来朝后退了退,视线瞧向夏菱歌和司丞仿佛期盼什么回复。

“你要是害怕,就不用下去了。”

夏菱歌接过司丞递来的火烛台,另手提起蓬松宽大的裙摆缓缓走下楼梯,司丞也随她身后,偌大的书房仅剩下白薇薇一个人,窗外的风似有些张狂,白薇薇有些惊恐地瞧向四周抓起根烛火便跑下去:

“你们等等我!”

螺旋式的楼梯朝下蔓延,夏菱歌和司丞举着火烛站定到平地上时被眼前的场景惊了一下,巨大的圆形台面呈半包围围拢在地下,一层接着一层的阶层雕琢精美繁复的图案依递减的规律层层上升,干裂的墙壁两旁分别挂着画像,总共八幅,但奇怪的是每幅人物像都被黑色涂抹了脸,乱糟糟的根本瞧不清画里的人是谁。

夏菱歌举着火烛靠近那些画,扬起袖子尝试擦了擦却无济于事,视线下移落到画框下面。

埃尔德·克洛斯特。

这是克洛斯特家族的人?

夏菱歌走过每一幅画像,底下都写着‘克洛斯特’的姓氏,难道这些都是克洛斯特家族的祖先?可为什么都被摆到这里,连面目都模糊了……

“学姐,你看上面。”

司丞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夏菱歌顺着她的视线朝上瞧,只见高处的位置上捆绑着一个女人,那女人穿着华丽且鲜艳的红色婚纱,病态惨白的双臂搭在膝盖上,睁着空洞无神色的眼睛似在盯着她们。

“啊啊啊啊!”

后面传来一声惊叫。

白薇薇扶着墙壁张大嘴巴,似被吓得不行。

夏菱歌收回视线将裙摆朝上拽了拽,她踩着圆型台的边缘一点点爬上去,她缓慢地靠近那红色新娘。

深红的纱裙透露某种颓败,这位新娘的身子骨消瘦,但不知为何肚子却出奇的大,身体上除手腕处没别的伤口,模样是中上等和克洛斯特夫人比起来算得上天壤之别。

这也不像是金屋藏娇。

她腾出只手慢慢轻触一下红新娘的肚子,指尖刚刚接触后脖颈便猛感觉到一股阴风吹过,夏菱歌猛收回手那股阴风也紧接着消失不见,她落到新娘的下方,“把火都点起来。”

四周的火齐齐点燃。

夏菱歌俯视发现那些圆型的台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符,像是某种古老且繁琐的文字,而那些墙壁上悬挂的人物像,竟也好似瞧过来一样,明明知道是已故之人的画,但她却有种被无数双眼睛注视的感觉。

“学姐。”

司丞朝下面喊。

夏菱歌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