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以哈。 如果披上他的外套,把衣领拉过头,视线应该可以隔着衣襟间隙看到外面。 异形就异形吧,总之能不露脸地走出去,就行。 她展开衣服抖了抖,披在自己肩上。 冷冽的一阵木质气息包裹,江旎系上几颗衣扣,感觉自己被套进了麻袋里,跟充了气的双开门冰箱似的。 她高高地拉起衣领,确保能隔着缝隙视物,开了门出去。 迎面响起一句优美植物惊叹,一道陌生男声响起:“小兄弟你这是Cos啊?还是……?” 江旎不作声,陌生男“喔”了一声,很懂地建议:“兄弟,无性别洗手间在那头。” “……”你才无性别,你全家无性别。 她没应声,快步出去。 顺利走到门口,四下里扫了一圈,刚才秦赫他们说的女明星和二世祖已不见踪影,也没有偷拍的人。 江旎取下他的外套,走到黑V门前,推门进去。 没看到远处一个包间门后藏着一只手机,咔嚓,定下一格。 * 黑V里面牌桌上热火朝天,江旎把外套藏在身后,推门比较轻,还没人注意到她。 真是万幸,她横着挪了几步,把外套放在最近的沙发扶手上,整个人如释重负,往牌桌旁边走过去。 秦赫忙中抬头:“江总,你可‘失踪’好久了,我们这都过好几局了。” 江旎打着哈哈:“接了个工作电话,时间久了点。” 说完怨念地睨了眼霍司臣,他低着头看牌,胡牌的那一瞬,嘴角微不可察浮上一层笑意。 新的一局很快开始,江旎已经产生了PTSD,没再坐他旁边,也暂时不想观牌,拿了手机借着喝水去靠窗沙发上坐。 微信上有程念的消息,她点进去,对方说:[明天我要去平港] [跟老板去一趟富丽达拍卖会,你要不要一起来玩] 江旎想了想,之前好像听过是会有这么一场拍卖会在平港举行,拍品都还不错。 拍卖宴一般都在傍晚,不太会和工作时间冲突。 她欣然应允:[好,工作结束就去] * 牌局结束秦赫又想约饭局,但时间已晚,江旎和霍司臣翌日都要早起工作,就先行离开。 江旎看出门时霍司臣也没有要拿上外套的意思,就替他拿了衣服。 这一次可没逃掉目光,秦赫在后面嘴张了鸡蛋大,别人没在意,或没看见,就算看见了也只觉得江总顺手为之,毕竟霍司臣是甲方嘛。 但秦赫不由得想起洗手间里那茬,多番联想之后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 楼下,江旎在霍司臣之后上了车,依旧同坐后排。 “衣服不要了?”江旎叠好放中间扶手上。 他不轻不重瞥了一眼,但仍显出稍许嫌弃。 江旎懂了,再干净的厕所,总归她那么一推,这衣服贴上了隔间门,他当然不会再要了,而他穿的衣服,料子自然也是不能洗的。 她看过的剧本里,男女主发展感情的时候就要送点东西,最好是贴身衣物,穿在身上就想起对方。 江旎压不住笑,这不是天赐的机会吗? 狠狠et。 江旎爽利道:“您少爷出身有点洁癖我理解,我买件一样的给你。” “可以。”霍司臣语气云淡风轻,拿出手机翻了几下,挪给她看。 江旎低下头集中视线,瞬间就笑不出来。 一家法国佬开的定制,只在景市和澜城有店,六位数,预约还要排到半年开外。 草率了,被资本家讹上了。 江旎齿缝里挤出来几个字:“可以延后兑现吗?” 霍司臣颇善解人意地:“你记得就行。” 江旎松了口气,突然想到半年后这行程都该结束了,到时候她回去看紧老妈,不必再和他多打交道,何苦上赶着阎王面前受罪? 她转身向着他,笑道:“或者,同样价格交换行不行?” 霍司臣目光落过来,等着她继续说。 江旎:“明晚有个拍卖会,你跟我去,只要同等价格,看中什么开口,我给你买下来。” 霍司臣:“江旎,我不是随时有空。” 她巧笑:“我知道,但你明晚空出来的时间都得是我的。” 霍司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