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市。
临海刑警大队。
肃穆的办公室里,一张又一张清晰且诡异的死者尸体照片定在白色案板上。
“这些就是近日来发生的死亡案件。”面容沧桑的中年刑警看着墙壁上的照片,沉沉叹息一声朝身边的另一人说道“连续几个月了,无端发生人口猝死案,死者的年龄不定,性别不定,身份不定,甚至其中还有个年仅五岁的小姑娘。”
“没有致命伤,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就那么毫无征兆地直接猝死,K市已经接连发生十几起命案了,上面很重视,要不然也不会把你紧急调回来。”
听着过程的中年男人放下保温杯,从桌上拿起那些案发现场的照片,一一看过去:“一点痕迹都没有吗?”
“也不是完全没有。”沧桑刑警在一堆照片里找出张图片,那图片不是什么尖锐凶器,也不是什么留下的痕迹,而是一块手表——玫瑰花样式的手表。
艳美的猩红玫瑰栩栩如生,戴在手腕上就好像是从人的身体里生长而出。
“手表?”中年男人拿过来看着。
沧桑刑警点点头:“对,手表。我们发现每位受害者手腕上都会带着这块手表,不过这手表很普通不算什么。”
“重点是第二,根据事后尸检,发现受害者体内的癌细胞竟多到不可思议的程度,为此上头怀疑……”
他不再说话,但两人都清楚是什么意思。
中年男人沉沉叹息一声:“确实有些棘手。”
“所以说把你调回来接手718猝死案。”沧桑刑警伸出胳膊搭到男人的肩上,似想起什么神色带有几分感慨和怅然“局里把你从市里调进省里,已经有两年了吧,给家里打过电话吗?”
中年男人顿下摇摇头:“忙,没时间,也不知道那丫头现在怎么样了。”
沧桑刑警拍拍他的肩:“那丫头打小就乖巧懂事,没让你费过心,但现在回来了,有时间你先去看看她吧,老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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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
滴答——
吊瓶滴液,夏菱歌抬起手揉揉有些疼痛的脑袋,她慢慢睁开眼,就见同样输着液的贺知年坐在她床边。
“终于醒了。”
贺知年摁下床头的按钮,不大一会儿,走进来一位白衣护士。
“我怎么了?”夏菱歌的嗓子有点哑,脑袋也很疼,她记得最后一幕是用牌子杀掉老怪,那她现在是回来了?
“放心吧,没什么大事。”白衣护士边检查吊瓶边回答“你们在路边晕倒了,是过路人发现把你们送来医院的。”
她在一张单子上写了写,然后放到病床柜子上:“等这瓶盐水打完,就可以出院了。”
夏菱歌:“谢谢护士姐姐。”
贺知年:“谢谢护士姐姐。”
白衣护士走出病房。
病房里安静下来,夏菱歌坐起身靠到床头:“看来我们进入游戏后,现实的身体是处于休克状态的。”
贺知年沉闷地轻‘嗯’一声。
“怎么了?”夏菱歌看着他。
贺知年双手搭到双膝上,低着脑袋神情恍惚不定:“你说,那些游戏失败的人,真的死了吗?”
夏菱歌转回头:“不知道。”
“如果下次无法逃脱的是我们,是不是也会死?”
“不知道。”
“小菱子,你怕死吗?”
“不知道。”
贺知年侧头看她:“你怎么光回答不知道。”
夏菱歌无奈:“因为我真的不知道。”
贺知年:“……”
贺知年转回头:“算了,我也不知道。”他站起来伸个懒腰,“饿不饿?一会儿输完液打算去吃点什么?”
夏菱歌猛直起身:“菜粥肉包,烤串也行。”
贺知年眼皮儿一抽:“果然很知道。”
病房的门把手倏然颤动下。
一个穿着深蓝衬衫、漆黑长裤的中年男人,提着一筐水果篮慢慢走进来。
一见到他,贺知年和夏菱歌都是一愣。
“夏叔叔。”
“爸……”
夏父似有些腼腆似有些紧张,他眼睛躲闪几下,把提着的果篮放到柜子上,“本来想去学校找你,可听说你请了半天假,还是小贺告诉我,我才知道你生病住院了,身体怎么了?”
夏菱歌瞧眼‘事不关己’的贺知年:“可能是低血糖吧,没什么大问题。”
夏父‘啊’了一声,随后父女俩陷入某种诡异的沉默里,贺知年看着越发尴尬的气氛,赶忙找个话题:“夏叔叔,你不是被调到省里的刑警大队吗,怎么回来了?”
夏父回答:“有些公务需要这边处理,所以就回来了。”他倏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夏菱歌,“你是临海大学的,那你认不认识张志、王有新、李知知三人?”
夏菱歌和贺知年相互对视一眼,她道:“王有新和我同系,李知知和我同宿。”
夏父一听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和钢笔:“他们先前有什么异常吗?或是和什么奇怪的人打过交道?”
夏菱歌收回视线,摇摇头:“没有,我和他们相处的时候,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