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太不要脸,光是想想,尔卿就觉牙根发酸,嘶了一声。 “怎么?无话可说?”胡云瑶逼上前一步。 “不是师姐,你听我解释,昨天晚上我就去找你了,但是敲了门很久都没人应答,最后发现……”尔卿被她逼得连连后退。 胡云瑶眉心一拧,将尔卿逼到角落无处可退,忽而笑颜如花,“你该不会是想说,你昨天晚上寻我,没人应答,是大师兄做了手脚,大师兄只想让你孤身一人去见他吧?” “正是。”尔卿露出一副你懂我的表情。 “狗屁不通!” 胡云瑶唇角落下,眼神凌厉,“大师兄那般人物,怎么会动手脚?更何况,是你偷偷去找大师兄,大师兄如何知情?!尔卿,你真是无耻到令我刮目相看!” “师姐,你信我,我绝没有撒谎,只是有些事……左右我是有苦衷的,师姐信我!” 总不能把大魔头的真实身份说出来,这样她会死,胡云瑶只怕也跑不掉。 “信你?我真是吃了猪油蒙了心才一而再再而三的信你!尔卿,你既知道我是九尾狐一族,应当也知道,九尾狐一族,最为记仇……好好享受今后的弟子生活。” 胡云瑶退后一步,深凝尔卿一眼,哼声离去。 脚下生风,看样子被气的不轻。 尔卿叹息一声,站直身子,拍去后背上沾染的尘土。 眼看距离下午授课还有些时日,寻了片空荡无人的地儿,熟悉御铲术。 等修累了,便从花花草草嘴里套取情报,拔了一座小山高,会让人麻痹的药草。 太阴宗发的收纳袋都塞不下了,无奈,她将剩下的塞进怀里,以免被人瞧见,问起话来,引起怀疑。 本来穿着挺宽松的袍子,眼下药草塞完,也鼓鼓囊囊起来。 乍一看还好,仔细瞧去实在不像话,尔卿索性直接御铲回了弟子院。 【拔草贼!祸害!再别来了!】 【以后别想从我们嘴里撬出一点情报!】 听着地面传来浪潮般的骂声,尔卿连忙回头拱手道歉。 “对不住!实在对不住!这些我有急用,改天来给你们施肥捉虫!” 铁铲划过天空,落到弟子院中央。 尔卿鬼鬼祟祟的快步往房门走,殊不知早已被暗中一双眼锁定。 将怀里药草一股脑抛到地上,身上终于宽敞,尔卿舒了口气。 “你在干什么?”阴沉的嗓音,兀的从脑后传来。 还不等尔卿回头,身旁便有人影猛地一步跨出,“好啊,你竟然背着我……嗯?怎么是一堆草?” 余乐安看尔卿鬼鬼祟祟的样子,还打算出来抓到她点不可告人的秘密,没想到她这么小心,竟是为了隐藏一堆草? 他蹲下身,随意抓起一棵草凑近鼻尖嗅了嗅,紧接着嫌弃的抛下。 “你这是……”尔卿疑惑的看着他。 “看你鬼鬼祟祟的,过来瞧瞧是不是背着我搞什么大事。”余乐安抬手勾住尔卿脖颈,“兄弟,这山上太过无聊,搞事情可别忘了我啊?” 尔卿抬手给了他一肘子,“搞什么事情,那些个课业完成了吗你?门规抄完了吗?抄完帮我抄抄我那份。” 说完蹲下身开始处理药草。 今天夜里,她要去会会那条毒蟒。 余乐安斜倚在门口看她处理药草,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我是来太阴宗学本事的,谁曾想一进来,就让我抄个几百遍门规,我这握剑的手,硬生生握笔握出了老茧……好兄弟,你就放过我吧。” “明日帮我请个假。” “什么假?你做什么去?带我一个!” “我明早要生病。” 余乐安:??? 下午授课,乃是剑术。 尔卿学的无比认真,稍有不会或是没听懂的,就跑去问仙长,一副勤学好问的好弟子形象,令冬竹十分欣慰。 “仙长,若是我课下有不会的?可否来请教仙长?”尔卿眨巴着眼,一脸诚挚。 冬竹仙长笑得眉眼和善,“自然可以,随时欢迎。” 尔卿大喜,冲着仙长深深一礼,“多谢仙长!” “那个……” 尔卿退下时,耳畔传来一声蚊子似的嗫喏声。 她朝前迈步,脚步未停。 一侧的俊秀少年低垂下脑袋,从发丝中露出的耳尖,爬上一层淡淡绯红,垂在身侧的手窘迫的攥起衣角。 <